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正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现在正值八九点的深夜,地铁站中全是下班的人群和吃完饭准备开始夜生活的学生,他们谈笑风生,丝毫不知一场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他靠在柱子旁,望着正在和好友谈笑风生的短裙女生,不怀好意的视线扫过她的裙摆下。
也不知道先知怎么安排的,像这种看守地铁站的小虾米,明明只需要手姐一人来窃取系统控制权就行,让他来做辅助简直是毫无用处。
刀哥心中吐槽,正当他朝着短裙女生的方向走去时,一个身影从身侧走过,不带一丝犹豫地进入人群中瞬间没了影子。
“滴答滴答——”鲜血从腹部缓缓流出,浸染衣衫后顺着裤管流在地上,可由于周围的人群过多,并未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刀哥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去,只见在侧边腹部,早已被刀割开了一大道口子,皮肉绽开露出血淋淋的肉团——
无论是从伤口的疤痕还是刚刚人从身侧走过的动作来看,对方都是个用刀老手,能娴熟地控制刀柄的力度和角度。
生理的疼痛席卷全身,以及精神上的羞辱感也随之升起,对方在人群中正好瞄准了他开刀,无非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他:
“我知道你!”
而最憋屈的是,刀哥由于自身的身份也不能进行报警和就医,只能忍!杀人诛心!
“哈哈哈……”他发出干瘪的笑声,腹腔产生颤抖使溢出的鲜血增多,不过他毫不在意,抬手点击耳侧的通讯器,“手姐,来活了。”
“怎么?”手姐此时身处安保室,她扫过已经被杀死的两个安保,吐了口香烟将袋里的U盘朝电脑中插去,“老娘刚刚准备入侵系统。”
“有人发现我们了,他在我肚子上划了道口子,这是宣战吗?”
通讯器中传出男子兴奋又恼怒的复杂情绪,手姐下意识将手枪掏出,别在了大腿侧,她凝眉思索,“无论怎么样,你别闹大。”
不然破坏了先知的计划,先知肯定会大发雷霆。
“我当然知道,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刀哥按掉了通讯器,他身陷人群中,将注意力提到了最高,终于在感知到身侧空气出现异常流转时握住了对方的手!
“在老子面前耍刀的通常只有一个下场。”他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正要将手扭断,可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借用惯性翻了个转,又在他身上按下一刀!
而自己的攻击却又被对面敏锐地躲过!
等到刀哥猛地回过神抬头,那个人又一次陷入人群,融于普通又平凡的大众中,看不出一丝异样。
可恶可恶可恶……怎么有人灵活得像只泥鳅!
“喂?手姐,给老子把站台边的监控调出来……”
景岁岁望着在柱子旁急得发狂却硬生生忍住的男子,她收回目光后瞄准不远处的安保室,这次如法炮制,潜入安保室的瞬间见到里面女子准备抬手开枪,她立即拔枪射击并躲过。
“草。”手姐扫了眼手臂上子弹划过的擦伤,她怒骂一声刀哥废物,抬眼竟只看到了对方的衣角。
两道枪声前后响起,瞬间让站台内的人们骚动起来,警报声随之传来,手姐按住通讯器,对面迫不及待传来询问声。
“你有没有看到那小子长什么样?”
“长什么样?”手姐反问,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将U盘收回塞进兜里,“你他妈还想事情闹更大吗?一个伤了你的垃圾都找不到还想指望老娘?先走!”
她忍着剧痛将鲜血淋漓的手臂简易包扎好后,正准备跳窗离开,忽而望见地上的子弹壳,顿住了一秒视线。
这边的景岁岁早就按照一开始规划的路线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小巷厕所内,将挂在门背后的校服披上,头发扎起眼睛脱下,神情再次恢复成木讷胆小的学生妹样。
她在心中估量着刚才下手的轻重程度。
刀哥腹部一刀很深,正常人早就捂肚倒地不起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后面还给了手腕一刀,这次加重了力道,而手姐手臂中枪估计也得修养好久了。
景岁岁捂着肚子走出厕所,迎面撞上了正要进来的三五个黄头小混混。
他们身穿黑白色的衣服,手中还拿着带血的狼牙棒,凶恶的神情在看到她后立即变得不怀好意。
“哦哟,这么漂亮的学生妹可不多见了,妹妹贵姓,现在有没有空啊?”
“要不要和大哥哥们出去喝一杯?唱唱歌玩玩游戏?”
一言一语都带着调戏。
还真被先知说中了。
景岁岁深吸一口气,左右望了望小巷空荡荡,原本等候的黑色斗篷男子早已消失不见。
“我今天有事,我们下次再约吧。”她想低头硬闯出去,却再次被拦住。
“你这臭娘们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黄毛举着手中的狼牙棒,显然因女生排斥的动作而生气了。
“我有个哥哥等等就回来了,若是他看到你们欺负我,会把你们都杀了的。”
少女稚嫩软糯的声线毫无信服力,几个黄毛都发出大笑,为首的人不屑道,“就算你哥哥来了,不听话我们也一起杀,在这个街角死两个兄妹又怎么样呢?抓住她!”
“你们知道我哥哥是谁吗?”景岁岁面无表情地打断。
“谁?”
“是通缉榜第一、代号‘杀神’的那个。”
“哈哈哈哈哈——”此起彼伏的笑声回荡在小巷中,几个黄毛都觉得眼前的少女是个没人要的傻子。
笑累了后男子终于没了耐心,男子一声令下身边的黄毛立即出手。
正当他的手要触碰道到景岁岁时,“咔嚓”一声,锋利的刀锋落下,一截手掌悄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