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正待反驳的三人,在一个滚字下,停下了蠕动的嘴皮,最终还是没有胆子,将心中的话说出来,无奈的转身离开。
而满脸威严霸道的郡王化为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接冲天而起,消失在天空之中。
一场可能将整个淮阳城都毁掉的战斗就此平息。
而魏东看着已经是一片废墟的淮水坊,将苟道二字深刻的刻入了自己的灵魂。
自己只是一只小虾米,哪怕是能成长成虚空巨兽的小虾米,现在自己也只是小虾米,小虾米就要乖乖的苟起来,不要浪,不要出头。
魏东在深刻的自我反省过后,也离开了淮水坊边缘,向着衙门所在的地方跑去,准备通知衙门出来扫地。
毕竟现在他是唯一一个还留在这里的炼血境,至于三大帮派的御气境,躲的可比他远多了,他算是离战场最近的人了。
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估计也没有人敢主动接近这里,魏东要是不出去通知的话,估计这里在很长时间之内都不会有人敢进来。
一座占地数十亩,仆役成群的庄园中,魏东正在修行蛮熊劲,体外气血震荡,阵阵兽吼响彻整座庄园,不过庄园中的仆役们虽然时不时的张望一下内院的方向,但也没有惊奇害怕。
这几天他们已经习惯了新主人修行武道的动静,最开始很害怕,好奇,但再惊世骇俗的事情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现在距离三位强级高手交战已经过去了十天,魏东直接恢复了苦修的状态,直接住进了江家在城外的一个庄子,这个庄子本来属于半废弃状态,毕竟在这个世界,没人愿意长时间离开城市。
而魏东因为自身实力的原因自然无所谓,不管是妖魔还是邪灵,只要不是成群结队,都是他现在所渴求的。
现在整个江家都在为他收集淮阳城的修行资源,但现在淮阳城遭逢大变,漕帮的人更是在这段时间不断的收纳普通人,听说已经收纳了超过五万人。
说是苏家需要招收大量仆役,只要加入苏家就可以获得修行武道的机会,只要在苏家呆满三十年就可以带着一身武艺回到淮阳城,从此,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骊山剑派有一位真传弟子同样来到了淮阳城,在这里建立了一个骊山剑派的下门,总之现在淮阳城乱成了一团。
不过还好魏东在之前的大乱中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他也已经有了对抗一位御气境的实力,所以江家的势力非但没有遭受打压,反而在飞速扩大。
江家的人虽然实力微弱,甚至连炼血境都没有,但有些事不是靠没有脑子的虫族单位就行的,终究还是要人来做。
所以魏东为江家配备了大量的迅猛虫,如此足够他们在重新洗牌的局势中分得一块不小的蛋糕了,背后有着相当于御气境的魏东撑腰,他们也逐渐成为淮阳城中的一股新势力。
而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为魏东收集大量的修行资源,不管是宝药,丹方,只要是能够促进修行速度的他全都要。
魏东也依靠江家在混乱的淮阳城中收集很多上了年份的药材,炼制了足足上百枚的虎魔壮骨丹。
当然这样的代价就是他手中从江家获得的那点虎类妖魔骨已经彻底变成一堆没用的白骨,他已经通过李家的渠道开始在其他城池甚至周边的其他郡中寻找虎类妖魔的信息,并且求购虎类妖魔骨。
毕竟现在他手中对于修习促进作用最大的就是虎魔壮骨丹,在没有获得其他丹方之前,只能依靠此丹。
李家通过他的关系,在淮阳城中的生意也逐渐铺设开来,听说已经开设了数十家的商铺,也算是进入正轨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实力进行的大幅度提升而导致,魏东也深刻的明白这一点,所以苦修不断。
不过今天江楠派人传来消息,说漕帮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人心惶惶,之前收拢的普通人也都乘坐着大量船只离开了,听说一起离开的还有苏家的苏羽公子以及漕帮的两位长老,其中就有和魏东动手的鲁达。
魏东对此只是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多在意,毕竟他已经从朱子那里知道苏家在不久后就会撤离琅琊郡,白骨魔教的人应该也快要开始对漕帮动手了。
他每日只是服用虎魔壮骨丹修行,在进入炼血境后他的修行速度立刻就降了下来,虽然和其他人对比依旧是进境神速,但对于在不到半年时间就冲上炼血境的他来说,现在的修行速度都慢的跟蜗牛一样。
所以他才开始依靠外部资源补益自身,而不是小心翼翼的稳固根基修行,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修行法门根本和你自身修行的方式没有屌毛关系,在强级之前都不过是提炼的血脉而已。
甚至在这个世界,类似魔道那种急功近利的方式才是正确的,只要能冲上强级,不管你是杀人吃肉,还是屠城炼丹都对你今后的发展没有任何影响。
而进入强级之后,就更不得了,所需要的修行资源将成几何倍的增加,那更是要疯狂掠夺天地之间的一切,如果天材地宝不够就炼人丹。
所以一个一郡之地的大势力永远都只有那么多,要想获得更多资源就只有干掉对方取而代之,因为一郡之地就能养那么多人。
天地之间的异宝就那么多,在长年累月下早就被搜刮干净了,现在基本上所有的强级以上的高手修行都是依靠人丹之力修行。
这个世界世家宗门甚至朝廷之所以庇护凡人,不过是在守护自己的财富资源罢了,他们和那些妖魔鬼怪没有丝毫区别,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种其中一部分曾经是人。
魏东不想吃人,所以他只能靠杭商李家的渠道在外收购各种丹方,以加快自己修行速度。
其实在两天前他又和朱子见过一面,朱子看他心中有事的样子就询问了一句,魏东就说了自己修行缓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