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要放弃了吗?”
一个诡异的声音突然在这熔岩洞穴中响起,这个声音所诉说的语言他听不懂,但却能让他明白话语中的意思。
如果单单只是如此,称不上诡异,诡异的是光听到声音,他都能感受到滑腻,扭曲,恶心的感觉缠绕在他的身体上。
如同无数充满未知粘液的触手正在他的身上蠕动,试图钻进他的耳朵里。
而且除了他听到的这些主要意思外,话语之中更是充满了很多无法理解的信息,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蚊子群中听人说话一样难受。
雅木茶转身看向洞穴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只有岩壁的洞穴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类,这个人类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就连牙齿都是黑色的。
此时的他正一面戏谑的看着自己,神情有些癫狂,有些像族中陷入疯狂的族人的神情。
“你是谁?”
雅木茶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现在心如死灰,对方再诡异又如何,不过一死而已。
“我吗?我也不知道我算是谁,可能是某个存在的化身,可能是灾厄与混乱的意志聚合体,也可能是某个伟大存在的一个梦中小人。”
果然,这是个疯子。
“你找我什么事?”
“哦嚯嚯嚯,小哥不要这么着急嘛,我们可以先聊聊其他的,比如何让你活下去。”
黑色的男人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做小女儿态的说道,雅木茶眼角抽搐,就算他心如死灰,看着这个人也想打死他。
在他们孽狼族,雄性就该有雄性的样子,要是任何人敢做这样的动作,他会一口咬死他。
“先说说你的目的吧,只有知道你的目的,我才能决定是否接受你的帮助。”
尽管很想打死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但是他也知道对方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洞穴内,不被他察觉,实力必然在他之上。
“嚯嚯嚯,很简单,只要你加入混乱教会就可以了,我亲自为你治疗,并且保证你的身体不会在世界的影响下崩溃。”
黑色男人说着,还走上来,用手抚摸雅木茶因为战斗留下的伤痕,雅木茶浑身白毛都竖了起来,一爪子就将他扒拉到一边说道。
“混乱教会是什么?”
“哎呀呀,小哥,你问题可真多,加入了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与其就这样不甘的死掉,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和现在一样。”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雅木茶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所以他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在他同意后,黑暗覆盖了洞穴,当月光划破黑暗,再次为洞穴中带来一丝微弱的光芒时,两人已经消失在洞穴之中。
婆罗城外不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顶端,一年四季都覆盖着冰雪的山顶有一处人工建造的平地。
上面亭台楼阁,宫廷冠宇,有大量的侍女仆人穿梭其中,在袅袅云雾中如同仙境,前提是你忽略掉部分建筑的材料是人骨。
在其中一座如同朝天殿一样的大殿中,已经回来的李秀江正不断聆听着手下汇报的消息。
“名字叫做魏东是吗?几个月之前突然出现在淮阳城,疑是世家子,但却查不到具体家族,现在是白骨魔教的祭司?”
听在手下的汇报后,李秀娘坐在主位上喃喃自语,她对于魏东的仇恨或许没有雅木茶那么大,但也不小。
要不是雅木茶能够感应到本源收集器的位置追了出去,让她捡回一条命,那她就生生被魏东坑死了。
特别是对方在自己出现时对自己表现出的垂涎之色,然后又在最后让自己先走,表现的像是为了让她逃跑,挺身而出为她阻拦危险。
而实际上是将所有注意力鳄鱼拉到自己身上,让其他人都以为自己麻烦了世界本源,让他更快逃离。
试问,她如何能不恨魏东,就算现在知道对方是白骨魔教的人,她也要杀了对方。
她还不信了,刚刚进入琅琊郡的白骨魔教还能因为一个祭祀的死和她们无量山交恶。
他们无量山虽然弱于白骨魔教,但也聚集了大量的邪灵级高手,在没站稳脚跟之前,白骨魔教再霸道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祭祀和无量山开战吧。
而来到了白夜城中的魏东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人想杀他。
此时的他正带着筒阶闲庭信步的在白夜城闲逛。
街道周围主要产业就三种,赌坊,青楼,以及拍卖行。
这些产业起码占了白夜城所有产业的七层,基本上三步一个赌坊,五步一座青楼。
然后才是时不时出现,装潢华丽,一副金碧辉煌模样的拍卖行。
随后的是这些行业衍生出来的一些产业,比如和赌坊配套的当铺,和青楼配套的药店,衣服,胭脂等产业。
最后剩下的才是生活产业,酒楼,客栈等。
并且魏东还在筒阶的介绍下知道,这些赌坊的地下还有着斗兽场的存在,这里的斗兽场同时还兼职黑拳的业务。
听筒阶说出场费和拳手抽成都还不错。
而青楼中还有些刺客组织的接头人,只要找到,就可以进行刺杀悬赏或者领取刺杀任务,无所谓你是不是该组织的杀手。
只要带回凭证,就可以领取悬赏,无非就是一些高报酬,简单的任务刺客组织自己消化,放出来的都是些比较棘手的任务。
这里将人类的罪恶方法到了极致,是强者的天堂,同时也是弱者的地狱。
仅仅走了一段不长的路程,魏东已经看见三个被赌场丢出来的倒霉蛋了,也看见一个妙龄少女被赌场的人卖到旁边得青楼抵债。
她的赌鬼父亲完全不顾她的哭喊,正拿着从赌场那里获得的一些多余的银子又进了赌场。
没有看见女孩的母亲,估计不是跑了,就是先被卖进青楼了。
当然也还看见有点良知的父亲拉着赌场的人不断哀求,让他们宽限几日,他一定还钱。
但迎来的就是一顿毒打,将他死死抓住女儿衣服的手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