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香和纪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几年来,他们一直以为纪香的大姐是练功走火入魔了,现在看来,更像是受到了惊吓,或者真是喝了那从焰龙身上取来的髓血,然后承受不住,才变成这样的。
陈东心头一动,看来这种火大会还点别的门道,“你知道普通的焰龙圣髓与你取得的有什么区别吗?”
纪香的大姐摇了摇头,柔荑温凉,握住陈东的手。“不知道,但是直觉上来说,感觉他们取得的焰龙圣髓没有我取得的好。我取得那条焰龙的髓血后,它好像有生气,整条龙的气息都变得虚弱了很多,大闹了一番。这件事,我只和二伯说过,他让我不要说出去。”
“二伯,不就是大祭司吗!”纪鸣道。
纪香见她大姐少见的吐字清晰,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疯了的样子,连忙指着自己道:“大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纪香的大姐疑惑道:“你不是火香吗?我妹妹啊,你个头长高了,怎么这么快,我前天见你,才到我的腰。”
火香……妈耶,太土了也。
陈东噗地一声笑出来,被纪香狠狠地瞪了回去。
纪香低落道:“
大姐,你惹恼了焰龙,我们家被前任大祭司剥夺了火姓,现在我们都从母姓,姓纪了。”
“姓纪好,姓纪好。”陈东一本正经地道:“什么火香,火鸣,简直让人按捺不住吐槽的欲望。”
纪鸣也在一旁道:“我也觉得纪鸣好听,火鸣看走眼了,就感觉变成了火鸡。”
噗!陈东又喷了,笑意更浓。
“你们大姐到底叫什么,我现在不知道呢?”陈东好奇道。
“冰块,我叫火云绮哦。”纪香的大姐道。
陈东摸了摸下巴,“听起来可比什么火香好听多了。”
“呀哒!”纪香飞起一脚,被陈东闪过,愤愤不已。“叫我纪香!大姐,反正咱们也不稀罕这个火姓,又土,大姐你也改成母姓吧。”
“那我叫什么。”纪香的大姐好奇道。
“纪云绮吧,这名字正常多了,就这么决定了。”纪香指着她的大姐。
纪云绮微微地笑了笑:“我只是感觉睡了一觉,小香感觉都长大了,变成了母亲一样的存在。”
纪香一愣,眼圈泛红,大叫一声绮姐冲上去抱住了纪云绮。
对她来说,纪云绮这样温柔的微笑,如春天的微风,如夜晚窗畔
的绸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甚至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其实纪云绮并没有彻底好,时不时会清醒一阵,时不时又会陷入迷糊里,但总有清醒的时候,且越来越长。
纪香见大姐跟着陈东确实有好处,虽然恨得牙痒痒,也没有办法。
火族中的钟鼓声忽然频频敲响,陈东记起来,这正是通知准备开始种火大会的标志,拉着纪云绮前往火麟山。
纪香和纪鸣也急忙跟上,免得这混蛋趁自己不在,占绮姐的便宜,看现在绮姐一幅离不开他的样子,恐怕他随便两句话,绮姐就跟他走了。
火麟山下,硫磺之味更加浓重,会场早已布置好。
见陈东拉着纪云绮过来,人人一脸奇怪的脸色,纷纷躲避开。
而纪云绮一脸天真,浑然未觉,偶尔清醒过来,看到熟悉的面孔,还会打招呼。
“青婶,月婶,吃饭了吗。”
被她打过招呼的人,都一脸见了鬼的样子,交头接耳的。
“对了,我好像生病了。”纪云绮嘀咕了一声,重新露出笑容,“大家好,大家不用躲着我,我病已经好了哦,被冰块治好了。”
“冰块?冰块就能治好她多年的
迷魂症?”
“所以总算不能再在大半夜见她出没了吧?不用再被她吓到了吧?”
“我看难说,看这幅样子,还是有点不够清醒。”
陈东听到冰块两个字,感到一阵肝疼,连忙说道:“我叫陈东,你叫我陈东吧。”
“好的冰块,是的冰块。”
陈东:“……”
纪云绮道:“开个玩笑,嘻嘻,我就想叫你冰块,行不行嘛?”她眨着眼睛道。
“你说行就行吧。”陈东觉得这种好像撒娇的剧情,让他有点难以拒绝。
火族的大祭司已经站在会场里,身着血色红袍,头戴雉羽编织而成的帽子,面容冷肃,形容削瘦,有点阴鸷。
见到纪云绮过来,他眉头大皱,“纪香,你还不管好你姐姐,带她过来干什么?你还想惊扰圣龙吗?”
纪云绮嘻嘻笑道:“二伯,怎么你成为大祭司了?大祭司呢?”
大祭司冷哼道:“我已经上任四年了。”随即他觉得有些不对,惊讶道:“你能说人话了?”
“对啊,二伯,你高兴吗?”
大祭司一窒,道:“醒了就好,少给人添麻烦。”
“二伯,你相信我说过的那件事吗?”纪云绮认真道。
大祭司怫然变色,道:“停,这件事不方便在这里说。”
陈东恍然,想起纪云绮说过,大祭司是知道焰龙有假这件事的,纪云绮当年出来时,只和他一个人说过,那时候纪云绮还没有服用焰龙圣髓,大祭司也没有成为大祭司。
大祭司却不肯将这个秘密告知火族人,为什么呢?难道会有什么阴谋?
前任大祭司作主,夺去了纪云绮的火姓,后来前任大祭司被这任大祭司废了,儿子也被赶走。
这火族水还真深啊。
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
“既然人都齐了,就开始跳火神舞吧。唤醒焰龙,给与我们焰龙圣髓。”大祭司说道。
随后一群火族人上去跳起古老荒蛮的舞蹈,千余火族人一齐踏脚,高唱起不知名的山歌,点起篝火,环绕着起舞。
到了气氛高潮之外,大祭司道:“火族人我就不说了,还有另外的一些客人,都得到了我们火族的邀请,就在此说一下等下入火麟洞中,要有的注意事项。”
陈东手肘被捅了捅,转头一看,却是纪香,他正递过来一个小瓶子。
“这才是真正的防火油,没有这东西,你到不了最低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