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魏思旧拒绝,薛伶已经去阳台打了一盆温水过来。
“来,洗洗手。”
魏思旧看得出,薛玲是个耿直的人,如果不让她做,她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便没有再坚持,乖乖地把手洗干净了。
薛伶又把干毛巾递过去:“萧夜他舅,把手擦一下。”
待魏思旧洗过手,薛伶将水盆搁置一旁,把早餐取了出来,放在病床边的床头小桌上。
“可以吃早餐了!”
“谢谢。”
“你一个人行不?要不要我帮忙?”薛伶有些担心的问。
“可以。”
薛伶把水盆的水倒掉,看到门口的袋子里还装着昨天渗了血迹的脏衣服。
她将脏衣服放进水桶,接了热水泡着,想着等一下去医院门口的便利店买一瓶洗衣液,把脏衣服给洗了。
魏思旧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书,完全没留意她在干这些活。
薛伶站在阳台外,没打搅他。
等魏思旧吃完早餐,薛伶清洗过餐盆,医生过来查房。
“病人今天要做多一次拍片检查,家属准备一下,等一下有护士过来通知。”
陈助理在一旁随时待命。
薛伶趁着空档,去楼下买了洗衣液,把脏衣服洗了。
刚把衣服晾起来,儿子宁恒打来电话。
“妈,你见过姐姐的婆家人没有?他们人怎么样?好相处么?”
薛伶把见亲家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放心,姐姐的婆家人挺随和的,你姐姐比妈有福气。”
宁恒听了,心里也很高兴。他最怕姐姐嫁去千里迢迢的南城,没个亲人罩着,被人欺负了。
“妈,你在南城多呆几天,好好玩玩,南城的小蜂腰很出名,我喊姐带你去玩玩。”
“我会的了,我可能要在这边呆上一个星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忙不过来就叫你苏阿姨他们过来帮忙,工钱按日发给她们就可以了。”
“好的,我知道了,妈。”
果园的果子已经摘完了,农活轻松了许多,不然,薛伶也不敢分身来南城。
意外砸伤萧夜舅舅的事,薛伶没跟儿子提及,怕他担心。
护士过来喊:“带病人去西楼东面三层拍片。”
陈助理和薛伶一起跟着过去。
回病房以后,陈助理接到电话,说农庄里出了点紧急事。
“陈助理,要不你先回农庄忙吧,反正我在南城呆着也是闲,我留下来照顾萧夜他舅得了。”
陈助理有点为难,上司没开口,他不敢擅作主张。
“去吧,新培育的苗子要紧,千万别出了什么差池。”
得到上司的吩咐,陈助理便离开了。
“薛姨,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路上小心点!”薛伶叮嘱了一句。
躺在床上的魏思旧拿起一本厚厚的书在研读。
薛伶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心里暗暗佩服。
她初中没毕业,文化少,只能读懂简单的书籍,那些技术类的书,根本看不下去。
萧夜夫妻俩吃过早餐,时间还早。
萧夜由衷赞了一句岳母:“怪不得你会做饭,原来是遗传的。”
宁徽爱笑了笑,拿出一把软尺:“萧先生,我给你量下尺寸。”
萧夜很配合,身长胳膊长站在那,任老婆爱量哪里就量哪里。
宁微爱看他站得笔直,便拿出一个卷尺,说道:“用脚趾头勾住铁片。”
“你要干什么?”
“别动,站直了。”
宁微爱不答,反而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让男人的腰挺得更直了,活像一棵挺拔的白杨。
宁微爱把卷尺往上拉,到了他鼻尖的时候,宁微爱的眼睛看不清往上的刻度了。
萧夜这才醒悟,她在量他的身高。
“宁微爱,你做衣服需要量身高吗?”
“我就是好奇,你看似九尺的腿到底有多长?别动,马上就好了。”
“你才有九尺的腿。”萧夜不满的道。
三尺等于一米,九尺,那就是三米的腿,恐怕是怪物吧!
“我就说个比喻而已,你别气。”
宁微爱站到沙发上去,终于看清楚了男人头顶的刻度。
“哇塞,你身高一米八九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