“你们就是强词夺理!”
“强你个头!本姑娘坤灵宗的,夏千初我罩的,你们敢抢她的东西给她乱泼脏水试试!”
风盈捏了捏拳头,小千初哪怕没有恢复记忆也是个心善正直的,这之间肯定有误会,翠微宗不讲道理就别怪她不讲理,曲酒倒是收的一群好徒子徒孙。
方秋承让立在后方的弟子收起剑,又将祁珂和风盈拦在身后,这两人维护夏师妹没下限,脾气一点就炸,还好青岚师姐不在,不然这几个他没一个降得住的:
“庄道友,这应该有误会,我自会问清楚,不过在这之前贵宗的弟子最好注意一下言辞。”
“方道友,抱歉,是我没约束好师弟师妹。”庄然话刚落,秋石果被扔到了她怀中,她连忙接住惊诧的看向夏千初。
夏千初掏了掏耳朵走上前:“何必说话那么难听,我倒是想解释,你们给我机会了吗?”
“你们说我害你们受伤,我就问一句就算没有我出现,你们抢大力猿的东西它不会发狂,不会攻击你们吗,更何况在我之前你们没受伤?”
“害人受伤这个罪名我可不背,至于你们说我抢走秋石果,敢问一下你们的目的不是秋石果吗,拿走秋石果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和大力猿斗个你死我活?”
“你们不拿,我替你们拿,好心在这里等你们就是想还给你们,结果你们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污蔑训斥,翠微宗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吗?”
陈铭泽哑口无言,一众弟子更是神色不自然的低下头,脑筋转了转,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看他们的反应也知道夏千初说的是事实,九玄宗弟子忿忿不平,夏师妹是离尘尊者的弟子,地位崇高,一路相处下来足以看出性格天真良善,这些人倒是看她性子软,什么罪名都敢往她头上乱扣。
庄然面露涩然,眼里带着浓浓的歉意:“这位师妹,实在对不住,秋石果对我们很重要,师弟师妹们也是心急,这次是我们有错在先,改日我们一定登门道歉。”
“不必了,不欢迎。”青岚提着袋子慢悠悠的走了回来,众人纷纷让开路。
“青岚,你跑哪去了,人家都欺负小千初到家门口了!”凤盈刚才还疑惑青岚那个护犊子的跑哪去了,总算出现了。
青岚不发一言只是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夏千初。
“这是什么?”夏千初疑惑,满满当当的一袋子金灿灿的秋石果在众人眼前被打开,顿时引起一阵哗然,各人表情不一,尤其翠微宗的弟子最为精彩。
翠微宗为了一颗秋石果出动了八个人最后才从夏师妹手中才拿到,结果人家九玄宗一个人出马就带了一袋子回来,品相更是上乘,这脸打得,青岚师姐威武。
“夏师妹,秋石果师姐有的是,拿去玩,路边的垃圾就别随便捡了。”
夏千初:“……”我说怎么没见她跟上来,所以她是追到大力猿老巢去把人家的食物搬空了吗。
纵然是好脾气的庄然也有些笑不出来了,虽然拿到了秋石果,但好像意外把九玄宗和坤灵宗都得罪了,那几人气势不凡实力不低,她却从来没听过。
“回去吧。”青岚暼了他们一眼,揽着夏千初转身就走,总有他们上门求的时候。
“庄道友,告辞。”事情勉强算解决,方秋承带着众弟子连忙跟上,这个情况没打起来已经是万幸了。
庄然没有去追,大师兄中了裂魂症,急需秋石果救命,其他事只能暂缓之后再说。
日落西山,天边染上大片霞光,云霞如火。
庄然带着弟子乘坐云舟,披着夜色,不眠不休的赶回翠微宗已经是两天后,在亲眼见到大师兄服下药情况稳定下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庄然立马赶到翠微宗大殿前自请谢罪。
“庄然你不回去休息,来这做什么?”高台上面貌儒雅,身穿淡青长袍的中年男子皱着眉。
“师尊,弟子闯了祸,得罪了九玄宗和坤灵宗的人,特来请罪。”
程观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二徒弟天赋品行上佳,极受弟子欢迎,更是很少让他操心,怎么可能得罪人:“你说得罪了九玄宗和坤灵宗?”
庄然跪在地上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件事因弟子而起,弟子愿意亲自前往九玄宗赔罪。”
“你说那个人叫青岚?”不等程观说话,大殿内一道淡雅的声音传出,庄然瞳孔骤缩,攥紧衣角,头更低了,神色越发恭敬:“师祖,弟子听到他们是那么称呼那位道友的。”
空间一阵灵力波动,水镜自上而下缓缓展开,身形高挑出尘的白衣女修跃然其中,气质冷冽优雅,浑然天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就是她!”那个女修样貌出众见过就不容易忘记,她绝不会记错。
水幕消散:“她身边还有谁?”
“有个叫凤盈的坤灵宗弟子。”
那道声音停顿了下继续问:“还有呢?”
庄然虽然疑惑师祖为什么对他们那么感兴趣,但师祖问她哪里敢不回答:“师祖,里面还有个抱着玄雪虎幼崽的女修叫夏千初,似乎在九玄宗地位不低,那些人很维护她。”
“那只玄雪虎幼崽是蓝眸,背披蓝纹?”
庄然回忆了下那只奶凶奶凶的随时想要挠人的玄雪虎:“是……”
这回那道声音没有再问,程观挥手让她先回去再说。
直到从大殿退了出来庄然身上已经冒出一身冷汗,她怎么也没想到多年来不问世事的师祖会突然出现,还对那几个人感兴趣,看样子还很熟的样子,她们不会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吧……
没过多久程观整了整衣冠立在一座典雅的院落前,行了个大礼:“弟子程观拜见师尊……”
原先四宗交好,误会说清了就罢,如今师尊问起,这件事或许还有隐情,他也不敢草率处理只能亲自请示师尊在做决定。
师尊喜静,千年来从未踏出这里,整个院落常年也就一两个洒扫的侍童往来,静得出奇,现场只余微风拂过叶间带起的沙沙声响,黄叶落败,给人一种苍凉之感,仿佛连时间流速都变慢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程观终于等到了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