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不起我?”许南方拳头一握,不满意了。
按照比斗惯例,一方让另一方先动手,除了谦让小辈,就是认为对方功力比自己浅,不值得自己先动手。因此他黑着一张脸说道:“行啊,既然你让我先出手,那我就看在你是我未来大舅哥的份上,答应你了。”
然后双拳紧握,猛地发出一声叫喊声,向白榭冲了过去,发挥自己十年散打经验,和白榭对打在了一起。
初时,他还以为以自己多年的散打经验,要打败白榭易如反掌,却没想到白榭不是个善茬,他一个拳头过去,白榭就往旁边一侧,抬手肘往自己脸上击来;他一个长腿踢过去,白榭就抬脚来踹。
几乎他每施展一个招数,白榭都能快速应对,毫无差错,速度快的许南方都要怀疑白榭是不是在自己脑子里放了蛊虫,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又一个回合散开,许南方摸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愤怒的瞪着白榭道:“你学过武术?”
“这不是废话吗?”白榭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气定神闲的说道,“从小练到大。”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你又没问
,我为什么要说。”白榭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昂头说道,“再说,我刚才也提醒过你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你自己不听,一意孤行要和我决斗的。怎么,这会知道我武术功底过硬,你打不过,后悔了?”
“呸,你老子才后悔了呢!”许南方愤怒的爆了句粗口,握着拳头又向白榭冲了过去。这回,他可不像之前那样君子了,什么猴子偷桃、双龙夺目之类的卑鄙招数,只要他能想得出的,都顺手使上了。
沈亦然等人看的目瞪口呆,都缓缓转头向安陵看了过去,干巴巴的笑道:“许南方这个……还真是无师自通,无师自通啊。”
安陵捂着脸,感觉自己这辈子的颜面都丢尽了。她恼怒的跺了跺脚,不管他们二人,直接回大厅了。
白榭一个反手将许南方压在地上,抬头见安陵走了,急忙喊道:“你别走啊,你哥我这么光辉的时刻,你走了,谁来给我掌声啊?”
安陵脚步不停,上了楼。
沈亦然摊开双手啪啪了两声,调侃道:“够了吗?”
白榭和她点了点头,笑道:“勉强够了,如果掌声能再热烈点就好了。”
沈亦
然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向许南方走了过去,见他趴在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戳了戳他道:“你没事吧?”
“事儿大发了。”许南方眼神呆滞的看了眼沈亦然,单手捂着自己的脸,将头埋进了草地里。
白榭松开许南方站了起来,拍了拍双手感叹道:“所以说人啊,就不能将话说的太满。现在好了,不但将自己的女朋友输了出去,就连未来的一点可能也没了。”
许南方双手捂着脸,默不作声的趴在草地上。
沈亦然皱了皱眉,看了眼白榭,将许南方扶了起来,说道:“别难过了,不过就是输了一次而已。大不了,下次再赢回来就是了。”
“下次?”许南方眼睛眨了眨,捂着脸的双手微微下退了些许,期盼的看着沈亦然道,“还能有下次吗?”
“那绝对的。”沈亦然站了起来,和白榭道,“你只说一次定输赢,但没说他输了不能再挑战你,将安陵赢回来吧?”
白榭耸了耸肩膀,笑道:“我是没说,但你觉得凭他的能耐,能将安陵从我手上赢回去吗?”
他皮笑肉不笑的和许南方道:“你觉得自己有可能吗?”
“我绝对会将安陵从你手上赢回来的。”许南方眉头一皱,双手撑着草地,站了起来说道。
白榭挑了挑眉,轻笑道:“那我就等着你赢我的那天了。”
说完大踏步向大厅走去,一边走一边感叹道:“唉,我家那傻妹妹重新恢复单身,今晚我要怎么庆祝才好呢?不然等会打电话给老爷子,通知他们这个好消息吧。”
“你敢?”许南方一听,那还得了,急忙跑上前阻拦他道,“你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为什么?”白榭脚步一停,鄙夷的说道,“你还硬赖上我们家安陵了?”
许南方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忘了你爷爷和我爷爷他们住在一起了?你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爷爷,我爷爷肯定也会知道。他们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你说他们好不容易看到我和安陵在一起,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分手了,罪魁祸首还是你,你觉得他们会怎样?”
“我爷爷绝对会拍着巴掌叫好的。”白榭想了想,笃定的说道。
许南方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咬了咬牙说道:“万一你将他们气晕了呢?到时候怎么办?”
“这个……”白榭
迟疑了起来,想说这个可能不存在,但又怕真有个万一,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许南方一看有戏,急忙补充道:“再说我还想和你继续比斗下去呢,下次我绝对会赢回来的。”
“好吧,我给你个面子,这次就不和老爷子们报备了。”白榭叹了口气,说道,“下次等我做足了准备,再说。”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消息还是要告知家里长辈了。
许南方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等白榭上楼去找安陵,沈亦然等人从院子里走了过来,陆陆续续的经过许南方身边,一个个都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节哀。”
许南方:“……”
赵刚这时一身清爽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见许南方生无可恋的站在大厅门口,转头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众人,挑了挑眉过去道:“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兄弟啊,我身边只有你了。”许南方突然一把抱住赵刚,干嚎了出来。
赵刚吓了一跳,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许南方醒了把不存在的鼻涕,哭诉道:“白榭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