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振见褚云哲也跟女儿认识,忙问:“景润,现在我女儿是跟云哲在一起吗?”
“没有,龙蔓依旧在南楚县郊区公社中学念书,褚云哲在怀泽市上学,不过他们现在在合作生意,龙蔓经常送货去市里,两人基本周末都会见面。”
“合作生意?什么生意啊?”施琳忙问。
顾景润对她笑了笑,对旁边的妹妹说着:“甜甜,去拿面霜和冻疮膏来。”
“哦,好。”
顾景甜直接在客厅柜子里取了两瓶过来,送到许永振夫妻面前,笑盈盈告诉他们:“许叔,施姨,这个冻疮膏和面霜都是你们的女儿龙蔓研发出来的。”
“啊?”许家人一惊。
施琳认识这个面霜,她在许明珠处看过,激动的拿着面霜瓶子:“这是我女儿研发出来的?”
“是的。龙蔓对学医很感兴趣,没有老师教导,不过有高人送了她一本医药古籍,她自己看书学习,然后研制出了这些产品。这两种现在已经在怀泽市申请检验并注册登记了,这些货都是她亲自炼制的,冻疮膏也进入怀泽市市医院售卖了。”
施琳握着面霜瓶子的手都在发抖,声音也颤抖得很:“明珠前段时间拿了一瓶回家,我自从知道她不是我女儿后,对她态度很是敷衍,只随意看了一眼,对这面霜也没太上心,我真没想到是我女儿研制的。”
许永振之前没见过,这下拿着仔细看,见这面霜瓶子很漂亮,设计的图案很有意境,眼圈又红了:“我女儿才15岁,她真的很优秀。”
“有句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你们夫妻俩都是聪明人,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会遗传你们聪明的基因,就算是在不好的环境中长大,她也一定会成长得出类拔萃的。”顾母安慰他们。
施琳的眼泪一直未停,双眼早已红肿如核桃,哽咽着道:“我们夫妻俩对不住孩子,我们太不称职了,说句难听的话,我们不配当她的父母。”
“明珠养在身边15年,我们明明早就发现她长得不像家里人,脾性性格也越来越怪异,脑子虽然聪明却不爱读书,一点都不努力上进,尽闹脾气耍性子。上半年许家财产分配时,她小小年纪就表现得极为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吃不得一点亏,自家兄弟都一定要明算账,比她小两岁的弟弟比她多分一个地球仪都大吵了一架。”
“我们当时只认为她是被我们宠坏了,是我们的教育方式害了她,却从没有怀疑过她不是我们的女儿,没有怀疑过她骨子里遗传着本家人的自私自利。”
“若不是这回明翰出事输血验血型,我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怀疑她不是我们的女儿,也许也一辈子都不知道我们的亲生女儿在外边受苦受难。”
“刘红梅做了不是人干的事,我们自己也蠢得无话形容,我们太对不起孩子了。”
见她哭得肝肠寸断,顾母看着心酸得很,连忙拿了帕子过来给她擦拭,安慰她:“施琳,这件事也怨不得你们两口子,相信你们的女儿也不会怨恨你们的。她在那边受了那么多年苦,听景润说她受了苦却心性坚韧也善良,她并没有怨恨过你们,还在拜托景润和云哲寻找你们,想来也特别期待与你们见面相认。现在既然已经确认了,你们赶紧去南楚县见见孩子,将这些年对孩子的亏欠通通弥补上,也去帮她出口气。”
许永振夫妻俩连连点头,施琳哭得泣不成声:“是,我们,我们明天就坐,坐火车去看她,将她接回来。”
“那许明珠怎么办?”顾景甜问了句。
“她哪来的,给我回哪里去。”
施琳平时温柔好说话,可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了那么多苦难,而这个冒牌货却在家里享受着公主般的生活,她肚子里的怨恨也转嫁到了许明珠身上,“我们许家对她掏心掏肺的好,从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半句重话,就算她做错了事,长辈们也没有教训过她。可我的女儿在她家里遭受非人对待,从小挨打挨骂,吃不饱穿不暖,虽这不关她的事,可她抢走了我女儿原本该有的生活,我不可能再将她留在家里。我不想再看到她,我只要想到我女儿的遭遇,我怕哪天控制不住会动刀杀了她。”
他们这段时间对许明珠的态度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许老爷子让他们暂时沉住气,让他们将亲生女儿找回来再安排她的去处,所以他们才隐忍着没有发作,依旧让她住在家里。
“许叔,施姨,你们先去南楚县见见龙蔓吧。据我所知,许明珠的亲生父亲辛启峰现在还在怀泽市寻找“石宁”和他的亲生女儿,他和他老娘谭婆子想找到许明珠,跟着她过好日子,也想让她帮忙将刘红梅给救出来。”
许永振明白他的意思,脸黑如墨:“她休想再出来见外边的阳光,他们家所有欺负过我女儿的人,我都会跟他们好好算账。”
许家人性格都恩怨分明,处事也果断不拖拉,现在已经确定了,他们自然不会拖拉,许明钊连忙问着:“景润,麻烦你将我妹妹的详细地址告诉下我,我们明早就出发。”
顾景润随手在旁边柜子上取来纸笔,龙飞凤舞写着地址,嘴上跟他们说着:“她自从与辛家分家断绝关系后,跟她二哥单独在村里建了房子,她二哥辛海安对她还不错,他话不多却总是护着她。其实她二哥也不是辛家的儿子,是刘红梅跟外边的男人生的,刘红梅将他养在家里不过是找那个男人要钱,他们兄妹俩对这事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辛海安非常厌恶憎恨刘红梅,性格也比较直爽,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就算知道龙蔓不是辛家的女儿,他也当龙蔓是妹妹,龙蔓也认他这个二哥,依旧以兄妹相称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