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里人来人往,昏暗红色的灯光,透着暧昧,连同厕所走廊上也不是那么明亮。
只见阿胜抽出一把匕首,反手藏在衣袖后面,快步上前,等郑少的保镖发现情况不对劲时,阿胜已经到了郑少的面前,动作迅速凶狠,冲着心脏的位置,举刀猛刺。
虽然用力很大,但是却寸功未进,匕首的刀尖,遇到类似铠甲的阻挡。阿胜打架经验丰富,没有惊慌,更没有将匕首后撤,而是直接顺势向下猛地一划,匕首锐利的尖峰,从铠甲的边缘划出,只听扑哧一声,锋利的匕首将郑少的大腿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殷红了白色的长裤,郑少疼的一声惨叫。
“干死你个混蛋、魔鬼。”阿胜瞪着猩红的眼珠子,高兴的呵呵大笑,就在阿胜准备再补上一刀时,一只穿着军靴的大脚,狠狠蹬在他的脸上,一下将他踢飞到十米开外,玄级武者含怒一击,力大势沉,阿胜顿时瘫在那里,昏迷不醒。
薛阳远远看到阿胜出手,将郑少的大腿刺破,知道这事有了转机,忙着给腿治伤的郑少,肯定不会再对杨小丽使坏了,他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包间。
一进门,云雨泽赶忙问道:“怎么样?小丽她没事吧?”
薛阳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看到杨小丽,只看到几个人在打架,一个混混,将郑少刺伤了,”
啊,有两个保镖保护,还能出现这事,让两人都有些惊奇。
果不其然,没有三分钟,杨小丽就推门进来,边走边说:“吓死我了。”
云雨泽快步上前,握着杨小丽的手询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给他们倒了两瓶酒而已,不知道那个郑少得罪了什么人,上个厕所回来,被打的腿上都是血,那帮人正在那里帮他包扎伤口哪,保镖还把那个扎他的凶手,拉进来包间里审问。
里面乱哄哄的,也没人管我了,你大哥给我递了个眼色,我就赶紧跑回来了。不过那个郑少真有钱,打赏五个公主的钱就是五万。”
杨小丽平静的叙述着,脸上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样子,反而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对有钱有势人的艳羡。
这让薛阳对她存有好感的看法,又降低了几分。
“那咱们赶紧走吧,要是那帮人再来找杨小丽,那就坏了。”滕天逸着急的说道,今天发生的事,让他胆战心惊。
“好好,我去结帐,咱们分头走。”云雨泽拉起杨小丽,奔向一楼吧台。
出了KTV的大门,薛阳长出了一口气,KTV的北面就是明湖公园,他已经很久没来逛过了,现在正好过去走走,平复一下心情。
公园面积很大,大多数游人都集中在灯光密集的湖边。薛阳不喜人多的地方,信步走到一处离湖边很远的树林里,树高林密,凉爽的夜风吹过,感觉很是惬意,他正想找个石椅坐下来。
突然,身后传来郑少冰冷的声音:“朋友,真是好手段,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吧。”
薛阳诧异的转过身,看到此时的郑少,右腿上缠着一圈圈的纱布,裤裆里的家伙高高隆起,明显的药效正浓,嘴里斜叼着香烟,手里盘着一串天珠手链,正玩味的看着他。
两个保镖向前一步,护在他的身前左右,没想到这个纨绔,这么快就将事情搞清楚了,看样子世家子弟,也不完全是废物。
薛阳做出一脸无辜状:“这位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在下怎么听不明白,我只是随朋友来这里唱歌、喝酒而已。”
“那个叫阿胜的混混,可是说了,受到你的指使、蛊惑才对我下手的?”
“我?可是我不认识什么阿胜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们的确不认识,不过刚才我看监控了,在阿胜暗算我之前,没和别人接触过,只有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他就脑子变成浆糊,认定我是抢他钱财、泡他女人的魔鬼,你相信世间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他说的一点也不差,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掌握了。薛阳心中渐渐变的冰冷,虽然他不怕,但是现在不想沾染过多的麻烦,依然想撇清自己。
心想,当时他戴着面罩,加上走廊里灯光昏暗,郑少就看了一下监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绝对不可能断定就是他干的。
“非要说是我干的,凭什么?就凭你的红口白牙?把证据拿来?”
“证据?哈哈哈,在中土国,我们郑家办事从不需要证据,”郑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猖狂的大笑起来。
“这么说来,就是冤枉,你也认定是我喽?”
“冤枉?哼!就凭你说话沉稳,不慌张,不惊恐,不着急辨白的态度,确定是你无疑。刚才保镖对我说,看着背影像你,但还不能确定,现在,我确定是你无疑,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刘叔动手。”
听到郑少的话,薛阳心中稍安,原来是在诈我,那么别人肯定更是一无所知。好吧,既然躲不过,今天小爷我就和你们玩玩,让你们也尝尝我的手段。
郑少前方的一个黑衣武者动了,身子轻轻向前一纵,顺势打出一掌,拍向薛阳的心窝。
这一掌呼呼生风,带着他六成的劲力,不过,这是他的一个虚招---投石问路,就等着薛阳躲闪,不管向那边躲,他的大脚就会顺势踢出,重重一击,这才是他的杀招。
薛阳没动,仿佛是傻了一样,杵在那里,就在这一掌离他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他的身子猛然一转,武者想收掌变招,已经是来不及。
就见薛阳转到武者的一侧,猛地踢出一脚,狠狠踹在武者的侧腰,这一脚暗含提起的一丝真气,伴着肋骨折断的声响,直接将这武者踢出五米开外。
侧腰因为没有骨骼的防护,是人体脆弱的部位之一,那名武者踉跄着稳住了身形,疼的呲牙裂嘴,一手着捂腰,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来一把尺长的短剑。
薛阳嘴角含笑,冲着刘姓武者,勾了勾中指。
面对挑衅,武者怒了,一声怪叫,挥舞着短剑,又冲了过来,薛阳身形一摆,做出空手夺白刃的架势,突然,感觉脑后生风,心中暗叫不好,身子向下一蹲,躲过了背后的暗算,接着使出一记扫堂腿,将身前的武者逼退。
“行啊,有两下子,”偷袭的武者,阴险的冷笑道。
“真不要脸,身为玄级武者,一点武德都不讲。”薛阳怒了,
“武德,对你讲武德?你个蝼蚁般的存在,也配?”说完,两人同时出手,一前一后,两把短剑,舞得呼呼生风,同时刺向薛阳。
薛阳不想再和两人纠缠,身形不停变换,如同鬼魅,瞅准机会,一拳打进前面武者的心窝,只听咔嚓一声,胸骨断裂,武者生生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后面的武者见了,顿时睚眦欲裂,他们是亲兄弟二人,辛苦练武二十载,好不容易靠上郑家,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现在,亲眼看到哥哥生死不明,他顿时变的癫狂,使出全身的本事,一把短剑上下飞舞,腿脚并用,恨不得一剑将薛阳削成两段。
“砰”,只听一声沉闷的枪响,薛阳只觉得胸部一麻,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撞得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