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也不客气:“我是有事要请郑大人帮忙。”
“我需要先夫人以前的仆人名单。”
“另外,为了破案,我们可能需要开棺验骨。”
郑大人权衡轻重后点头:“开棺便开棺吧,为了替她报仇,她会愿意的。”
说罢走到书桌前,提笔回忆着写下几个人名。
“她们的具体信息,你还可以去问我女儿身边的仆人,也许她们比我更清楚。”
王烨收起名单点头:“好,多谢郑大人配合!”
郑尚书摆手:“你妹妹为我女儿出头,你帮我破案。等事情了结,我再来好好谢你们!”
王烨告辞:“郑大人,别说我们同朝为官。就妹妹和你家女儿的关系,我也会帮一把的,说谢就见外了。”
郑芳菲院子。
昨晚上,郑大人把先夫人的嫁妆,连带这几年的收入,一并交给了郑芳菲。
郑芳菲将厚厚的一叠银票,分了一半出来递给自家父亲。
“爹爹,您留一点在您身上,您平日要应酬,身上没银子不行。”
郑尚书摇头:“爹有银子,你好生收好。从明天开始,你这院子就自己出去采买,自己开伙吧。”
“我会拨两个信得过的小厮给你,专门负责给你这院子采买东西。”
郑芳菲只好收回银子。
“爹爹,那您以后在府里的时候,就来女儿的院子里吃饭,别再用她们给你的东西了。”
郑尚书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爹知道了!”
天一亮,小厮就从外面带回来了各种早点。
大家吃完后,便忙活开了。
嬷嬷把要采买的东西,列了一个清单交给小厮。
“小哥,动作麻利一点,咱们今天中午吃开伙饭!”
小厮高兴地应下跑了。
主院。
尚书夫人惊叫:“你说什么?送吃食连门都没让进?”
“难道她们想饿死不成?”
送饭的婆子呐呐道:“夫人,她们说,以后都不劳我们再送吃食了,她们自己会做。”
郑春雪惊叫:“娘,我都没有开小灶,那小贱人凭什么开小灶?”
“哼,她们要自己开小灶,本夫人不给她们材料,看她们怎么开小灶?”
“没有本夫人同意,想开小灶,门儿都没有。我们就等着她们求上门,来自取其辱吧。”
可是左等右等,过了午时了,两母女也没能等到人,却等来那边院子,在热热闹闹吃开伙饭的消息。
尚书夫人这下想明白了:“一定是你爹,把那老贱人的嫁妆,给了那小贱人。”
“娘这次失算了!”
“哎,这样一来,要想再拿捏那小贱人就难咯。”
郑春雪跳脚不依:“不行,我不能让她们这么得意,不是在吃开伙饭吗?我这就去砸了她们的场子,看她们还吃不吃?”
于是,唤来几个丫环婆子,气势汹汹赶往郑芳菲的院子。
走近了,才看到连院名都改了,这下便气得不行。
咬牙道:“哼,芳菲院,等我砸了你的开伙饭,这里就变成狼藉院了。”
说罢,领头往院子里冲。
却被两个丫环打扮的暗卫,拦在了院门外。
“贱婢,找死,给本小姐打!”
丫环婆子仗势冲向两暗卫,结果连暗卫的身都没近到,就被暗卫一脚一个,像踢沙袋一样,踢飞出去。
郑春雪惊了一跳:“你们竟然会武功!说,你们到底是谁?”
两暗卫啐了一口:“我们是谁,你还无权知道。劝你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们把你打成猪头!”
郑春雪哪里受过这等气,想冲上前,却被丫环摇头拉住。
“小姐,我们还是先走吧!”
郑春雪这下才冷静下来,虚张声势地叫骂了一阵后,灰溜溜地走了。
一暗卫嗤笑出声:“切,就这点本事,还敢来砸场子?简直不知死活!”
消息传回院内,大家纷纷笑场。
郑尚书也笑眯眯道:“对,就这么干不用客气,等一下爹给你做一个闲人免进,擅入者死的牌子。”
郑芳菲提醒道:“爹爹,这下彻底撕破了脸。您要小心一点,把你身边的人也清理一下。”
“现在就我们父女俩了,您可不能再出事!”
郑尚书郑重点头:“乖女儿放心!”
主院。
尚书夫人看到自家女儿,垂头丧气地回来。
惊讶道:“怎么回事?”
郑春雪哭道:“娘,她们有会武功的丫环,我们连门都没能进去。”
“丫环婆子们,几下就被人家踢飞了。”
尚书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我好歹还是这府里的夫人,她们单独开小灶,都不知会我一声,这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等一下,我倒要亲自去看一看,她们是不是连我也敢拦敢打?”
郑春雪怂恿道:“就是!娘,好歹您是长辈,她不敢对您动手,动手就是忤逆不孝!”
尚书夫人点头:“嗯,先吃饭,吃完饭再去找她算账。”
午后,喝了一会儿茶,又小憩了一会儿。
尚书夫人这才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往芳菲院而来。
长辈的姿态摆得足足的,却被院门口的一块牌子,气得失了理智。
“哟,这是攀上了皇亲国戚,不把我这长辈放在眼里了?”
“还擅入者死,本夫人今天还就入了,看你们敢把本夫人怎么样?”
话落口,就要带头往院里走。
不想却被“啪”一巴掌甩在脸上:“陈英,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呢?”
“我警告你,这块牌子是我挂上去的,这也是我的决定。”
“不论是谁,敢擅闯这个院子,一律不论生死,到时候别怪我没知会你们!”
尚书夫人捂着脸,不敢置信:“老爷,你竟然打我?”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郑尚书冷笑出声:“陈英,这个家还是我当家做主,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至于,你做错了什么?这还用说吗?”
“这两年多来,我信任你,把一切都交给你,结果呢?”
“当初你为了让我把你扶正,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芳菲差点被你苛待死。你看看春雪,再看看芳菲,天差地别啊。”
“我的芳菲骨瘦如柴,连一件进宫的衣服都没有呢。”
陈英分辩道:“老爷,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一切都是下人搞的鬼。”
郑尚书哼了哼:“你觉得我还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