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便到了发榜的日子。
青藤院的招生考核一共是两天,夏行空来的赶巧,刚来就赶上了第一天的招生。
来到青藤院大门前,夏行空两人赶了早,此时门前的人并不是很多。
夏行空先看了第一个,是一个名叫柳三月的,听起来是个姑娘的名字。又看了榜尾最后一个,发现最下面写着行小字,“此榜单除前十之位,以下并无排名区分。前十皆由综合评定。”
一共三百二十人。
夏行空这才又回去找自己的名字,居然是正正好好的第十名。
“不琼,我是第十名!”
“啊好好,你厉害你厉害。”不琼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目光下扫,终于在第一百二十六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长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有些底的,怎么弄的自己紧张了。
夏行空真是欣喜交加。
“哎哎,我们去喝酒!”他高声喊着。早已忘了自己身无分文。
“你有钱吗?”
“啊……”一句话把夏行空打回了现实,但仍然难以掩盖的喜悦。
二人再三商量,回住处稍微收拾了一下,夏行空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琼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物,他说这是母亲在他小时候亲手为他缝的,他一定要带在身边。
夏行空又想起来玉佩的事,心中不免又有些失落,心想高赐那俩货到底会去哪呢?
收拾完后,二人又前往青藤院,这时门前的人群又多了起来,二人强挤了进去,推开一侧的门,被一名教士堵了个正着。
“姓名,年龄,地址。”教士冷着脸,似乎因为门外的吵闹而有些心烦。
“夏行空,十四,白镇足山。”
“不琼,十五,芳城河西。”
教士慢悠悠地翻动着手中的花名册,“夏行空,是前十啊,去中庭院,那里会有其他教士等候。”
“不……不穷?,嗷,不琼是吧,去后院等着。”
话落,这名教士不再搭理两人,自顾自的在旁边踱着步子。
两人没有多做言语,因为他是教士,所以,他有资格这样。夏行空与不琼相处的两天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二人到中庭院分开,不琼前往了后院。
夏行空看着庭院中央的几个年轻人,五男两女,有两个少年在前天有过一面之缘。
这几个人应该就是榜上前十的吧。
大家都没有彼此说话,各自分散着位置,只不过有意的,五个少年位置稍近,那两个女孩靠的更近些。
夏行空自然投身到少年的队伍之中。只是有意无意的多看了几眼不远的两名女孩身上。
原本只是无意的,夏行空单纯是因为好奇,毕竟他真的很少见过年龄相仿的少女,当然,那天踹了自己一脚的女人除外,虽然隔着面纱但依旧能感受到她的容颜。
况且那两个女的也确实长的清新脱俗,让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夏行空不禁从上到下的多加打量。
心想,这就是师父曾经说过的女人吗?
两个女人注意到了夏行空,即便他在怎么无意,这种飘飘忽忽的眼神,还有那不时有些色相的神情。着实让两女感到一阵厌烦,充满鄙夷的瞪着夏行空。
夏行空注意这般宛如要活剥了他的皮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轻咳两声,转过身去,试图掩饰尴尬。
旁边一个少年似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一脸的邪笑凑近问道,“嘿,你没见过女人吗?”
“这不是吗?”夏行空稍微偏过头。
“兄弟,不是我笑话你,女人和少女,你懂吗?”
“我……”夏行空语塞,他确实不了解,我这是被人嘲笑了吗?他心想,好像是的……被嘲笑了。
“以后跟着哥混,哥在青藤院里有人,以后罩着你,当我小弟可不亏,要钱花有钱花,要女人玩有女人玩,怎么样?”他的邪笑更深。少年一身行头华丽,看得出来应该是哪家锦衣玉食的公子哥。
夏行空还没想到该如何回复他的“盛情邀请”,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一侧响起。
八个人顿时转头看去,都是微微一惊,刚刚谁都没有发觉这旁边什么时候多出个中年男人来。
夏行空记得,这是那天的中年院士。
“首先,我姓黄,是青藤分院的副院士。其次很高兴你们能进入前十之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们会由我带领。最后,不要因此而感到沾沾自喜,因为事实上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随时会被淘汰下去。”黄院士冷漠的扫视着众人,“这便是青藤院的规矩。”
“你们随后会被安排到内院的住房,修整一天,后天辰时在此集合。”他说完,便飘然离去。
那个锦衣少年依旧的一脸坏笑,昂着脑袋,似乎没把这什么黄副院士放在心上,另外三名少年有些轻轻撇嘴。
还一个壮实少年,看起来年龄颇大些,他只是默然的盯着黄副院士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少女有些被吓到了,低声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个男人怎么看起来这般凶恶。
夏行空则是自己琢磨着事情,他想着自己或许要多吃些苦头才行,那天的教士只手提巨石宛若无物,可着实震惊到自己了。
那个黄副院士并没有那般可怕的,还能比得过自己的师父不成?
还有要多出去打探打探高赐他们的消息才好。
大家个有所思。直到片刻之后,一名体态臃肿的教士走过来,领着众人前往内院分配房间。
夏行空很庆幸自己是在前十之列,这让他的起点或许比其他人都要高一些。
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很宽敞。一套木桌木椅,一个床榻,木桌上摆放着两套院服,东西不多,但雕刻了许多花记印纹的墙壁,甚至要比外面街上旅馆的房间还要好上许多。
夏行空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心中莫名的舒畅感,他很开心。
是的,他难以形容现在的这种心情,似乎是得到了好处的喜悦?还是有了自己的落脚地后的轻松呢?
他不清楚。
就像不琼说过的那般,是啊,管他什么呢,既然不清楚,就不想了,睡醒了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