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芝转过身背对他,孟墨谦从她身后贴上去,一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一根根骨头的轮廓清晰可辨,他心疼道:
“最近怎么瘦得更厉害了?”
栀芝讽刺勾唇,一个月都没碰过自己,连身体接触都没有,倒是知道自己瘦得更厉害了。
她心里厌恶自己对他的触碰有反应,干脆闭了眼一声不吭。
“离婚是永远不可能和你离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孟墨谦见她不理自己,凑近她耳边低语。
栀芝像个别扭的孩子,就是觉得心里委屈。
她的眼泪悄悄滑下来,难道自己以后就只能像后宫的妃子一样,等待着皇上的偶尔临幸吗?或者是做一个摆设?
“老婆,我爱你!我没法想象离开你以后的生活,所以你对我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好吗?我一定会改的!”
身后的孟墨谦没有意识到栀芝哭了,他还在试图挽回。
“不离也行,我们分居,以后我住在这里,你住在孟宅。”栀芝的声音闷闷地。
孟墨谦终于听出不对劲,他伸手在栀芝脸上一摸,满手湿意。
他立马强行把她掰过来,用手替她把眼泪擦干。
“你这是想让我死么?你到底怎么想的,告诉我好吗?我他妈的快疯了!”孟墨谦看上去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
栀芝更加委屈,她死死咬着唇,再次闭上了眼睛,这次,连身体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老婆,你看看我,我真的好爱你!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活不下去的。”他贴近栀芝的脸,在她耳边低声倾诉,试图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栀芝睁开眼睛,见孟墨谦正满眼深情看着自己,但她也不相信他说的爱自己的话,她把头发扒开露出脸,
“你好好看我的脸。”
孟墨谦仔细打量她的脸说道:“你用了什么药,脸上的斑比以前淡了不少。”
“嗯,不是让你观察这个,我是想问你恶心吗?”
“不恶心啊!反倒有点俏皮。”孟墨谦捏了捏栀芝的脸,依然如剥了鸡蛋壳的鸡蛋一样,光滑如初。
“虚伪!明明心里嫌弃得要死,嘴里却不说实话。”
孟墨谦气结,“我说的真心话,怎么就是虚伪了,我只是心疼你瘦得太厉害。”
栀芝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嗯,鬼才信你的话,大忙人今天怎么不加班?对了,你还欠着那个美女老板娘玄子小费,没忘了吧?”
孟墨谦见栀芝愿意说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对自己不满,心里总算是有点谱了。
“对不起,最近加班有点多,主要是我想把工作往前赶,空出时间可以带你出去旅游玩一玩。”
“这还是你师父东方叔告诉我,你长斑,还有怀不上孩子,可能都是因为平时生活节奏太紧张了导致的。所以我想把工作都安排好,过两天就带你出去放松去。”
栀芝见孟墨谦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心里的别扭劲少了点,她不满道:
“就算这样,可是你加班这么晚不回来没有提前打招呼,去应酬也不提前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孟墨谦道歉道:“对不起,其实是我多心了,我感觉你最近有点不想见到我。还有我也想看看,如果我半夜不回家,你会不会担心我?”
栀芝冷笑道:“哦,所以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故意和那个玄子搞暧昧,是想看我会不会吃醋?”
孟墨谦翻身压住栀芝,逼她看着自己,“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搞暧昧了?”
他用手支撑住自己的大部分重量,栀芝并不感觉重,但还是用手推他,“还说没有,你都心虚了!”
“我没心虚。”
“你就是心虚了,要不你别压着我,难受死了!”
孟墨谦听栀芝说难受,一个翻转,变成了他在下,栀芝在上的姿势。
“真没有,那个料理店是客户推荐的,我是第一次去,当时老板娘过来帮忙开酒,他们开玩笑说招待满意我就会给小费,我当时没有吭声,所以老板娘以为我同意了。”
“其实我只是懒得理会他们的玩笑罢了,你知道我的,很多时候我都懒得分辨,觉得自己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至于那个老板娘,我都没看她长什么样,你冤枉死我了!”
栀芝对着孟墨谦的脸狠狠咬下去,牙齿碰到时却放轻了力道,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要是你敢骗我,我就咬死你!”她故意装出凶恶的样子。
“老婆饶命,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明天我们干脆就不去上班了,出去旅游吧!你想去国外还是国内?我做了好几份攻略,要不咱们选一下?”
栀芝也来了兴致,但想起自己刚才还在生气,马上就好是不是太好哄了。于是故意撅着嘴说:
“谁要和你一起去旅游,我还在生气呢!”
孟墨谦见栀芝明明气消了,却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还用眼角余光偷瞄自己,他有些忍俊不禁,调侃道:
“老婆还在生气啊?那怎么办呢?本来看你这么瘦,怕把你折腾坏了,现在看来还得让你感受到我的爱才行。”
他说着用大掌把栀芝的头压下来,再次吻住了那殷红的唇……
栀芝被他折腾得散了架,两人最后抱在一起相拥而眠,这一个月的别别扭扭总算以床尾合的方式解决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栀芝发现孟墨谦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老婆,以后有空我就做饭给你吃,好不好?”孟墨谦一边帮栀芝梳理长发一边说。
栀芝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微笑,小小声答了一个“好”字。是不是真爱,就看自己能不能怀孕了。
早餐是荷包蛋三明治,还有一杯热牛奶。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栀芝说起罗春兰的事,请孟墨谦帮忙查一查当初被顾福生骗到星海市的另外十一个女孩们的下落。
孟墨谦很高兴栀芝遇到事情能找自己帮忙,当即打电话安排下去了。
栀芝好奇道:“你的新助手不是程野吗?我怎么听你安排赵虎去做了?”
孟墨谦笑道:“程野被我调到别的城市去了,上次他把你叫过去接我,女孩子大半夜出门多不安全,他这都想不到,所以把他换了。”
栀芝想起以前那个冷舰虽然聪明,但也常常自以为是,她嘀咕道:“但愿这个赵虎是个好的,也不知道是你不会用人,还是手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