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晴输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席慕枫把调皮邻家男孩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些纸条贴得她满脸都是,除了两只眼睛,没有多余空出来的脸面了。
席慕枫瞧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大哥,那双锐利的眸子勾着宋晴晴,写满了嫌弃。
笨!实在是太笨!
打个纸牌都被她搞得颜面尽丢,一晚上就没有赢过一局,说出去还是他席慕寒的助理,连他这个boss跟着丢脸了。
兄弟俩心灵相通似的,立马对视上了,席慕枫憨憨的笑,嘴角跟着勾起一抹弧度。
席慕枫早就听她妈沈萍说,大哥好像对这个晴晴姐跟别的员工不同,出入成双,带回席府都不忌讳,看来是未来大嫂无疑了。
不过,两人还没有捅破那层纸。
晴晴姐貌似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性格大大咧咧,人很好相处,就是太单纯,说得不好听,是缺根筋。
既然大哥喜欢,做弟弟的总得帮他大哥制造机会,让31岁的大哥早日脱单。
宋晴晴今晚算是在牌桌上栽了跟头,暗暗发誓:老娘输了一个晚上,如果不扳回一局,今晚将会成为她人生的污点。
为了洗污,低声下气一点又何妨。
“那个,席总,能否过来帮我看看牌,刚才那局就是差点运气,我……差点就赢了。”
说完这句,宋晴晴都觉得自己好没有底气。
所有人听到宋晴晴说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刷向她本人:“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而且,这句话,今天就像有复读机一样,不断地重复再重复,快要把他们的耳朵都给磨出茧子了。”
萧颜哭丧着脸:“晴晴,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貌似今天他能扳回一局的机会很渺小,而且,这点希望之光越来越弱,几乎可以说忽略不计了。
“颜颜,你怎么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
萧颜也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但是现实很暴击,他们已经输得可以说是连裤衩都不剩了。
席慕寒瞌着眼,躺在沙发上不动,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宋晴晴求救失败,有点尴尬,看着躺在沙发上静止不动的男人,心里郁闷:席慕寒,别这么小气嘛,不就是给你的电脑屏幕换了个动态的美女照片而已,不喜欢就算了,要不要这么记仇?
再说,她也是为了他的终身大事考虑。
宋晴晴上网去查过了,剩到30岁还没有娶老婆的男人,多多少少心理上都有变态。
本来,席慕寒单不单身,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毕竟他一个小助理轮不到管老板的私事。
但是最近,席慕寒要求和宋晴晴同步上下班,每天早上八点钟到办公室,晚上九点半下班。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对于宋晴晴这种能吃饱睡好,胸无大志的大小姐来说,加班简直就是她箍在头上的紧箍咒。
宋晴晴提出抗议:“席总,我能不能晚上不加班?加班好伤皮肤的。”
席慕寒反驳道:“你看我这皮肤,哪里伤到了?”
宋晴晴睨着席慕寒的俊容,无语了。
五官挺秀,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一个大男人还用皮肤保养品,变态!宋晴晴在心里轻嗤道。
正当宋晴晴在心里第9999遍鄙视老板的的时候,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天气太热了,我有点口渴。”
宋晴晴做他助理这么久,席慕寒一张口,宋晴晴就准确地捕捉他要干什么。
“席总,我去给你拿水来。”
宋晴晴立马从牌桌前站起来,“你们都等等,我去去马上就来。”
很快,宋晴晴接来一杯水,递到席慕寒的面前:“宋总,你要的水。”
席慕寒从沙发上坐起,喝了两口,不温不烫,还行!
然后,他不徐不疾地道:“今晚在酒会上我没怎么吃东西,这会我饿了。”
宋晴晴立即接口道:“我现在马上去给你拿吃的。”
宋晴晴踩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丝毫没有包袱,奔来奔去像个小兔子似的。
房间里的人都屏着气,这是在上演霸道总裁虐待小助理吗?
没一会,宋晴晴端来了点心,还有水果。
“席总,酒会已经到尾声了,就只剩这些,你将就吃点,改天我们回北城,我请你吃鲜牛排。”
“嗯,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啊!。”
席慕寒不喜甜品,吃了几块水果,还不错。
“那,席总现在能教我打牌了吗?”
宋晴晴用十二分殷切的眼神看着自家老板。
“嗯。”
宋晴晴的小心肝听到老板答应,心情顿时雀跃得像逃离牢笼的鸟儿。
劳苦民众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太爽了。
“席总老人家你慢点。”
输了一晚牌的宋晴晴顿时打了满满鸡血,意气高昂,几乎想伸手来扶着他席总老家过去。
“我还没老到走不了路,不用你搀扶。”席慕寒的目光落在宋晴晴伸过来的小瓜子上。
宋晴晴吓得将手收回去,刚才有点激动坏了。
席慕寒上阵后,宋晴晴一路开挂。
结果可想而知,宋晴晴反败为胜,小脸笑得停不下来。
“小枫同学,人家都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我是当场就报,哈哈哈……”
宋晴晴解恨地将脸上贴的白条子,一张张贴到席慕枫的脸上去。
“哈哈哈……”
她每贴一张笑得更欢,得逞的笑容看得在座的众人心惊胆战。
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
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场,怎一个惨字了得!
翌日清晨。
宁微爱带着三个孩子在庭院里晒太阳,都说早晨的太阳要多晒,利于钙收钙。
宁微爱想起昨天晚上妈妈没有说完的话,问道:“妈,昨天晚上你说你记起了一些事,我后来没听完就走开了,你记起了什么事?”
古桃的脸色纠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总模糊记得你爸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那个女人逼他和我离婚,你爸对她说,容他再想想,别把他逼得太紧了。”
宁微爱听了妈妈的话,皱眉:“我觉得爸爸不是那样的人,妈妈是不是记忆出错了?”
这跟宁微爱认识的专情默默守护她妈妈20多年的爸爸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