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让你失望了。”乔唯和封远泽等人一把推开顶楼大门,走了进来说道。
冉瑶瞳孔猛的一缩,“你们……”
“你们终于来了!”白榭眼睛一亮,兴奋的喊道。
安陵小跑了过去,仔细打量白榭,说道:“你没事吧?”
白榭连连摇头,扶着安陵的手站了起来,笑道:“我没事,你们来的非常及时。”
冉瑶看到白榭和安陵的互动,心里都快气死了,皱着眉头盯着白榭,质问道:“她是谁?”
“我是谁,我哥没告诉你吗?”安陵站直了身子,没好气的瞪着冉瑶道,“大白天的在医院里绑架病人,我告诉你,我们刚才已经报警了,你就等着去警局喝茶吧!”
原来是妹妹啊。
冉瑶冷笑了一声,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道:“你们有证据证明我绑架了他吗?”
她看向乔唯道:“我有伤害他吗?”
又看向杨嘉木道:“还是非法绑架他威胁你们?”
“你只是来不及这么做而已。”乔唯摊了摊巴掌,冷冷的说道,“如果我们来的再晚些,我相信你说的这些都会发生。”
冉瑶又笑了出来,深吸口气,看向白榭道:“你
也这么认为吗?”
白榭靠在安陵身上,冷冷的说道,“我不相信一个连自己的身份都理不清的人,会对我存在好意。”
事实上,从他认出冉瑶的身份开始,他就已经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所以在你心里,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对你出手?”冉瑶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认真的看着白榭。
白榭垂下了眼帘,低垂着头不说话。
“是啊,我这次回来可不就是不想放过你么。”冉瑶长出了口气,又冷笑了起来,“十年,整整十年了,你欠我的,你打算怎么还?”
“什么情况?”乔唯察觉出不对,往旁边挪了两步,小声问金格道。
金格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得!
乔唯深吸了口气,见白榭不说话,问冉瑶道:“你是谁?”
冉瑶没搭理乔唯,眼睛不错的盯着白榭。
乔唯皱了皱眉,继续问道:“那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总可以告诉我们了吧?如果是白榭的错,我们一定会大义灭亲、为你做主的。如果不是他的错……”
“就是他的错。”冉瑶见白榭总不做声,死了心,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乔唯说道,“
我为了他,在国外流浪了十年。结果他不但忘了我,还派人来追杀我。”
“等等,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吗?”杨嘉木皱了皱眉说道,“他既然忘了你,又怎么会想起派人去追杀你?”
“他完全可以先派人追杀,然后忘了这件事。”
“你们有没有觉得她说的话有点耳熟?”金格诧异的挑了挑眉,问其他人道。
大家仔细一想,好家伙,可不就是耳熟么,这根本就是那天那个叫什么冉靖的人发到微博上的消息。不过这个女人……
乔唯迟疑的看着冉瑶道:“你是冉靖?”
这不对啊,冉靖不是男的吗?怎么变成女的了?
冉瑶连连点头,“没错,就是我。”
“可是……”金格指着冉瑶,纠结的眉头都要打架了,“你不是男的吗?”
“我本来是男的,后来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去T国做了变性手术。”冉瑶转头看了眼白榭,沉声说道,“谁知道我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他就派了人来追杀我。”
乔唯张大了嘴,艰难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冉瑶点了点头,“后来为了避开他派来的人,我就改了身份,直到
最近才重新回到S国。”
喜欢的男人要杀自己,她还历尽千帆跑回来找他?这世界上有这么痴情的人吗?
金格一脸黑线,悄悄扯了扯乔唯的衣袖,凑到她耳边道:“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不信。”乔唯用手挡着脸回了一句,“这么漏洞百出的话,谁信谁就是蠢货。”
好吧,他们谁都不是蠢货。
封远泽听见她们两个窃窃私语的声音,默默抬手环胸,冷声说道:“这和你将他绑架到这里来有什么关系?”
冉瑶被乔唯问昏了头,直接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讨公道……”乔唯拉长声音,看了眼金格说道,“所以你承认自己绑架白榭,是有预谋的了?”
“我没绑架他。”冉瑶被乔唯问的烦了,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刚好在这里遇见他而已。”
说完直接瞪着白榭道:“你到底打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要是不想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报警了。当初你派人来追杀我的证据,我还把握在手里呢。”
白榭眼睑动了动,抬头看着她说道:“报警吧,没做过的事,我不想背锅,也不想给你交代。”
“你
!”冉瑶愣住了,万万没想到白榭竟然宁愿报警,也不愿意和自己私了,顿时气得笑了出来,“行啊,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然后掏出手机当着大家的面拨通了报警电话,大家谁都没出声,也没阻止。
于是,他们一伙人刚出警局没多久,又被带回去了。
一天内接连三回被带回警局,大家伙儿的态度明显放松了许多,一进入警局办公室,就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和他们一道进来的况律师看的一头黑线,转头和同行的警察笑道:“他们几个比较自来熟,自来熟。”
那警察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乔唯他们,打开电脑开始给冉瑶录口供。
安陵扶着白榭在冉瑶身侧不远处坐了下来,静听她和警察叙述自己的遭遇。等冉瑶说完之后,白榭才说道:“警察同志,她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要告她诽谤以及绑架。”
那警察是白榭的粉丝,闻言挑了挑眉,坐到了白榭对面说道:“你把具体的情况说说。”
然后低头开始笔录。
白榭转头看了眼冉瑶,说道:“十年前,我确实认识过一个叫冉靖的人,不过只和他相处一个月,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