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爱吓一跳。
猛地瞅了一眼大床。
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看。
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睡相安静。
宁微爱拍拍胸口压压惊,原来是自己错觉,连忙抓起浴巾睡衣往浴室跑去。
换好睡衣出来,宁微爱在沙发上躺下,很快进入了甜梦,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床上的男人却失眠了。
刚才女人的丰姿媚态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萧夜更觉咙喉干涩,身热难耐。
身上薄薄的被子,拢起了一小山丘。
萧夜低低骂一句:“该死的。”
男人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进了浴室,用冷水冲刷全身。
身上的那股燥热渐渐褪去,等身体恢复正常,萧夜才慢慢走出浴室。
他向沙发的方向扫了一眼,宁微爱一个翻身将被子蹬掉。
屋里开着空调,气温有点低。
萧夜怕她着凉,便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被子,帮她盖上。
一低头,却瞧见老婆的睡衣纽扣松掉了。
宁徽爱正对着他,沟壑深不见底。
两只调皮的胖小兔,像下一秒就会挣脱束缚蹦出来。
萧夜眸色沉如海,眼底酝酿着骇浪!
刚刚压下去的火又在体内燃烧!
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他有些恼地给老婆盖上被子。
被子却将宁微爱的头给盖住了,萧夜只好用手把头部被子拉开一点。
手背不经意触摸到女人嫩滑的脸部。
丝滑感如同一股电流,触及他的心尖。
萧夜顿觉口干舌燥,又跑进浴室。
片刻,浴室里再次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
萧夜怀疑自己再这么洗下去,会不会掉层皮?
她要是再蹬掉被子,他不会再好心帮她盖,还有,以后再也不能跟她同一个房睡觉了。
次日。
天还没亮,薛伶已经起床,先捉了家鸡四只到菜市场去,找鸡挡的老板帮忙宰了。
又忙着去果园摘水果,果园的果子已经摘得七七八八,她想挑一些又大又好的水果带去见亲家。
她交代过儿子守恒,她去南城的这几天,要用心帮忙打理果园。
他那个不问家事的丈夫是指望不上了。
最近,宁德尚一下班,就跑到村头打牌,还是玩钱的,经常三更半夜才归家。
宁尚德因为没有收到来个女婿的彩礼,因此生了闷气,找理由推掉了去南城与亲家相见。
“我不去了,大老远跑去南城,坐车好几个小时,我晕车,我这副老骨头也受不。”
“跟你结婚20多年,怎么不知道你晕车?”
薛伶怼了丈夫。
她习惯了一个人扛下有所有,也没有勉强,只吩咐了丈夫一句:“没什么,别老是跑去村头,那些人聚众赌博,迟早会出事的。”
姐弟俩没有睡懒觉,早早起来帮忙了。
萧夜昨晚没睡好,起来的有点晚。
“是不是认床?昨晚没睡好?”宁微爱给他盛早餐,一边问道。
萧夜伸了个懒腰,说道:“还行,辗转了一会就睡着了。”
昨天晚上的事,他是烂在肚子里,也不敢跟她说的。
他老婆会杀鱼,他怕半夜睡着了,老婆咔嚓一刀,世上再无他萧夜。
众人打算早点吃过饭,就开车回南城。
薛伶将后车箱堆得满满当当的。
吃完午饭,宁微爱等人开车出发回南城。
“老弟,暑假里多看书,别沉迷手机,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打电话给我和你姐夫。”
“嗯,我知道了。”
“对了,姐,你等一下。”
宇恒转身跑进屋里,过了片刻,拿着一个红色塑料袋出来。
“姐,这里是蜂蜜柠檬水,蜂蜜是咱们果园里的花蜜,柠檬是妈种的,我早上起来,做了三瓶放在冰箱里冻着,你们路上喝了可以喝。”
宁微爱笑着接过袋子。
“老弟,过一个月你就开学了,到时候我去南城车站接你,早几天过去,姐姐带你周围去玩玩。”
要不是家里有一堆的农活要干,宁微爱真的想把弟弟一起捞去南城。
“好,那姐姐到时候陪我去大学城报到哦。”
宁微爱点点头,摸摸弟弟后脑勺,心里暗叹弟弟越发长得帅气。
心里腹诽:自家老弟会不会在大学期间被女生给拐了?
宁恒全然不知姐姐心中所想。
走到驾驶座旁边,对萧夜笑道:“姐夫,那麻烦你照顾我好姐姐,我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比较倔,如果姐夫哪天嫌弃了,千万别对我姐姐动手,让我去接回来就可以了,姐从小护着我,我现在长大了,轮到我护着我姐了。”
宁恒护姐心切,虽然现在能力有限,也要别人知道,他姐姐不是没有靠山的。
为了他姐,守恒会拼命!
萧夜笑着点头,心中暗暗给小舅点了个赞。
毕竟,他护着的人是自己的老婆。
宁恒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姐夫,我姐会绣拳,可以以一敌四的那种,你尽量别惹我姐,我村里的霸王,被我姐打进过医院。”
萧夜:“……”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婆是女汉子,还有暴力倾向!
到目前为止,他们两夫妻相处的还算和睦,还至于到动手的地步。
萧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小舅子。
“阿恒,恭喜你考上重点一本,继续加油,这是姐姐跟姐夫给你的红包。”
其实一双红包是萧奶奶叮嘱给的,她听宁微爱提起她有个弟弟,今年高考了,还考上了一本。
老人家都喜欢读书好的孩子,萧奶奶本就喜欢自己的长孙儿媳妇,爱屋及乌,也对上进的小舅子很有好感,特别交待孙儿要给宁恒派个红包。
红包各装着5000块,两个共一万。
萧夜习惯用支票派红包。
刚开始,他也是习惯性写了一张支票,塞进红包。
万助理在一旁提醒道:“萧总,你忘了你现在是个打工的吗?哪有打工的,动不动就送人支票的?”
萧夜突然有些懊恼,早知道隐藏身份,扮个打工仔这么辛苦,他当初就不装了。
现在得用无数个谎去圆,他还真的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