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接到是许娜电话的时候,整颗心在颤栗的。
许娜说她考虑几天,会给他答复。
答应与否,他在等这个电话。
“许娜……”,
“秦昊,孩子不见了……”
……
警察盘问着月嫂阿芬:“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孩子是怎么样不见的?”
“我当时和阿娟两个人带孩子来医院做检查,阿娟说她要上厕所,我就坐在医院的大门口,推着两个孩子等她出来,阿娟才刚进去不久,妹妹阿西就哭了,瞧着像是肚子饿了,我看到饮水机就在不远处,便把孩子留在原地,去接了点水,冲了两瓶奶,前后不够三分钟的时间,回来以后就看到孩子不见了。”
秦昊满脸阴沉,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声音里夹带着明显的愠怒:“你就不能推着孩子一起去接水吗?这么小的婴儿,你怎么能让他们离开你的视线?”
芳姨吓得腿软,跪在地下:“我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就等阿娟出来再去给孩子冲奶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娜扶着那儿童床,哭不成泣:“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应该丢下你们去工作,你们还这么小,才两个月大,那些人会把你们拐到哪去?你们饿了,有没有人喂吃奶?渴了,有没有人给你们喂水?”
宁微爱搀扶许娜,眼角红红的,她心里也没底,每年全世界失踪的人口这么多,能找回来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医院的监控为什么这么恰巧?就今天坏了,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破坏?”秦昊的焦虑丝毫没有比许娜少。
他心里现在悔恨死了,要是几天前,能想办法说服许娜在家里带孩子,不要去上班了,或许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我们的同志刚才去了医院的监控室,那里确实出了问题,今天的监控一整天都没法看。至于是意外还是人为?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
秦昊朝许娜走过来,那张浸满泪水的脸让秦昊看得心揪紧,好想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好好安抚。
许娜:“我不能在家里坐以待毙,我们大家都出去找。
秦昊“对,黄金24小时,我们不能只等别人去调查。”
萧夜和秦昊,能动用的人手都动用去找孩子了,加上警方的人,在各个客运站,高铁出入口,高速公路出入口,应找尽找,应查尽查,绝不容许放过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宁微爱和萧夜在南城市各种小公园市场查看,拿着两宝贝的照片,问路人。
问了大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老婆,你歇歇,喝口水。”
萧夜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宁微爱没接,“我不渴,奶奶下个星期六生日,我已经给她准备好一套旗袍,你给奶奶的礼物,你自个准备。”
“我们夫妻俩不就送一份礼物给奶奶就好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分开送?”
“萧夜,我们是来找孩子的,本不应该说这些,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跟你说清楚,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同床异梦!既然你我心意不能相通,我送的礼物自然也不能代表是你喜欢,合你心意的,那我们就分开送给奶奶礼物好了,反正奶奶又不会嫌多的,你累了,休息一会,我继续找孩子。”
宁微爱说完,抬脚就走,也没等他的回答。
萧夜:“老婆,我是有苦衷的,等到时机成熟我就告诉你,我的心只能装下你。”
“那你能解释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吗?”
萧夜的眼神隐忍,紧抿着嘴唇。
“没办法解释,对吧?虚伪!”宁微爱给萧夜竖起一根中指。
“离我远点,把我惹毛了,我变炸弹把你给炸了。”
萧夜:“……”
秦昊和许娜这一对也找了很久,问了上百个路人,大家都说没看见,这么小的娃娃,谁会注意得到!
许娜慌得不行,时间一秒秒过去,孩子丢失的时间越久,能找回的几率就越小,许娜崩溃地蹲在马路边,崩溃大哭。
“阿东阿西,你们到底在哪?妈妈好想你,你们不要跟妈妈捉迷藏好不好?妈妈再也不去工作了,以后每时每刻都守着你们。”
秦昊蹲下来,将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肩上,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肩头。
“两个孩子一定会没事的,现在南城所有的出入口都被警方和我们的人锁得死死的,连只猫都跑不出去。”
许娜哭得更厉害了:“要是他们躲在南城不出来呢?南城这么大,找两个孩子就像海底捞针,秦昊,你说要是孩子找不回来怎么办?都是我的错,孩子这么小,我应该好好在家里带他们两个的,我是个不尽责的妈妈,孩子没出月子,就把孩子丢给两个保姆,我是个坏妈妈,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初就不把他们生下来了,是我害了他们。”
秦昊摸着她的头,声音嘶哑道,“是我不好,没能让你们母子三人过上安心的日子,许娜答应我,等找回孩子,我们一家四口永远在一起,如果我妈再来打搅我们,我就跟她脱离母子关系,她已经剥夺了我一次幸福的权利,我不会再任由她伤害你们母子三人,没有大秦超市,我也能让你们过上富足的生活,我保证。”
许娜哭着点点头,她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女人要带两个孩子,还得讨生活,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没有三头六臂,只会顾此失彼,现在把最宝贝的孩子弄丢了。
直到凌晨两点,孩子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许娜忧虑过度,又疲劳不堪。火急攻心下,她顿觉得一阵眩晕,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许娜……”
“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