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许南方一手撑着头,笑嘻嘻的说道,昨晚被扔在沙发上的怨念在看了一出大戏后,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毕竟他好歹保全了自己的名节呀。
乔唯瞪了许南方一眼,“你在幸灾乐祸?”
许南方坐直身子,抱着抱枕靠在沙发背上,“那哪能啊,毕竟昨晚的罪魁祸首之一是我的女朋友,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时幸灾乐祸的。”
乔唯哼了一声,“量你也不敢。”
然后噔噔噔的跑回了房,坐在床边,看着顾天屹的睡颜,满腹惆怅。
顾天屹睡梦之中,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他看,一睁开眼,就见乔唯趴在他身边,一根一根的数着他的眼睫毛呢。
看见他睁开眼醒来,乔唯心里一颤,讨好的笑了,“早。”
“早。”顾天屹揉了揉宿醉后有些发疼的脑袋,舒了口气,也笑了。坐起给了乔唯一个早安吻,他问道:“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额……”
这话让她怎么回答才好?乔唯哑了会儿,“不是我起的早,是你醒的太晚了。这会儿都……”
她瞟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快早上八点了
。”
平常顾天屹都是早上七点起床,运动半小时再回来吃早餐去公司工作的。八点对他来说,确实已经起来晚了。
他看了眼闹钟,懊恼的呻吟了一声,抬手又要拍脑袋。
乔唯急忙拦下他的手,“头还疼?”
顾天屹微微点了点头。
乔唯伸手去为他揉捏太阳穴,一边揉一边数落道:“头疼就更该小心点,脑袋那么精密的部件,是能随意拍的吗?万一把人拍傻了怎么办?”
顾天屹舒服的哼了一声,闭上眼不以为意的说道:“那就让我媳妇儿养我,我媳妇儿绝对不会嫌弃我的。”
“哼,永远没个正经。”乔唯掐了他手背一下,没好气的说道,“既然醒了,就去卫生间洗漱,我下楼给你煮点醒酒汤。”
“是,媳妇儿。我就知道我媳妇儿对我最好了。”顾天屹嘴巴甜甜的,亲了乔唯一下,还死皮赖脸的想将她往卫生间里拉。
乔唯瞪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将他往卫生间一推,出门去了。
顾天屹:“……”
是他年老色衰了吗?为什么今天媳妇儿这么凶?
乔唯下了楼,去厨房做醒酒汤。
安陵正在厨房里和许南方一起忙活
早餐呢,看到乔唯进来,往她身后看了眼,问道:“顾天屹醒了?”
“是啊。”乔唯点了点头,从橱柜里拿出做醒酒汤的材料准备清洗。
安陵指了指厨房外的大厅说道:“醒酒汤我已经做好了,放在大厅里。三个人的份。”
“好。”乔唯动作一停,利索的将材料又倒了回去,放回橱柜里。
安陵看着她那冷脸的模样,想了想问道:“刚才那件事,顾天屹知道了?”
乔唯呼吸一窒,摇了摇头,和安陵苦笑,“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那自己也不用这么发愁,要怎么和他交代自己一大早起来就闯祸这件事了。
安陵同情的拍了拍乔唯的肩膀,“节哀。”
乔唯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这件事和你无关一样。”
安陵耸了耸肩,又吐了吐舌头说道:“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无关,如果真要较真,我最多也只是个从犯而已,你才是主犯。”
乔唯哼了一声,“犯法的时候,谁管你是主犯还是从犯,一样都要受罚。”
“但这明显不是犯法啊,这是……”安陵撇着嘴,想了想说道,“是道德伦理问题。”
乔唯:“……”
她斜着眼认
真的看了安陵一眼,“安陵,我才发现你这人竟然挺会狡辩的。”
亏她昨晚还以为她不懂得变通。
安陵捂着嘴嘻嘻的笑了声,“承蒙你的教诲了,我这不是青出于蓝嘛。”
“哼!”
厨房里没自己什么事,乔唯在里面没待多久,就端着醒酒汤上楼去找顾天屹了。直到他洗完澡、喝完醒酒汤,她才和他一起下来。
期间杨嘉木和宋毅也下了楼,此刻正和许南方以及安陵坐在一起,默默低头吃早餐呢。
顾天屹环视了一圈周遭,招呼乔唯坐下后,喝了口牛奶问道:“曾许和赵刚呢?他们俩还没醒吗?”
安陵和许南方立刻就抬头看向了乔唯。
乔唯本想装聋作哑的,但他们一直看着她,她心虚,最后还是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和顾天屹认错道:“对不起,天屹。我昨天晚上做错了一件事,我和你坦白。”
“什么?”顾天屹挑了挑眉。
乔唯说道:“昨天晚上你们大家不是都喝醉了嘛,然后沈家客房不够,我就将曾许和赵刚放在了同一个房间里,结果他们早上起来就大吵了一架,说对方爬上他们的床。”
顾天屹一口牛奶顿时
喷了出来,宋毅也被呛了个半死,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膛咳嗽。
杨嘉木紧张的将手边的牛奶推给宋毅,让宋毅喝下缓解咳嗽,忘了自己此刻正和乔唯闹别扭,顺口问道:“然后呢?”
乔唯瞟了眼杨嘉木,不看她还好,一看她那装模作样的姿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粗声粗气的说道:“还有什么然后,他们两个大吵了一架,都跑了。”
顾天屹:“……”
他捏着餐巾,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状似漫不经心的提醒所有人道:“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所有人都给我烂在心里,知道吗?”
“为什么?”乔唯心底半是欢喜半是忧愁,皱着眉问道。不将这件事解决了,万一曾许和赵刚将来内扛怎么办?
顾天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曾许和赵刚都是要面子的人,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两个心里肯定不好受。还不如当作没发生过,再见面还是好兄弟。”
“老大说的对,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宋毅也擦了擦嘴角,对顾天屹的说法表示赞同,“再说,这只是一桩乌龙小事,不论挂在嘴上还是心上,对大家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