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跟着我进宫的,自然不能穿的太寒酸,让我丢脸。”
楼夜宸给她甩了一个不屑的目光。
这家伙,还在生气,莫名其妙。
苏念鸽,也不再看他,撩起轿帘,看向闹市。
进了宫,皇帝、柔妃、苏婕妤,都已在四皇子寝宫中等候。
苏念鸽进去查探了一番被裹住的四皇子、五皇子,面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人也清醒了。
听说是楼夜宸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救了他们,他们目光看着苏念鸽很是尴尬与不屑,没有丝毫感激之意。
但看见了楼夜宸,五皇子还是率先开了口:“二哥,为什么那鱼独独不咬你啊,快疼死我了!”
“五弟,看来我们砸了醉仙楼还是轻的,待本王恢复身体,一定要彻查到底是谁在谋害我。”
四皇子怒火抑制不住,说罢,恼怒的朝楼夜宸看了过来。
看来他们都在怀疑是楼夜宸搞的鬼,故意害他们的。
皇帝听此,怒甩了一下袖子,低喝道:“住嘴,堂堂皇子,不务正业,整天留恋烟火之地,惹是生非,此次伤好,罚你们在自己府内禁足一月。”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望了眼楼夜齐和楼夜狸。
又朝楼夜宸怒瞪了过来,“还有你,带坏齐儿,朕一见你就头疼,日后你最好安分一些,再生出事端,朕对你不会再留情面。”
楼夜宸笑了一声:“父皇太高估儿臣了,儿臣可没有本事去带坏别人。”
皇帝知道楼夜宸素来吊儿郎当,不服管教,没想到得了兵权后,竟也敢公然的和他叫板,越来越放肆的过分,他觉得实在难以忍受,眉目间怒火跳动:“你敢顶撞朕?!”
楼夜宸微微颔首:“儿臣闭嘴就是了。”
然后他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语。
柔妃看着还被裹成木乃伊受折磨的儿子,心疼的快滴出血来了,也不管其他,只拽住皇帝的衣袖,羸弱道:“皇上,先让她拆了齐儿的纱布吧,臣妾实在不忍心看着齐儿受罪啊…”
苏婕妤也附和道:“是啊,皇上,快些让苏念鸽动手吧。”
皇帝一双怒目厌恶的朝苏念鸽看了过来,抬起手指指向病床:“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拆纱布。”
苏念鸽十分看不惯皇帝的暴脾气了,动不动就要别人好看,暴君。
她也不再啰嗦,上前抓起四皇子手腕前的纱布,用的那些药,果真有奇效。
四皇子手臂的伤口,已差不多快结疤了,再上几次药,等疤痕恢复,就完全痊愈了。
胳膊的伤口差不多好了,那其他地方应当也是如此。
苏念鸽往旁边瞅了瞅开口:“留下两个太监拆就可以了,还有给他们准备两件干净的棉布里衣。”
说完,从袖摆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一旁太监:“拆了纱布后,均匀的抹在他们伤口处,晾至三分钟,再穿衣。”
太监接过了药瓶。
皇帝看了看,然后挥挥手,命大家先出去,在外殿等候。
苏念鸽也出了殿,只留下两个太监上药。
“苏念鸽,你确定齐儿,狸儿真的恢复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喝着桂圆茶,睥睨的盯着苏念鸽。
苏念鸽星眸如水,淡然自若:“已脱离危险,完全恢复起码还要一月。”
“好,念在你救了他们份上,之前你以下犯上的举动,朕暂时不和你计较,这一月,你要全心照顾他们,直到他们痊愈完好。”
苏念鸽听着皇帝的话,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求人办事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皇帝还真是皇帝,不要脸是天下无敌了。
不等他开口,柔妃换上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靥,柔若无骨的走至皇帝身边:“皇上,依臣妾愚见,不如让苏念鸽留在宫里当差如何?这样就可以方便照顾齐儿、狸儿,也省的她来回跑了。”
这柔妃安的什么心?
苏念鸽抬眸对上柔妃那双媚骨浑然的长眸,里面满是得意与算计。
柔妃表面笑呵呵的看着苏念鸽,手指却已握成了拳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三番五次的顶撞我,还敢抢齐儿兵符,待我把你留在宫里,再好好折磨你,看谁敢护你。’
苏念鸽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她是绝不会留在这是非之地的。
不等她开口,楼夜宸先出了声:“父皇,苏念鸽是我的女人,留在宫里十分不妥,也不合礼法。”
“哟,二皇子还知道礼法啊,真是笑死本宫了。”柔妃拿起锦帕捂着嘴巴,虚掩的发笑。
“礼数方面自然大家都比不上柔妃娘娘。”楼夜宸讥笑一声,漠然的看着她。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楼夜宸是在嘲讽她,本来她就只是一个妃位,却屡屡僭越,从不将皇后放在眼里,不分场合的贴着皇帝,整个皇宫大家都心知肚明,最没有礼数的人就是她自己,仗着皇帝宠爱,就跟个妖精似的。
柔妃听见这话,气红了脸,又抓住皇帝的胳膊诉委屈,皇帝人到老年,那禁得住柔妃这般撒娇卖萌,心一下就软了。
安抚的拍拍柔妃纤细的手背:“苏念鸽,娘娘如此看重你,你就该识些礼数,就听从娘娘的安排吧。”
苏念鸽立马开口要拒绝,太监却走了进来,通报皇后和大皇子来了。
紧接着,就看见穿着一袭高贵华丽宫装的女人和楼夜宴一同走进了殿。
苏念鸽第一次见皇后,长得真是大气端庄,颇有皇后凤仪。
柔妃看见皇后也只是站在皇帝身边微微福了福身,很敷衍的行了个礼。
“皇上,听闻四皇子、五皇子大病初愈了,臣妾命膳房做了些营养品,送了过来。”
皇后说着命婢女端给了两位皇子。
虽然她们心里对彼此厌恶不已,表面却还是做着戏。
皇帝也只是微微点点头:“有劳皇后了。”
楼夜宴看了眼苏念鸽,微微点点头,然后向皇帝作揖:“儿臣,听闻这次四弟五弟化险为夷,苏姑娘功不可没,父皇,可得好好嘉奖才是。”
苏念鸽觉得终于有个明眼人了。
“什么功劳,不过是等价交换,宴儿,你有空多教教你这几个弟弟,让父皇多省省心才是。”
皇帝爱屋及乌,偏爱楼夜齐,但楼夜宴从小在几位皇子中出类拔萃,在朝中大臣中口碑也极佳,大家都夸他礼貌上进,很少能听到关于他不好的传闻,他就是小时候父母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楼夜宴颔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