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薛大霖,栀芝探出头去,琢磨着怎么给薛蓓蓓也来点刺激的。
谁知道他们一家三口一起上楼来了,她连忙把头缩回去。
看来今晚是没机会了,不如上网偶遇一下帅哥吧!
孟墨谦果然在线,机不可失,栀芝忙发了个笑脸过去。
对方秒回复,也是一个笑脸。
栀芝(还在忙工作呀?)
“没有,我在扎马步。”
(所以你是一边扎马步一边和我聊天?)
孟墨谦:“嗯!”
栀芝(牛)
孟墨谦莞尔,眼前又浮起栀芝古灵精怪,活泼伶俐的模样。“今天在忙什么?”
(老样子,跟着师傅学医。你呢?)
“今天成功收购了城郊下葛村两百多亩废弃的干鱼塘,我找专家检测过,那里的土壤肥沃,很适合种药草,我准备把那块地送给你。”
栀芝有点宕机,一下子变身大地主,她激动啊!
她还不忘问一句,(鱼塘怎么会废弃还干掉呢?)
“那里的鱼塘其实是面子工程,那附近的水源只有一条小溪,种地还行,养鱼完全不行。以前上面检查的时候都是从远处抽调水过去的。”
栀芝感叹,(那个地不急,我和师傅先去实地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租你的地种就行,你不要送给我了!)
栀芝还输了一行字(你对我太好,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不过她想女孩子还是应该矜持点,所以又删了。
孟墨谦没有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反正送不送是他的事,收不收是栀芝的事。“行,什么时候你们想去看,提前告诉我,我带你们去。”
(你要是忙,告诉我们具体地址,我们自己去看也可以的。)
孟墨谦:“我不忙。”
栀芝发了一个(ok)
孟墨谦:“早点睡吧!十点半了!”
(晚安!)
“晚安!”
栀芝怀揣着成为大地主的喜悦睡了!
牛丽萍他们的主卧里却不消停。
先是薛天刚刷牙时牙疼,居然还流血了。
不可能是牙膏的问题,这管牙膏都快用完了,之前也没什么事。
“你呀,整天在外应酬,这是上火了!明天早上让栀芝给你开点药去去火。”
薛天刚捂着腮帮子说道:“她那三脚猫功夫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药店买点黄连清火片就行。”
牛丽萍懒得劝他,关了自己那边的台灯躺下了。
薛天刚牙疼得要命,他实在是受不了啦,又把牛丽萍叫起来帮忙找去痛片。
牛丽萍给他找了去痛片,他吃了一粒一点也没有缓解,他又多吃了一粒,还是屁用没有。
说明书上说一次只能吃一粒去痛片,他已经吃了两粒,绝不敢吃第三粒,只能硬生生挺着,疼到天亮。
还有一个比他更惨的人是刘易斯,他好不容易死缠烂打劝得师傅出手帮他,喜滋滋地开车回家。
结果上车没多久,觉得左手痒得钻心,忙用右手挠了挠。
结果,过了一会儿,右手也痒得钻心。
……
还没开到家,全身哪哪儿都痒起来。
最关键是皮肤上连个红疙瘩都没起,看上去一切正常。
他煎熬着开车去了医院,自己注射了一针抗敏特效药,结果毫无作用,还是痒,忍无可忍的痒。
他挠啊挠,皮都抓出血了。
他的同事看了说:“你这样不行啊!再抓感染了怎么办?”
他的手现在无法控制只想抓痒,再拿不住针管。
他只能扭曲着表情,请求同事把自己的手脚捆起来,再帮忙注射强力镇定剂。
终于,他舒缓了眉眼睡去。
然而,本来时效四个小时的镇定剂在半小时后就不起作用了,他在奇痒中痛苦醒来。
他请同事再帮自己注射双份时效八个小时的镇定剂,同事不肯怕担责任,他只能在责任书上颤抖着签下名字,同事这才帮他注射了。
两份镇定剂下去,他以为好歹能管几个小时了。
结果,又是半个小时,他再次在生不如死的痒痒中醒来。
他痒得扭来扭去,绑着手脚的地方都磨出血来了,他还用牙咬自己的胳膊,咬得深可见骨。
同事被他的样子吓坏了,给他嘴里塞了布条,怕他会受不了最终咬舌自尽。
这是一个让他此生难忘的夜晚,医院里的专家们为他组织了会诊,结果束手无策。
他的嘴被堵住了,一时间也没人想起来可以求助他的师傅东方宇。
确切的说,有人想起了,不过是平时看不惯他的人。
他们巴不得他多受罪,又怎么会主动提起呢。
直到天蒙蒙亮,刘易斯的手脚磨得鲜血淋漓,一双眼赤红充血,状若癫狂。
就连恨他的人看着都有点不忍心时,终于有人提议找东方宇老先生给看看。
东方宇见到他时,他已经睡着了,睡得十分沉。
“他这是好了?”
东方宇看着一身狼狈,还被捆了手脚的大徒弟疑惑地问道。
院长也疑惑不解,“之前看着还是不对劲,十几分钟前他好像突然不痒了,然后就睡着了。”
东方宇在床边坐下,给他号了号脉,又翻看了他的眼皮。
“奇怪,一切正常!”
东方宇本来怀疑是中毒,结果一点中毒迹象都没有。
他沉吟着说:“可能是过敏了,等他醒了问问他接触过什么。”
栀芝如果知道这一切,肯定会夸一句:“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这种特痒粉就是十个小时的药效,过了时间就能不药而愈。而且哪怕用最精密的仪器查,也查不出任何结果。
刘易斯之所以痒得恨不能凌迟自己,秘诀就是栀芝怕他不够刺激,给他下了双份。
其实如果不是怕他承受不了直接嗝屁,栀芝想给他再来几份。
刘易斯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他醒来看见自己的惨状,才觉得浑身哪哪都火辣辣的疼。
看着下巴边缘那几道血痕,他心有余悸,这是差点就破相了啊!
他这么小心的人,自然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包括过敏源测试,结果啥也没查出来。
如果不是被自己抓伤的伤口还在疼,他几乎怀疑昨晚是个梦。
牛丽萍一大早就陪着薛天刚去了药店,买了药薛天刚一口就吞了下去,过了几分钟,他惊讶地发现不疼了。
“这药真灵啊!可惜家里没备着这药,要不然昨晚我也不用受那罪。”
牛丽萍看着薛天刚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同情地说:“要不你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吧!昨晚你几乎没睡。”
薛天刚摇头,“我得去啊!公司里还有一摊事等着我处理呢!”
他是一级劳模,宁愿累死自己也不放心儿子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