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华只笑了笑,没有淳王妃的接话。
时辰到,皇上端起一碗酒。
“东梁国的儿郎们,敌人蠢蠢欲动,想到我们的国土上来杀人放火,抢夺我们的粮食,占领我们的土地。”
“为了我们的父母妻儿能活下去,我们要奋勇抗敌,保家卫国!”
“今天,朕与你们同饮这碗壮行酒,期盼你们早日凯旋!”
“干!”
“干……”
康王爷一口喝下碗中的酒,“啪”一声砸掉碗,挥剑高呼:“保家卫国!”
将士们纷纷仰头喝酒,然后把碗砸在了地上:“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送行的官员和围观的百姓,都被现场热血沸腾的气氛所感染,也跟着振臂高呼。
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在城门上空久久回荡。
康王爷看时机差不多,便一声令下:“出发!”
将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渐行渐远。
淳王妃和康王的家眷站在城楼上,眺望着将士们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王瑶华和林沁静静的站在一旁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浩和慕容尘等人来到城楼上,劝慰着把人带下了城楼,送上了回府的马车。
林沁走时,看着王瑶华:“明天,我会进宫来,与你一同陪着他们训练。”
“你不在府里陪陪你母妃?”
林沁摇头:“母妃希望我陪着阿尘。”
“那好吧。”
康王一行人走后,慕容浩等人的训练更加刻苦,早出晚归已成了平常事。
这期间,姐妹们均自发地每天早早入宫,同王瑶华一起陪伴照顾大家。
御书房。
皇上在书房来回踱着步。
“王兄他们离开已经有半个月,按说应该到边境了。边境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但愿他们能有办法,阻止这场战乱。”
钱公公宽慰道:“皇上,您放心,澈世子足智多谋,康王爷和淳王爷战场经验丰富,就算阻止不了战乱,他们也会有办法退敌的。”
皇上看着从边境传回来的消息,叹了一口气:“哎,但愿顺利吧!”
“去把浩儿找来,朕要了解一下,那群小家伙训练的情况。”
钱公公应下匆匆退下。
很快,慕容浩随着钱公公到了御书房。
“见过父皇。”
“浩儿,听闻这段时间,你们很用功。你如实告诉父皇,训练的成效如何?”
慕容浩认真道:“父皇,这近一个月的训练,大家进步都很大。虽然我们年龄小,但一个对几个武将,也能打成平手了。”
皇上有点怀疑:“会不会是那些武将故意让着你们?”
“父皇,是真打!不信,您明天去训练场看看吧。”
“我们的武功本身就不低,再加上从他们那里学来的应战本事,能打过几个武将并不奇怪。”
皇上追问:“武功最弱的几个呢?”
“他们一个打三个虽有点吃力,但也能勉强打成平手,假以时日,都没问题的。”
“你和你两位皇叔相比如何?”
慕容浩谦虚道:“儿臣应该不比两位皇叔差。”
皇上欢喜不已:“这样就好!加紧训练,多学点本事,若将来上战场,才不至于白白送命。”
“是,儿臣明白!兄弟们也都知道,都很努力!”
“好,回去歇着吧。”
“儿臣告退。”
丞相府。
这些天,王璟不断收到各地的消息。
其中一封来至黎国边境的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信中说,虽然几国间还没有真正打起来,但却时不时的有小股不明势力趁夜偷袭,杀人掠货。
店铺生意已暂停营业转入地下,等待局势明朗。
王璟找到老太爷和王丞相,把这一情况告知。
老太爷听完沉默了一阵,片刻后嘱咐王丞相。
“让管家在暗室里,存放足够府里上下,吃用一个月的生活物资。检查暗室机关,是否能正常使用。”
王丞相点头应下。
老太爷又看向王璟。
“老二,生意转入地下是对的,看来黎国边境的战争一触即发,你在边境的生意,得早做打算。”
王璟回道:“祖父放心,货物转入地下后,一旦开战,便会从秘密通道全部转移到安全隐蔽的地方保管,人手会全部撤离。”
“嗯,这样就好!你妹妹有句话说得对,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炎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王璟撇嘴道:“有,炎国境内暂时比较平静,但边境一带却很紧张。”
“炎帝一方面要防止其他国家的偷袭,另一方面还要紧盯着黎国和我们东梁国。”
老太爷骂道:“盯着我们两国干什么?他以为都和他一样小人之心吗?”
王丞相接话:“从这一点上看,这炎帝根本靠不住。真打起来,他绝对把几国签定的协议抛之脑后,会不会借机发难都还两说。”
“老二,你得提防着点他,稍有不对,就见机行事,必要的时候撤回来吧。”
“等局势稳定下来,再做打算便是。”
王璟应下:“祖父、爹,你们放心,我会借机行事的。他炎帝若敢乱来,必要的时候,我会从经济方面,给他迎头痛击。”
“大不了,我们不做他炎国的生意便是。我们不做,别国也别想去做,让他炎帝自食恶果。”
三代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心里都有了数。
御书房。
第二天早朝后。
王丞相去了御书房。
跟皇上说了掌握的情况,又商议了很久后,才出宫回府。
皇上在御书房左思右想,越想越恼火,甚至破口大骂炎帝的出尔反尔。
钱公公出言安抚:“皇上,他不仁我们不义。他若敢趁火打劫,那些国家若攻打炎国,我们也不去帮他。”
皇上面色不虞。
“他若趁我们两国和那些邻国开战,调头来打黎国和我们,那我们可就背腹受敌了。”
钱公公不敢置信。
“那些邻国的目的很明确,想举国南迁,占有我们的土地。他炎帝不可能不明白,他还敢与虎谋皮吗?”
“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他一向自视甚高,或许觉得自己能把控一切呢。”
钱公公点头:“皇上,您说得是!那家伙太过自以为是,我们得好好盯着他。”
钱公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实在不行,我们不妨让他歇息歇息。”
皇上看向钱公公。
“你有什么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