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寒低头看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好摇头,“就是有点饿。”
“出来之前吃点东西就好了。”
“哈!”
温好笑的讽刺,“你吃的倒是挺饱。”
白奕寒,“……”
他竟无以反驳。
温好突然发问,“你们是不是早知道今晚会有情况?”
她脸色不太好,白奕寒知道是因为燕莱的事。
他没敢撒谎,“嗯。”
“你……”
白奕寒立马将人抱紧了,“你听我说,庄园今晚也中了埋伏,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必须带你离开。”
“那燕莱呢?她无不无辜?”
白奕寒抿唇,“告诉她她会担心,不告诉她,又怕她乱跑,这种时候,男人相信的,永远都是自己。”
温好嗤笑,“最后呢?”
“意外,谁都不希望看到,更何况,她是老肖的翻译官,这种场合避免不了。”
“都是你们的道理。”
温好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好好,”
“你放开我”
“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没一个好人,我真是够了。”
白奕寒突然顿住,他们确实不是好人,但是他们也期待光……
“等莱莱出院我就离开S国,你永远都别在纠缠我。”
“不许。”
男人声音突然变冷,手上力道加重,痛得温好皱起眉头,
“你说不许就不许,你是天王老子?我就偏要走,谁都拦不住。”
“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能把我怎样,白奕寒,别动不动就装腔作势,我说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不会缴械投降。”
看着小女人倔强的小脸,一股无力感漫上心头,她比五年前难缠多了。
“嘶……”
“白奕寒,你还真想弄死我是吧,来来来,别往腰上掐,直接掐脖子,掐死了一了百了,唔……”
男人直接封住她的唇,再难缠他都认了,做了他白奕寒的女人,今生今世都别想离开他。
“呜呜,唔……”
温好又踢又打,吓得凌风赶紧升起了小可爱,这少夫人,他真是越来越佩服了。
“呼……白奕寒,你混蛋,我跟你拼了。”
次啦……
几十万的晚礼服被撕碎,女人的叫嚣声逐渐被淹没……
回到庄园,白奕寒将睡熟的女人用他的外衫裹紧,抱上了楼。
浴室里,灯下的美人被白色泡沫包围,眼角尤带泪痕。
白奕寒凝望着她干净的小脸,伸手轻触,口中呢喃,“宝贝,我该拿你怎么办?”
凌晨三点,搂着温好熟睡的男人又听见了女人肚子的咕咕声,他瞬间睁开眼睛,看着她睡熟的时候,如此依恋的拥着他,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他整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只要她在身边,他便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小心翼翼抽出胳膊,又塞了一个枕头在她怀里,白奕寒才蹑手蹑脚下了床。
二十分钟后,仍旧是一碗面的香味把温好叫醒,她喜欢吃面食,除了青椒肉丝面,其他的面都可以,要是饿狠了,那就更不用说了。
整个一干饭人。
温好靠在白奕寒怀里,眼睛都没睁,白奕寒给她举着碗,她自己拿着筷子,迷迷糊糊就干了一碗。
吧唧往床上一躺,又睡了过去。
男人把碗筷往床头柜一放,搂着媳妇继续睡。
……
另一边大院。
车队浩浩荡荡停下,肖寒毓和肖母分别从两边下车,相继走进院子。
“妈……”
“怎么,想退缩?”
知子莫若母。
肖寒毓外边再雷厉风行,母亲面前仍旧会流露出一丝稚嫩,比如,关于爱情。
肖母拍拍他的手背,笑的温和。
“想当初我和你爸谈恋爱,你姥姥姥爷也是不同意。”
肖寒毓抬眸,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们有野心,有抱负,你们享受了尊荣,就要付出与之匹配的代价,这无可厚非。”
“但是,女人又得到了什么?”
肖寒毓一怔。
肖夫人又道,“母亲说这些不是让你打退堂鼓,而是想要告诉你,你能维护你的江山,就能守护你的女人,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别说燕叔叔会阻挠你,我跟你爸也不会支持你。”
“人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为什么要送给你当炮灰?人家不稀罕什么国母国丈,人家只要女儿平平安安,幸福顺遂,这是底线,你能做到再谈人家嫁不嫁给你,做不到,直接扼杀在摇篮里。明白吗?”
肖寒毓抿唇。
“你燕叔燕婶是有大智慧的,他们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自古以来,真心为女儿好的父母哪有撞破脑袋往龙榻上送人的?
你得让人家安心。”
肖寒毓回到最初,“那你是怎么样让外祖父母屈服的?”
肖夫人笑了,“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外祖父没有办法,只能送我一句,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不过,我很幸运,你父亲没让我失望,也没让岳父岳母失望。”
肖寒毓,“我也不会让他们失望。”
“妈相信你,莱莱是个好姑娘,是我跟你爸认定的儿媳妇,妈也知道这几年你用雷霆手腕灭了那些毒瘤,就是想能给心爱的人一个太平盛世,自己也能空出更多时间来陪她。
相信妈,妈眼光不会错的,莱莱值得你的付出,更配得上你的付出。放手去做吧,有我跟你爸在身后支持你,我们等着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妈……”
……
翌日清晨,病房里静悄悄的,肖寒毓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看着两位大少爷丝毫不敢懈怠,精神抖擞的守在病房门外,老肖心下动容。
“带了早餐,吃完回去休息,白天这边我会留人。”
慕容律接过保温饭盒,“好久没吃阿姨做的饭了,我得尝尝。”
墨子烊,“晚上我们还过来。”
“晚上再说,看情况。”
“好。”
病房里,燕莱已经醒了半个小时了,这会麻药劲一过,上半身痛到她怀疑人生。
她从小最怕疼了。
睁开眼睛没看到肖寒毓,又疼又委屈,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燕父燕母心疼的不行,可是怎么劝都劝不通。
肖寒毓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莱莱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带了最喜欢的山药红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