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伶,你别想撇开我,我过两天就到南城找你。宁尚德。”
薛伶心头一凉!
估计宁尚德是换了新号码,上次骚扰薛伶,被保镖阿源送进了派出所。
听阿源说,在派出所拘留了七天才放了出来。
薛伶知道宁尚德现在是一无所有了,非要说有什么的话,估计还有一屁股债。
毕竟当初把新房子卖了,她和宁尚德各得一半的钱,每人50万。
离宁尚德欠人家80万还是差一截的。
小叔子一家像甩膏药一样,要把宁尚德甩掉,又怎么可能帮他还债呢?
如果他老母愿意把家里的老房子卖去一大半的话,或许这债务还能还得清。
薛伶心想,宁尚德大概是走投无路,才想起她这个前妻和一双儿女。
薛伶想想就来气,新房子是她全款盖的,之前还让小叔子一家免费跟着一起住。
宁尚德后来又逼她把房子卖了还债。
最令她心寒的,这么多年来,宁尚德丝毫没有尽到做丈夫做爸爸的责任。
把小叔子一家当自家人,把他的一双儿女视为累赘。
要不是她足够坚忍耐劳,两个孩子也许沦为文盲了。
如今,两个孩子,女儿成为服装设计师,儿子在南城上大学,她心里总算有了些欣慰,但又关宁尚德什么事?
天下哪有白捡的孩子,每一个感恩的孩子,背后都有善于和勇于付出的父母。
宁尚德他真不配。
是时候告诉女儿真相了,薛伶不希望女儿被这么一个没用的爸耽搁了幸福。
为父的小时候不教养,老了,哪来的天伦之乐?
这天,吃完晚饭,萧夜很自觉地收拾碗筷去洗。
宁微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动作娴熟的自家男人。
“你洗碗的技术是越来越精湛了。”宁微爱突然说了一句。
“熟能生巧。”萧夜说道,背着老婆的俊脸不自觉勾起了弧度。
他老婆这是夸他家务做得好呢。
“平常看你严重脸僵,没想到你把我妈哄得心花怒放,现在倒过来了,你像是他儿子,我像是他媳妇。”宁微爱的语气带着一丝幽怨。
薛伶刚才提醒女儿:“女婿在大公司干了一天,挺辛苦的,你也帮忙去洗洗碗吧。”
薛伶用心良苦,真心觉得女婿这人不错,懂得体贴,对他们一家人也大方。
虽然女人自强自立很重要,但是有个好的归宿也很重要,所以他还是希望女儿能够搬回去,夫妻俩好好过小日子。
比起她老公宁尚德,萧夜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家庭条件也不错。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衰,薛伶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
自己嫁得不好,一双儿女从小也跟着受苦受累,处处招人白眼。
每每想到这些,薛伶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一双儿女。
所以她迫切希望儿女过得幸福,而不是像她那样,做个默默无闻的老黄牛,任劳任怨,还处处讨人嫌弃。
“我是真心待岳母的”。
这一点,萧夜虽然有私心,但是也是真心实意的,从小到大,他对他妈都没这般亲近过。
薛伶是老实人,有人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对人家好。
这些天,她知道女婿要过来吃饭,都是烧好菜好饭招呼的,萧夜都被他岳母的厨艺给征服了。
看来他老婆的好厨艺是遗传的。
“我看得出来,我妈这些天很开心,以前在农村的时候,我奶奶和小婶子他们没有给过我妈好脸色,以前我妈在吃饭的时候总是被等着数落的那个,我从来没有看到她现在这般轻松舒坦,有说有笑,吃着饭。”
宁微爱笑着看他:“谢谢你,萧先生。”
萧夜听见老婆感谢自己,心里别提有多美,脸上却一脸淡然。
“岳母这么善良的人,上天不会亏待她的,她的坏运气都在原来的那个家庭用完了,以后,剩下的都是幸运满满。”
宁微爱听着,心里舒畅极了。
“萧先生,我发现你这个人挺有才的,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才华横溢。”
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宁微爱说到了宋晴晴。
“你说,南城第一豪门萧家的门槛到底有多高啊?像晴晴那样聪明伶俐,家庭背景又好的女孩,萧首富都看不上。”
“照我说,网上面传的萧首富不近女色,某方面不行,是个冷漠的造币机器,真是那么一回事。要不,一个中年男人,他怎么就没有一点欲望,宋家二小姐可是个尤物呢!他赚那么多的钱干嘛?难道等他两腿一伸,把这些钱带到那边去花不成?”
萧夜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老婆居然质疑他不行!
他保准让她颠抖到求饶!
萧夜关掉水龙头,抖了抖手上的水,向老婆逼近,眼底染上一抹浅而易见的愤愤不平。
宁微爱往后退一步:“我又没说你不行?你眼神这么吓人干嘛?”
“宁微爱,告诉我,在你心里行不行,到底是个什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