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卢金兰勃然大怒,手握成拳,重重地捶在书桌上。
“哎哟”,拳头不小心砸在了滚烫的开水杯,顿时发出女人杀猪般的尖叫。
“卢总息怒,我也不知道他们的保镖那么强,居然一个能打我们好几个,我们有两个人还被他们抓了,我们逃得快,要不然我们都一起被抓去所出所了。”
“滚!我养你们一群废物,有什么用?关键时候只会拼逃命,20多年前没有把那个孽种干掉,就连那个女人都还残留着半条命,害我提心吊胆了20多年。”
她就怕哪一天那个女的请来了,她做的一切会全都穿帮,那余生只能吃牢饭了。”
“卢总,请你再给一次机会我们,我们一定戴罪立功,决不让你再失望。”
“再废话,就把你舌头割下来,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穿黑衣黑裤的寸头不敢再说话,只见抱着个头一骨碌地滚了出门外。
老板叫他滚,他就不敢走着出大门。
沈雅在门房外偷听,被房里明显带着盛怒的声响吓得颤栗不已。
“谁在外面偷听,给我滚进来!”
卢金兰听觉敏锐,听到门外面有人吓得一抽气。
沈雅只好战战兢兢站在门外。
“大半夜你不去睡觉,你在外面偷听干什么?一个个没用的东西,我都养着你们这群窝囊废干什么?”
沈雅红着眼:“你这样骂了我爸大半辈子,把我爸骂走了,你心安了;也骂了我20多年,我这么惹你嫌,你当初为什么要生我?”
“你以为我很想生你吗?不是你爸那个禽兽生吞了我,又怎么会有你?你爸禽兽不如,你也……”
卢金兰看到女儿眼中的闪闪泪珠,心里终究不忍把话说得太绝,便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你想说我也是禽兽,对吗?”
沈雅努力把泪水忍回去,自己在她面前流眼泪,只会招她笑话。
她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从小到大只会打击她,骂她笨,在他的记忆里,连抱自己的回忆都没有。
“不就是被一男人拒绝吗?值得你记恨了一辈子?连心都变扭曲吗?你生病卧床的时候不是我们父女俩在你身边伺候你,我爸为了讨你欢心,不会烧菜做饭的他,为你熬一锅粥,手背烫起了个大泡;你喜欢吃大闸蟹,他专门为你学做,被大闸蟹钳得血肉模糊,你都没看见吗?”
她真怀疑自己的母亲,一颗心都是石头做的。
“果然是沈贱男的种,说话都偏着他,为什么不说他在外面养小三?一年365天没在家睡的;我每次对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的,各种不耐烦和厌恶。”
“就算是一盆烧旺的炭火,你不给添柴,也会有熄灭的时候;就算我爸当初做的再不对,他也是你的丈夫,他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一而再再而三地讨好你,而你,永远丢给他一张冷冰冰脸,没有温度的话语,他在家里得不到体贴,不就到外面去野了吗?”
她从来没有把她当过女儿来疼,只会把她当成复仇的工具。
在卢金兰的眼里,沈雅和她的父亲一样肮脏,能配得上自己的男人,只有企盼了一辈子却得不到的那个男人——戴席勋。
“你和你爸都是贱骨头,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自己的感受,滚回去睡觉。”
沈雅转身决绝的离开。
够了!从她记事开始,她就对她,鲜有心平气说过话。
沈雅以为足够听话,足够有本事,就能从母亲那里讨来一丝温暖和爱。
但20多年过去了,卢兰对她的责骂只有增无减,言行间处处透着厌恶。
她真的累了腻了,想远远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