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尚德受到了治安处罚。
公安同志警告说:宁尚德,若有下次,构成犯罪,我们会依法追究施暴者的刑事责任,你将会面临牢狱之灾。
宁尚德吓得一身冷汗,点头哈腰赔不是:“公安同志,我不敢再有下次了。”
宁老太动了手打儿媳妇,被公安同志狠狠地教育了一番,同时进行治安处罚,当场证母子两赔给薛伶2000块医疗费,又被罚款500块。
宁老太心里很不服,这钱是从她身上割掉的一块肉,肉痛得要命。
“我不同意离婚。”
宁尚德虽然觉得薛伶诸多缺点,但是胜在勤劳,能吃苦,关键现在薛伶也能自己挣钱,他还指望薛伶给他还赌债呢。
都一把年纪了,他要是离了婚,现在男女比例这么失衡,年轻男子想娶老婆都不是件容易事,更何况他又老又没钱!
哪有女人肯跟他?
“宁尚德,你不离婚,我就去法院上诉,看法院怎么判?”
母子俩对她动了手,薛伶更坚定了离婚的念头,怕再不离开这个家,迟早会死于非命。
老太太往死里扯她的头皮,伶薛现在还感觉到头皮一阵阵发麻刺痛。
还有,如果不是宁恒报警,房产证和她本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完好无损?
公安同志向来对家暴男深恶痛绝,不会劝和两个人。
根据以往的案例,家暴往往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女性应该对家暴勇敢说不,别一味容忍,一味容忍换来的往往是变本加厉的施暴。
“一定是宁恒那死小子教唆你的,对不对?”
宁尚德知晓薜伶没多少文化,平常也很少关注法律方面的知识,一定是宁恒给她说了什么,薛伶才这么坚决要和他离婚。
“宁尚德,结婚20多年,我处处讨好你妈,承担家里所有的农活,这是你要求的,我也照做了,但是我得到应有尊重了吗?你妈一天到晚满世界骂我生不出儿子,骂我的女儿是折本货;我煮的饭要不嫌咸了淡了,就挖苦说比猪食还难吃,小叔子的老婆回到家翘起二郎腿追剧,吃我做的饭菜,住我的房子,享受的很,我是房子的女主人,倒成了佣人,你作为丈夫,你心疼过吗?”
以前,薛伶被一家人否定,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无是处?
直到去了南城,意外砸伤了萧夜舅舅魏思旧,在医院里照顾他。
魏思旧多次赞她心细,饭菜做得好吃又营养,女婿也很喜欢吃她做的饭菜。
薛伶才明白:把老太太伺候的再好,饭菜做得再香,看不起你的人,会选择性的失明,永远只会看到你不好的一面,把你好的那一面自动过滤掉。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薛伶不愿意再活得那么压抑,宁尚德又染上了赌博,不想两个儿女受牵到牵连。
既然宁尚德不喜欢他的一双儿女,小时没有给予应有的关心,薛伶也不愿儿女们为宁尚德背不该有的债务。
宁恒也跟她灌输了一些法律方面的知识,她才下定决心要离婚,离开这个消耗了她二十多年的婆家。
“你敢再这么说,你看我揍死你不?”
宁尚德看到薛伶要离婚的态度强硬,气得想一拳揍过去。
刚好有个女公安走过来,看到这一幕,气愤地说:“你敢动手试试看,牢房的大门时刻为你敞开。”
宁尚德吓得连忙把手背在后面。
“你们在口供上面签字,按个手印就可以离开了。”女公安说道。
“好的“,薛伶照做。
女公安好心叮嘱了一句:“薛女士,如果再发生类似的家暴事件,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所有的女性朋友都应该勇敢向家暴说不。”
“好的,谢谢你!”
三人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口,宁恒正等在外面。
看见薛伶走出来,连忙迎上去:“妈,你没事吧?”
“没事。”
宁恒看了看宁尚德和宁老太,迅速便别开了眼。
“妈,天黑了,我们先回去。”
“你小子怎么那么没有礼貌?见到爸和奶奶都不喊。”宁尚德很不满。
宁恒轻笑:“你们不是说过,我是外人,不配做宁家人的子孙吗?”
薛伶说道:“宁尚德,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如果你不按时到,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