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说道:“邓通是汉代南安人,出身低微,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宠于文帝。
这其中还有一个传说的故事。文帝长痘,流脓疼痛,邓通用嘴吸吮,文帝感觉道很舒服……”
上官妍雪不觉哎呀出声,掩口作感叹。
田远桥笑道:“妍雪!你觉得很恶心是吗?身在仕途,这就是登龙之术!不过有时候阿谀过份,后患会无穷的。请红拂继续说下去。”
红拂说道:“正好这个时候太子进宫请安,这位太子就是后来的景帝。
文帝就叫太子替他吸吮疽。太子…...”
上官妍雪接着说道:“太子一定会拒绝了!不过皇帝要太子做的事,按道理是不能拒绝的,太子是怎么样才能推得掉了呢?”
红拂说道:“太子回答说,他刚刚吃过鱼腥,对疮口有害。就这么推辞掉了。”
上官妍雪鼓掌说道:“这一招很高!”
红拂说道:“高是高,可是让文帝难过了!他很感慨地说,自己的儿子,还比不上邓通对他好,从此文帝对邓通笼信有加。
有一次邓通被一位相士看相,看他腾蛇纹入口,将来一定会饿死!”
上官妍雪说道:“这个相士看走了限,邓通在文帝跟前,红得发紫,有的是财富,他怎么会饿死?”
红拂说道:“对!当时文帝跟你的看法一样。”
上官妍雪笑道:“这话怎么说?
红拂说道:“文帝当时听到消息,便说岂有此理?我是皇帝天子,我让谁富谁就富,邓通怎么会饿死?
文帝当时一冲动,就把蜀中严道铜山赐给了邓通,让他自行铸钱,于是邓通大富,可以敌国!”
上官妍雪说道:“难怪啦!我这件事与邓通的富有关联。”
红拂问道:“会吗?与汉朝邓通?”
上官妍雪说道:“红拂姐!你把邓通的事说完,我再告诉你。”
红拂说道:“后来文帝的太子登基,是为景帝。他当然记得邓通吸吮疽疮的事。恨死了邓通。
于是罗织一项罪名,说他私自铸钱,将邓通的财产全部没收,结果邓通是真的饿死了。
关于邓通的事,我说完了。你该说你的事了。”
上官妍雪说道:“关于邓通,我只知道他很有钱。他自己也怕后来没有好结果,将大批的金银财宝,埋在蜀中严道一不知名的地方……”
田远桥说道:“可是方才红拂说的,景帝没收了邓通的财产,结果邓通饿死了。
如果他有这些财产,为什么不挖起来度日?”
红拂微笑说道:“田大哥!可见你不是官府中的人,不懂得官府这一套。
邓通如果真的发掘,他还是会饿死,因为他一旦发掘,罪名更重,他也得不到分文,所以,不如干脆埋着不理它,也许以后有机会,人总是不会死心的!”
田远桥突然说道:“妍雪!我明白了!你手里那幅地图,莫非就是藏宝图?是当年邓通为自己藏宝所留下的地理图!”
上官妍雪说道:“对!正是这幅地理图!”
红拂淡淡地说道:“妍雪!这件事很多人有兴趣,也有人没兴趣!…”·上官妍雪笑道:
“比方说红拂姐就是没有兴趣的人!”
她故意地顿了一顿,再回头看看田远桥,继续说道:
“当然,田哥哥也是没有兴趣的。”
他的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接着说道:
“不过,究竟有没有兴趣,要等我把话说完,再做最后的断语。”
红拂说道:“妍雪!你究竟想说明什么?”
上官妍雪突然于此时严正着态度,说道:
“先严在川中为县令时,无意中得到这幅邓通藏图,一直到他去世,他将这幅图交给了我娘,留下两句话:这是一笔巨大的财物,要用在当用的地方。”
红拂立即收起原先那种淡淡的表情,改容相对说道:
“伯母大人艰苦生活,茹苦含辛,从没有想到那笔埋在地下的财富!真是了不起!”
上官妍雪说道:“我爹生前一生清廉自侍,我娘对于这一点,跟我爹一样,非份之财,一介不取!”
田远桥说道:“妍雪家中的生活清苦,至今记忆犹新!”
上官妍雪说道:“一直到我随师习艺,我娘将这幅图交给了师父,等我离开恩师,他老人家又将这幅图交给了我,当然,将我爹生前那两句话,也一并交给了我。一笔巨大的财富,要用在当用的地方。”
她说到此地,停顿了一下,仿佛回忆当年她的爹爹清廉自恃的风范!
接着她又说道:“我不敢接受,向恩师请示。恩师说,到时候自然会告诉我,该用这笔财富了。
于是,今年...…”
她望着古仁捷说道:“我古师兄带来恩师的指示:登、莱、衮州干旱欠收,饿民无数、朝延开赈,只是虚应故事,就是同年,湖广大熟,米价贱得伤农。恩师要我做这件功德……”
田远桥不觉立即站了起来,几乎是和红拂同声叫到道:
“妍雪!你是说……”
上官妍雪点点头说道:“是的!恩师告诉我,这是一件极大的功德。将那笔财宝挖出来,到湖广一带去买米,运到登、莱、衮三州,让干万饿民,能得救济不致于成为填沟壑的饥殍!
红拂不觉自己合掌念道:“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上官妍雪说道:“这是何等的大事?光凭我师兄和我,那里能办得了呢?恩师说,要找帮手,实际上这种帮手是太难找了。
要有救人的仁心,要有奉献的热忱、要有办事有经验、要有高强的武功,要有廉洁的操守。娘说:可以找你田哥哥共襄义举。”
她立即转向红拂说道:
“红拂姐!我不知道这件功德,能不能留得你不走!”
红拂说道:“妍雪!除非你要撵我走!除非你对我不信任!”
上官妍雪转身伸出双手,将红拂紧紧抱住,亲切地而又激动地说道:
“红拂姐!你真的不走了!我太高兴了!”
她松开双手,抬起手背,拭去自己的眼泪,又摊开双手,牵住田远桥和红拂,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说道:
“我和古仁捷师兄,有了你们二位的帮忙,这件事就会做得尽善尽美,积下一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