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一口气不停歇爬上了五楼,看到总经理办公室的招牌,这才扶着栏杆喘气。
等她气息稍微平稳一点,她一步一步朝总经理办公室走进去。
办公室的门大敞着,顾福生的秘书还没有来上班,他自己正在翻箱倒柜找东西。
听见脚步声,没猜出来人是谁,不耐烦的说:“谁教的规矩?进门前不用敲门吗?”
二丫不吭声,继续往前走。
她的举动惹恼了顾福生,他把手里的东西狠狠一摔,猛然起身准备发一通脾气。
“你他妈的耳朵聋……”
顾福生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认出来眼前站着的,正是他当初在县城打工时的相好二丫。
“福生!”二丫开口唤道。
“二丫!”顾福生无意识地回应。
二丫凄凉一笑,“你还能认出我来,真不容易,原来我以为你不回来找我,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现在看来全是我想多了,你分明是混得好了,看不上我把我甩了。”
顾福生生怕二丫激动起来,会被其他人听到。
“二丫,你听我解释,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走,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带你去别处说话。”
他说完便做出“请”的手势,二丫也不想让无关的人看笑话,便跟在他的身后往前走。
顾福生带她坐了电梯直接下到一楼,径直往楼外走去,前台见老总直接带着这女人下来,有些不自然地冲二丫笑笑。
二丫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便跟着顾福生出了门,顾福生用他的奔驰车载着二丫去了一个连锁酒店,二丫并不清楚酒店是干什么的,她只住过招待所。
待进了房间,她发现整个房间只有一张超大的床,有些不理解地看着顾福生。
“你不是要和我说事吗?怎么到了招待所一样的地方。”
顾福生将门反锁才说道:“你别多想,我带你来这里,是因为这里安静。”
二丫站不是,坐不是,顾福生看出她的局促,请她到床沿子坐下。
顾福生坐在离她较远的地方,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二丫这几年操劳太多,整个人瘦了一圈,再也不是以前那敦实的样子,苗条了许多。加之已经生育过,增添了一股女人味,更不用说她今天特地打扮过,看上去竟有几分姿色。
顾福生回想起来星海之前和二丫同居的几天,只觉得下腹一紧,眼神便幽深了起来。
他起身紧贴着二丫坐下,二丫忙挪开一些距离。
“你有话便说话,坐这么近干嘛?”
“二丫,我想你啊!”顾福生干脆直接抱住二丫,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松手。
“你不要激动,听我和你慢慢说,你就能知道我的不得已。”他故意蹭着二丫的耳朵说话,暧昧至极。
二丫挣脱不开顾福生的控制,更何况她还深深爱着顾福生,一时心里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顾福生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哄她,“二丫,不要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吧!干脆杀了我也行,我不想看你这么难过。”
他说着干脆拿起二丫的手朝自己的脸扇了两下,他并没有收住力道,所以这两下很是响亮。
二丫怔住了,蜷缩起手指不肯再打。
她带着哭腔问:“你到底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知道我和儿子一直在等你吗?”
顾福生这才知道二丫当年不仅逃婚了,还替自己生了个儿子,心里百感交集,倒是对二丫的深情有些触动。
他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先是诉说了自己在星海市的艰难,后来说自己弄丢货款,既将面临牢狱之灾。
“二丫,我本来想混好了就回去接你,结果没想到城市不是这么好混的,我既然要坐牢,怎么能连累你,所以干脆断了这个念头。”
二丫疑惑道:“我看你现在好好的,你怎么没有去坐牢呢?”
顾福生长叹一口气,“有时候人不能不信命,我都做好准备去坐牢了,我现在的老婆找到我,说只要我娶了她就能帮我还钱。我不想坐牢,我真是没办法,二丫,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你啊!”
二丫听得泪如雨下,虽然顾福生的话只要仔细盘问,就能找到漏洞,可是她愿意相信他,不愿意多问。
顾福生见二丫哭得梨花带雨,有一种柔弱的美,比他家里娶的母老虎看上去温柔百倍,立马泛起一股柔情。
“你以前爱笑的,现在光哭,都是我害了你。”这句话倒是有感而发,出自真心。
他握住二丫的手,看到她的手都烂得红肿掉皮,得知她和儿子过着艰难日子,不禁有些动容。
“往后让我照顾你们母子,再不叫你们吃苦了。”他说完,一边去亲二丫的唇,两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二丫理智尚存,不想叫他沾染。顾福生在她耳边呢喃,
“二丫,就让我亲亲你吧!你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我只有把她想象成你才能……”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因为二丫已经软了身子,任他予取予求了。
他们仿佛回到了最初,顾福生不知餍足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事后,二丫理智回笼,有些伤感地说:“我这算什么,你又不能离婚娶我。”
顾福生亲亲她,笑道:“暂时是不能,不过以后肯定离婚娶你。我先给你们安排个住处,再把咱儿子送去上学。”
二丫一个女人在城市本就艰难,尽管顾福生不能给她家庭,但她好不容易找到他,舍不得离开。
顾福生开车把二丫送到出租屋附近,就让她下车自己回去,还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话。
二丫去大娘家接一诺,大娘问:“看见人没,是不是你那相好啊?”
“不是哩。”
“那怪可惜啊!”大娘和院子里其他人都替她惋惜。
过了两天,她接到顾福生的短信,说是房子安排好了,让她带着一诺直接过去住。她便对邻居们说把一诺送回老家读书,趁机退租了。
她为啥能收到短信,因为顾福生上次分开前送了她一部手机。
顾福生给她安排的是一个新小区的二室一厅,这里人来自五湖四海,谁也不会打听谁的来历。
顾一诺兴奋地在新家蹦跳起来,他长得虎头虎脑十分机灵,顾福生对这个儿子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