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对于薛蓓蓓来说,是三观破碎的一夜。
她因为怀孕不敢喝酒,亲眼看见素素和娇娇被灌得迷迷瞪瞪,然后,本该是陈总妻子的素素被杨总抱进了房间,而杨总的妻子娇娇则被陈总架进另一个房间。
她焦急地说:“错了,他们弄错了!”
张义轩长臂一伸抱住她,“宝贝,别喊了,扫了他们的兴致!”
杜红像个软体动物挂在冷四的腰上,娇笑着说:“蓓蓓,以后常来玩,你就见怪不怪了。”
薛蓓蓓面无血色,“义轩哥哥,今天如果我喝了酒,你是不是也会把我送给别人?”
张义轩拉下脸,“你胡说什么?我张义轩什么时候需要拿自己的女人去交换利益?”
薛蓓蓓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我好害怕!”
张义轩抱着她,“别怕,你是我最爱的人,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舍不得。”
薛蓓蓓娇羞的低下头。
冷四笑着说:“三公子,房间已经给你们开好了,带着薛二小姐去休息吧!”
“谢谢!四哥你真是太贴心了!”
张义轩从冷四手里拿过房卡,牵着薛蓓蓓的手出去了。
冷四给他们开的是走廊另一头的一套总统套房,薛蓓蓓躺在张义轩怀里的时候不安的问道:
“我一夜不归,爸妈会不会骂我啊?”
“不会,放心吧宝贝儿!你爸不是说了要把你嫁给我吗?”
“那你会娶我吗?义轩哥哥。”
“当然,叫我老公。”
“老公!”
……
张义轩和薛蓓蓓从房间出去后,杜红斜睨着冷四问:
“看得着吃不着,是不是很难受?”
冷四对着杜红的屁股就是几巴掌,“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我看你现在是一点也不怕我了!”
杜红撅着嘴,“我那不是怕你又看上别的女人吗?”
冷四朝她扑过去,“我都快被你这个小妖精榨干了,看上谁也没用。”
……
薛天刚回房时,牛丽萍装着睡着了,他不敢吵醒他,轻手轻脚换上睡衣裤,在床沿上悄悄躺下了。
不过这一夜注定对他来说是无眠之夜。
半个小时以后,他觉得下身剧痛,从睾丸到肛门,再到大腿都疼的要命。
他忍着痛去厕所里查看,发现下半身长了很多红疹子,密密麻麻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嘶~”他没忍住,痛呼出声。
本就没睡着的牛丽萍听到动静,到厕所里看着。
正好看见薛天刚关键部位上长满红疹子的样子,她吓得瞠目结舌。
薛天刚也发现了牛丽萍的动静,回过头可怜巴巴地对她说:
“老婆,我突然长了这么多疹子,疼得厉害,不知道是怎么了。”
牛丽萍脸色剧变,“你居然染上了脏病?”
“脏病?”薛天刚大惊失色。
“不可能啊!我没有乱来过!”薛天刚有点心虚,以前出差的时候,逢场作戏也是有过的。
难道真的得了脏病,薛天刚只觉得天旋地转。
牛丽萍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作为老夫老妻,对方的一个眼神她都能揣摩出是什么意思。
所以,薛天刚真的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牛丽萍只觉得可笑,她自以为有个最疼爱老婆的老公,却原来只是自以为。
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是很难熬的一夜,然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过新年了!
上午十点多钟,薛蓓蓓和张义轩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回家了。
牛丽萍强撑着接待了张义轩。
薛天刚不在家。
昨晚他去医院挂了急诊,急诊科没见过他这种情况,给他开了去痛片,直接给转到住院部了。
据说今天白天要给他做全身检查,然后制定治疗方案,所以这个年他是别想回家过了。
薛大霖要留在老丈人家陪林秀珠过年,所以只有管家赵叔在医院里照顾他。
栀芝睡了一个大懒觉,知道薛天刚住院去了,今年不会在家过年,心情都变好了。
这个疹子有生长周期,从长出来到衰败共需要七天。就算不治疗,几天后也会痊愈。
薛天刚大约要在医院里受点苦,然后以为是医生的功劳,痊愈了回家。
到那时候,都过完初六了,他又该忙公司的事去了。
奶奶早上从牛丽萍隐晦的话语里得知儿子得了脏病,她觉得自己都没脸见儿媳了。
但今天是大年三十,她还是心疼儿子,于是派薛天真给薛天刚送饭。
“天真啊!把家里准备的饭菜都给你哥打包一份,让他和赵管家在医院也过个好年。”
薛天真还记恨她哥昨晚对她说的伤人的话,打包好之后,就找了小风,让他给送去。
小风心里老大不痛快,他正在家里和兄弟们吹牛皮,就接到主家的电话,大年三十都要加班,他的命是有多苦!
不过再不愿意也得去,谁让自己是个打工仔呢!
薛蓓蓓和张义轩只知道薛天刚住院了,并不知道原因。
不过见家里气压有点低,心里都不太自在。
张义轩勉强在薛家吃了个午饭就要坐车回帝都,他还要赶回去团年。
不过,他答应牛丽萍说回家就和父母商量和薛蓓蓓订婚的事。
薛蓓蓓依依不舍的,悄悄告诉张义轩说是怀了他的孩子。
张义轩的眼神闪了闪,一脸高兴地说:
“那我回家和我爸妈说,争取早点把你娶回家!”
薛蓓蓓得到满意答复,心里很开心!
她见栀芝没有去医院看薛天刚的意思,自觉这是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要吃团年饭的时候,她特意拨出菜来装进食盒,说要去医院和薛天刚一起过年。
于是,团年饭就是牛丽萍,奶奶,栀芝,姑姑四个女人一起过的。
牛丽萍和奶奶心事重重吃不下,薛天真想给刘易斯留下好印象,开始节食减肥。只有栀芝一个人胃口不错,吃了不少。
栀芝因为现在听力逆天的原因,先前意外听到了薛蓓蓓对张义轩的耳语,知道了她现在是个孕妇。
她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对薛蓓蓓下手,否则伤到胎儿就是罪过了。毕竟儿女是儿女,没有必要替母受过。
晚上守岁时,她见姑姑一个劲傻笑,忍不住问道:
“姑姑,你笑什么呢?昨天你和刘易斯见面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薛天真难得的露出娇羞的神色,“昨天,易斯见了我就夸我变漂亮了!他还请我吃东西,他好温柔,一直给我布菜。”
栀芝想刘易斯真是厉害,才一晚上姑姑都开始称呼易斯了。
她好奇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看我嘴边沾了脏东西,还帮我擦掉了。”
姑姑看上去好像个花痴,栀芝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正常,继续听姑姑的讲述。
“我回来晚是因为他邀请我去他家坐坐,结果我看他那里实在太脏乱了,忍不住帮他收拾了一下。”
“所以说,姑姑你替刘易斯打扫了好几个小时的房间?”
薛天真还在自我感动,“单身男人嘛!不会照顾自己,生活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