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学过了,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怎么测算风速、风向、湿度等,你就在边上好好看着,看我怎么给你上这一课。”
对李云龙有些赌气似的举动,赵刚当即就还以颜色。
随后在张云期待的眼神中,想了想,赵刚将王喜奎叫到了身边。
“王喜奎同志,咱们独立团就你枪法最好,但是你文化不好,接下来你仔细看我怎么调试瞄准镜以后这枪估摸着就是给你用了,你可要好好的学呀。”
王喜奎见政委对自己这么看重,顿时很是激动,连忙和政委一起蹲在地上研究起了瞄准镜……
“砰…”
巴雷特那特有的带着回声的巨响声,在赵刚扣动了扳机的那一瞬间,回荡在周边所有人耳中。
抿了一下嘴,张云满心羡慕的看着赵刚将枪递给王喜奎,自己是真的很想玩一下这种大枪,这才是男人玩的枪。
可惜看到赵刚开枪之后,枪口喷出来的气流将周围灰尘掀起的那一幕,张云还是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可惜了,这枪后坐力实在太大。”
“大怕什么?老子就喜欢这种大枪,声音大威力也大嘛。”对张云的感慨,李云龙却很不以为然。
相反兴致勃勃的冲了上去,一把从王喜奎手中抢过了巴雷特抱在手中,很是爱惜的看来看去。
看样子一时半会不舍得放下了,完全不顾张大彪等人那眼睛中的一抹炽热。
另一边的赵刚在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刚才自己打中的靶子之后,这才发现包括李云龙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完全没有关注自己究竟有没有打中,顿时眉头一皱。
“行了老李,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研究怎么攻打战俘营吧,这枪就留给王喜奎同志自己慢慢研究了。”
走上前将大枪从李云龙怀中一把抢过递给早就摩拳擦掌期待不已的王喜奎,赵刚又将恋恋不舍的李云龙拉着往团部走去…
……
战俘营。
一圈圈的铁丝网在平原上足足放出了三百米之远。
不仅如此,大大小小的瞭望塔、碉堡、机枪暗堡等等,一眼看过去,至少也有十几座之多。
其中更有四座瞭望塔最为险峻,不仅高度超过了十米,在平原上视线极好,而且每座瞭望塔上都有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布设在其中,森冷的枪管延伸至暸望塔外面,令人望而生畏!
在这十几座坚固建筑外面,还有数量几多相同的由沙包与滚木建设的临时性野战工事群,一个个的鬼子兵在这些野战工事间出没不定。
这一切构成了战俘营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
不要说缺乏直瞄攻坚火力的八路军了,就算是拥有山野炮的晋绥军和中央军,一般情况下也不敢来这里打鬼子,这就是个实实在在的硬茬子,很不好惹。
“和尚,你当初怎么逃出来的?”夜色下,借着鬼子探照灯的光线,李云龙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阵这个战俘营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之余,转头问起了魏大勇。
“团长,我当初逃出来的时候,外面的这些野战工事群没有这么多,而且当时战俘暴动……”说实话,看到鬼子加强了防御,魏大勇也有些直戳牙花子。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始终无法安心入睡的藤原静山,在又巡视了一遍战俘营之后,来到了最高的一座瞭望塔之上,没有搭理手下的问候,眯着眼睛,手搭凉棚,眺望着远处的黑暗,久久不愿离去。
上一次有这种情绪弥漫不去,还是在松沪战场上被国军夜袭。
但仔细想想自己一个中队驻扎在这里监管着三千多的国军战俘,又有着这么多坚固的工事群,没道理会被偷袭呀。
“那是什么?”
就在某一刻,迟迟不愿意离开瞭望塔的鬼子中队长滕原静山,突然间看到远处漆黑如墨的黑暗中传来了二抹亮光,刚刚发出感慨,结果下一刻却在轰鸣中和身下的瞭望塔一起四分五裂化作了尘埃。
而到了这个时候,两门野战炮的怒吼声才传遍了整个平原。
“都给老子瞄准了打,别浪费炮弹…”
随着鬼子四座瞭望塔之二飞上了天,李云龙马上兴奋的拿起新到手的好玩具步话机,对着远在后方一公里之外的由两门野战炮构筑的炮兵阵地一阵输出。
“团长,野战炮炮弹不多总共也就几百发,咱们是不是现在发起进攻啊?”等李云龙稍微平静下来之后,一营长张大彪凑了上去试探道。
谁知李云龙闻言立刻眼睛一瞪:“格老子的张大彪,你是不是当敢死队长当上瘾了?明明老子有野战炮,你还要组织战士们去当敢死队拿炸药包炸鬼子碉堡,你知道有多少同志会倒在这条冲锋的路上吗?”
一通输出,把张大彪骂得直缩脖子,李云龙其实暗中也是暗暗心疼。
“话说我那张老弟为啥只给我步枪、机枪、野战炮、高射炮?其它冲锋枪与手枪不给也就算了,这迫击炮还是得有吧。”
相比野战炮,迫击炮轻便又便宜,除了那些坚固的工事群,其它像由沙包与滚木建造的这些个临时野战工事,明显用迫击炮就能搞定,下次自己是不是得主动提一提?”
李云龙看着在野战炮的火光中时隐时现的鬼子临时野战工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接下来在独立团战士们兴奋的目光中,两门75毫米小口径野战加农炮对着那十几二十座鬼子精心构造的碉堡挨个点名将他们一一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