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蓓蓓讽刺道:“那你是想让我躲躲藏藏,无名无分跟着你一辈子咯!”
薛天刚反问:“你何必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
“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你倒是对所有人公开你和养女好上的事情啊!”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吗?反正想离开我门都没有。”薛天刚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怎么样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要正大光明,不要偷偷摸摸。你先和我解除父女关系,过几年等别人淡忘这件事,咱们再……”
薛天刚眼神犀利打量薛蓓蓓,“你是真这么想?”
“不然呢!我已经受够了无名无分的跟着你。”
“既然如此,就按你的意思做,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欺骗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薛蓓蓓见薛天刚目露凶光看着自己,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
“我明白,你不用威胁我,赶紧去解除我们的父女关系,否则我保证你连我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薛天刚恨恨地伸手去摸薛蓓蓓的脸,薛蓓蓓忙退后躲开,一只脚都迈出车外了。
“你赶紧下车,我不载你了,你对我真是半分尊重都没有。”
薛天刚见薛蓓蓓气得俏脸通红,不敢再惹她,终究还是下了车。
“你真狠啊!还记得你开的这辆车是谁买给你的吗?”
薛蓓蓓等薛天刚下车就锁上车门,她对薛天刚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是你买的又怎么样?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说什么都没用。”
她说完开着车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串尾气给薛天刚。薛天刚被她气笑了,一回味又觉得有意思。
解除收养关系,就可以把她娶回家,这么一想,他心头火热,立马给律师打电话咨询起来。
他行动力还不错,半个月后,他和薛蓓蓓已经解除了父女关系。
薛蓓蓓这时候已经悄悄把她的个人物品拉到冷四的会所里,她人却是住校了。
薛天刚到学校找她,“家里那么大,干嘛在宿舍和别人挤?”
薛蓓蓓现在也不叫他爸了,“薛先生,我们必须分开一段时间,让别人淡忘我们曾经的关系,所以你有事打电话,不要动不动来找我。”
薛天刚见远处有同学走过来,便匆匆离开了。
薛蓓蓓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彻底摆脱他。
到大二下学期期末的时候,薛大霖和改头换面后的林秀英结婚了。
牛丽萍不知道她的身份,真以为她是来自贵州山区的孤儿于莲,见她对两个孩子如亲生子女一样,便欣然同意了。
林秀英,不,现在叫于莲她本来对薛大霖很了解,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满意,所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
栀芝依然没有揭破她的身份,而是笑着对她说:
“你好!嫂子,以后我大哥和两个侄女就靠你多费心了!”
“那是我应该做到的。”
林秀英笑意吟吟,她所求的如今都已实现,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栀芝只期盼她能不忘初心。
她的前大嫂林秀珠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给货车司机生下一个闺女后,还没出月子就遭了一顿毒打。货车司机骂她生不出儿子,怪不得会被人甩了。
林秀珠也是泼辣的,但她的武力值在货车司机面前不值一提,所以她被打得很惨。
她抱着闺女回娘家继续坐月子,货车司机家没有女主人管家,很快乱得和狗窝似的,他不得不买了东西去林家接林秀珠回去。
林母见他拿的东西不值钱,没有好脸色,直到第二次货车司机买了贵重礼物登门,林母才让林秀珠跟他回去。
至于林秀珠离婚得的一百二十万赔偿,林母已经全花掉了。
她把筒子楼的房子卖了作为养老金,又用林秀珠的钱买了两套房,一套登记在他们两老的名下,一套登记在军军的名下。剩下的钱她给林子峰买了一辆车。
林秀珠还以为是她哥嫂的生意赚钱了,根本没想过用的是自己的补偿金。因为林母曾经给她看过存折,里面清楚的记录着一百二十万余额。
她因为娘家富裕起来,在货车司机面前就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货车司机是个暴力分子,遇事不喜欢好好说,只愿意用拳头沟通。
林秀珠回了几次娘家后,感觉老是退让不行,有一次她趁着货车司机喝醉酒回家,就拿绳子捆了他的手脚,抹布塞了他的嘴,拿起擀面杖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顿输出。
直到把货车司机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她才放开他。
货车司机被打得卧床不起,林秀珠负责伺候他,天天在他耳边说,如果他以后还动手,她就直接把他打死,或者打死他的老娘和儿子。
货车司机好了之后,不是没尝试过报复,但他发现林秀珠居然随身带着把菜刀,只要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林秀珠就要拼命的架势,终于怕了。
他们俩从此以后不打仗了,但同样也没感情,只是搭伙过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这时候,林秀珠常常想起她的前夫薛大霖,想起他们感情好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悔恨不已。
林母偶尔还会骂几句林秀英,骂她不知好歹,骂她白养了。
林秀珠过年过节的必须孝敬她,否则她也是照骂不误。
栀芝大三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薛天刚的手机店经营不下去,已经转让了。他没有生活来源,只能卖了老宅,搬家这天老太太一气之下不行了。
牛丽萍和栀芝忙急匆匆赶去医院,老太太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栀芝本想替她扎针,号了号脉忍不住掉下泪来,奶奶算是救不回来了。
薛天真跪趴在床边一声声呼唤:“妈,你好好的看我一眼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她的老公宋大城抱着孩子,站在她的身后,同样一脸悲戚。
薛天刚神情麻木站在床尾。
老太太强撑着精神,“丽萍,栀芝你们来了?”
牛丽萍忍不住失声痛哭,“妈,我们应该早点来看你,是我们不孝啊!”
老太太握住牛丽萍的手,艰难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丽萍,是我们薛家对不起你。老婆子我早该死了,这两年多亏栀芝替我配置的保心丸,要不我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