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发那日,白前和赭羽飞身来到不周山,却看到鹄苍房内满桌子的东西,二人对视了一眼,还没等鹄苍开口,便将他带走,去往人间。
“那些都是你们送给我的!我要带着!”
“不行!”白前赭羽异口同声。
白前摸摸鹄苍的头。
“到人间还有更多稀奇的好玩意儿,到时候再买给你,可好?”
“嗯!”鹄苍一解刚才的苦闷,开心的狂点头。
人间--
月亮已挂上树梢。
街上一片祥和,人来人往,开酒馆的,卖丝绸布艺的,在街边摆摊做生意的,以及......
“大爷,进来玩一玩呀~”
白前一把揪住鹄苍的衣领,“你干什么去!”
鹄苍指着楼上的几个红尘女子说道:“她们叫我。”
赭羽揪住鹄苍的耳朵,“你是大爷吗?”然后将他拎向一边。
“那里是不能去的!”赭羽松开手。
鹄苍摸着发红的耳朵,噘着嘴巴。
“为什么!那几个女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坏人啊。”
赭羽笑着抱起手臂放在胸前。
“在外他们当然不像坏人,等你进去了,给你吃好酒好菜之后,便会脱了你的衣服,然后把你吃干!抹净!”赭羽坏笑着,眼里尽是鹄苍看不懂的东西!
“你与他瞎说什么呢!”白前敲了下赭羽的脑袋,赭羽立马没了笑容,低下头,摸着后脑勺。
白前碰了碰鹄苍的耳垂,轻声说道:“记住,这里是人间,和神界不同,这里的人阴险、狡诈,他们会欺瞒,并且充满贪欲,不能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特别是......女人。”
鹄苍认真的点了点头,而赭羽噗嗤的笑出声来。
“我的大殿下,你的最后一句话有点私心哦~”
可想而知,赭羽又被一记铁拳。
半晌后,三人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三间上房,叫店家准备了些好酒好菜,围坐在桌前。
鹄苍又是一顿狼吞虎咽,不过正好,不打扰他二人讨论凶兽的事。
“这凶兽上次便是在此折腾了好久,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将此处修复,不然现在我们上哪能有那么多好酒好菜吃!”赭羽一杯酒下肚,经常来往人间,对人间的酒早已熟悉,喝的那叫一个酣畅。
而白前却不动杯,默默地夹着菜添在鹄苍的碗中。
“辛苦你了。”白前顿了顿,将赭羽倒酒的动作制止住。
“混沌乃上古凶兽,实力不可小觑,我们明日便动身去近郊查看一番,魔界离这里不远,要小心他们的动静。”
“兄长放心,我将驯兽的一些典籍仔细翻阅过,对此事略知个一二三四。加上兄长的功力和降魔杵的力量,区区一个混沌凶兽,不足为惧。”
“还是小心为好。”
“万年前真是一场浩劫呢......”赭羽杯盏在手,一昂头,余酒从嘴角滑落。
白前夹了点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这人间的人啊饱尝七情六欲的滋味,这菜做的也真如他们所经历的一般别具一番风味。”白前感叹道。
“这个酒也不像神界的,人间的酒辛辣至极,你且尝尝看,真的不同凡响。”
赭羽将白前的杯中倒满酒,然后举起酒杯,想与白前碰杯,谁料鹄苍吃东西间隙,听到这东西的味道不同凡响,搓搓手,将白前的酒杯偷偷拿过来一饮而尽。
“不能喝!”白前刚想拦,可哪有鹄苍的嘴快。
鹄苍喝完,放下酒杯,五官都要拧到一起去了,伸出舌头用手不断扇着风。
“好辣!好辣!水!水!”
鹄苍脸都憋红了,白前赶紧递上一杯水。
可这人间的酒,越喝越上瘾,就是这辛辣的余味中,那份回甘,最令人着迷。
鹄苍喝完水,吧唧吧唧嘴巴,竟然觉得那酒的味道让人有些回味。
他将自己的杯子与赭羽的酒杯偷偷换了一下,慢慢品味起来,等到赭羽发现味道不对时,鹄苍的头已经晕晕乎乎上了。
“这小子,竟然敢偷喝我的酒!”赭羽气的啪的一下将酒杯顿在桌子上。
白前站起来,扶着鹄苍的肩,弯下腰,看着鹄苍充满红晕的脸。
“鹄苍!鹄苍!”白前轻轻摇晃着他,但鹄苍眼神迷离的打着嗝。
“小狐狸!”白前略微大声的唤他。
鹄苍终于回过点神来,转头看向白前。
“白前!”鹄苍一下子跳起来,搂住白前的脖子,头垫在白前的肩上,嘴巴贴近耳朵,软绵绵的说:“你不要走好不好。”
白前一愣,却也没有将他挪开,任其抱着。
“你每次回神界,留我一人在山上,我都好孤独......”
白前的耳朵有些发痒,身体也有些发软。
“我不走,我在这。”白前温柔的回答着他,轻轻拍着鹄苍的后背。
赭羽这是识趣的悄悄退下,到门口关上门,坏笑着在门口设置一道结界,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是绝对开不了的。
屋内的气氛异常,白前被搂的都快喘不过气来。这时鹄苍突然松手,白前刚想喘两口气,便看到鹄苍正在宽衣解带。
“诶!!”白前一把握住鹄苍脱衣服的手。
“不可,会着凉的。”
“好热,我好热。”鹄苍的脖颈出流出虚汗,晶莹的闪动滑落下去,白前咽了下口水,将鹄苍带入内室,让他坐到床上,自己寻一条手帕沾水浸湿,想给鹄苍擦拭下脸。谁知,就这短短的一会功夫,鹄苍的上衣已经被脱掉,他躺在床上,眼神迷离的看着白前。
“过来。”鹄苍伸出手,唤着白前。
白前无奈,想着他小孩子心性,第一次喝酒,就由他好了,便走过去,坐到床边。
“怎么了。”
鹄苍握住白前的手臂,突然起身发力,将白前一把拽入怀中,自己翻身在上。
白前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放肆,你怎可这样对我无礼!”白前耳朵发烫,却还是说着这样的话。
鹄苍慢慢靠近,鬓角的发丝落在白前脸上,弄得他痒痒的。
“白前,我想......”还没说完,便倒在白前身上。
白前大口喘着气,自己竟然也有了些许反应,兴许是喝了点酒,喝酒误事,下次真的不能再喝了。
白前这样想着,将自己从鹄苍身下抽离开,鹄苍滚烫的身体,灼烧着白前的心,他屏气凝神,将鹄苍身体擦拭一下,盖上被子,自己用手洗了洗脸,冷静了半刻。
“应该无事了。”
走到门边,想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白前二指并拢,从眼前划过,门外的结界显现在眼前。
“赭羽!”白前气的大喊一声,可是,谁也听不到。
白前重新回到房中,看着熟睡的鹄苍,带着红晕的脸,微张的唇,无不透露着......白前不能再想下去了。
无奈,床是睡不了了,只能在椅塌上,凝神打坐,散一散内心的燥热。
夜,出奇的安静,月光轻如薄纱,只有猫头鹰的叫声偶尔咕咕作响。
白前的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脑子里总是出现那人白如凝脂的皮肤,细长的脖颈,薄薄的窄腰......再次走到床边坐下,摸着那人的头发,几缕碎发在眼前,即使闭着眼睛,也是格外好看......
这一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