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芝在家休整了一天去上班,刚打开电脑就提示有新的邮件。
她忙点开看,是张耀扬来的email,他先是谢谢栀芝的关心,后来说当天自己和女模是去酒店见第三个人,那个人是女模的男友,据说是个天才作曲家。可惜事发后,他们两个三缄其口并不为他作证,后来更是倒泼一盆脏水。
栀芝心里已经相信了张耀扬的话,她自从认识他以来,他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
她回复道:“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应该站出来说清真相,愿意相信你的人就会相信你,不愿相信你的人时间会告诉他们真相。希望你还记得曾经的梦想,不要把精力耗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我等着看到你创造辉煌的那一天!”
她在信的末尾附了一首歌,言明是别的歌手所作,希望带给他启发。
我有一个梦想 弹一把吉他流浪 走在大街上 享受着你的目光 我有一个梦想 像一颗子弹一样 给我力量 让我疯狂 穿过你的胸膛 我们走在这大路上 眼神中看到的全都是坚强 齐步走在这大路上 我的歌声在天地间回荡 我们走在这大路上 就算风雨再大又能怎样 一直走在这大路上 黑夜过去就是明天的太阳
信寄出后,栀芝便把这件事丢开,开始忙碌起手头的工作来。
任逸飞果然很能干,他总揽了国外的代理权后,利用他老婆的人脉,很快把产品推广出去。
栀兰的高端产品价格本就贵得惊人,有了老牌贵族的背书,一下子就高大上了起来。至少最近几期的时尚杂志,很多名人拍照时会摆一两瓶栀兰化妆品的瓶子作为背景,以衬托自己的品味。
而冷四的新疤已经祛除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他那些陈年老疤比较麻烦。栀芝让一个有经验的美容师定期帮他做皮肤护理,增加皮肤新陈代谢。
冷四本意是想和栀芝多接触,岂料栀芝每次见了他看看伤口,再写一张方子,让煮了药水敷脸,再就是叮嘱饮食禁忌。其余包括擦药,全程的操作都是那个美容师进行的。
美容师知道冷四的黑社会背景,更加小心谨慎,生怕一点做不好给栀兰带来麻烦。她每天早早煮好药水赶到冷四的住处帮他敷脸,然后帮他涂药,每周还有固定的两次皮肤护理时间。
刚开始冷四还试图从她嘴里打听栀芝最近在忙什么,可惜她的嘴严得很,每次都说就是上班,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久而久之,冷四也就死了心,他虽然喜欢栀芝,但也没卑鄙到去使什么手段的程度。
栀芝最近特别忙,因为她的得力干将章丽又怀了二胎了,菲亚最近闹离婚,难免分了很多精力。
都说离婚的时候可以看清一个人的品行,菲亚深以为然。
之前她从来没想过她嫁的老公是这么个角色,她为了他的面子考虑,并没有像别的原配一样抓奸找证据什么的。就她本人的性格,离婚也想体体面面,客客气气的,也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然而分财产的时候,她老公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堆债务,菲亚想离婚还得负担几百万的债。闺女于媛艾都崩溃了,她一直以为父母感情很好,想不到他们居然要离婚了。
栀芝还找了田忠舅舅帮忙调查菲亚老公的财产问题。结果菲亚本人十分寒心,她请栀芝和田忠吃了饭之后,表示不需要调查了。说她和渣男商议妥当了,她净身出户,不用负担债务。
栀芝不解道:“菲亚姐,你为啥要成全他,就你们住的那别墅我记得是你娘家给你的,还有你们名下的两家公司你也有注资吧?怎么也便宜给他吗?”
菲亚凄然一笑,“我不想和他纠缠不休了,每天为了这些破事浪费精力,我觉得白活了!”
栀芝还想劝劝,总不能这么便宜渣男吧!田忠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于是咽下了要说的话。
因为菲亚的洒脱,这婚离得倒爽快,菲亚直接带着几个行李箱就出了从小住到大的家门。
反而是于媛艾不能接受,整天郁闷,差点抑郁了。要不是有贺麒麟整天哄着,估计每天眼睛都是肿的。
她爸领了离婚证一个月后,就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住了。于媛艾对她爸失望透顶,回了一趟娘家,把她从小到大的东西都搬走了,见了她爸也不说话,从此只当是个陌生人。
贺麒麟自然是以妻为纲,从此也只当没了这老丈人。于媛艾他爸离个婚弄得众叛亲离不说,社会上人人都说他不是个玩意儿,倒是不知道这渣男以后会不会后悔了。
不过有个惊喜的苗头让栀芝发现了,千年铁树居然有开花的迹象了。
最近,田忠舅舅总是隐晦地向自己打听菲亚的事,栀芝当然是乐见其成,她不动声色地向他透露菲亚的喜好。
又过了十天左右,一天下班,孟墨谦突然说吴晶晶要回自己家的企业上班去了,冷舰也要跟她一起走。他说公司撺了个局,想送送他们两口子,还邀请栀芝一起参加。
栀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孟墨谦对冷舰有多倚重她是看在眼里的,就这样居然要撂挑子走人,还送什么,不骂几句都不错了。
从冷舰上次找的家庭联谊会地方,栀芝已经对他很有意见了,但凡是个有心人,也不至于把大家坑到那么个地方去受罪,还被宰了不少钱。
如今在孟氏学得一身本领,现在去为吴晶晶的家族企业服务去了。吴晶晶当然更恶心了,别看她和冷舰结了婚,她对孟墨谦还是色心不改。别问栀芝怎么知道的,她打眼一瞧就看出来了。
孟墨谦摇摇头,对栀芝说:“企业里人才流动是正常现象,不能因为人家走就对人有意见,人往高处走嘛!”
栀芝冷笑道:“知道你大度,但是我希望你告诉冷舰,假如有一天,他再回头要回孟氏,就免开尊口!当然那是你的公司,我说的话你听听就罢,该怎么做还是你说了算!”
孟墨谦摸了摸栀芝的头,好像要把那看不见的炸毛给抚下去,
“这是什么话,你也是孟氏的股东,当然有发言权。只不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再想回来,我这里也没有位置等他,到时候让他从最底层员工做起,他未必能拉下面子来。何必现在就撕破脸呢?我爷爷和吴伯伯多年交好,孟氏和吴氏也有合作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