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宫和简雍看着这花容月貌的婉儿出了屋子,心里都闪出一个问号:“军师是从何处找来的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此时,苏哲坐在榻上,慢慢披上了袍子,却听见远处隐约有均儿的声音,接着婉儿将均儿拉出了院子。
苏哲淡淡一笑,坐定了之后看着众人:“请诸位随意坐吧。这些天来,贱体不康,多有叨扰,多谢诸位担待了。”
陈宫拱手道:“只要军师醒了,一切都好。主公这些天来,担心得茶饭不思。昨日豫章之事方定,便从豫章出发,经泾县,一路奔袭了近千里之远,疾驰了十个时辰,硬是要赶回来看军师。幸得军师醒来,也不枉费主公的拳拳心意。”
苏哲一听,惊到不能言语:“什么?主公竟然一日从豫章回到淮南?”
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坐个火车还得半日。刘备还绕道泾县,再转回来,沿途还得翻山越岭,居然只用了一天?这就算人不颠晕,马也得累死啊!
刘备听闻,淡淡一笑,默默不语。
陈宫微一挑眉:“这还能有假?我和高顺将军可是一路陪着主公回来的,到现在我全身都还在酸痛呢。也不知主公……”
陈宫看了看刘备:“也不知主公何来这么好的精神。”
简雍瞪了一眼苏哲:“你这小子睡着自然不知,玄德和公台昨日深夜才回来,铠甲都没卸,让我给劝了回去睡觉,结果半夜又跑了回来,就盼着看你醒来。”
苏哲看了看刘备,果然只穿了件睡觉的寝衣(等于现代的睡衣),不由愧疚了起来。
心想,唉,他苏哲何德何能,居然让刘备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眼见众人敬佩的眼神,刘备才耐不住关注,于是摆了摆手淡然道:“诸位就不提此事了。”
而简雍本想继续说两句,听刘备这样说,便住了嘴。
于是陈宫便接着说道:“主公,如今军师已醒,我们便说说目前的情况吧。”
关羽便上前一步道:“目前九江各郡赈灾已经颇有成效,各地灾民都已登记在册,并已挑选精壮之士,按照军师当初的设想,以工代赈,修建水渠和水塘。”
“另外第一轮农具和耕牛已经发放下去,目前九江全郡都在轮番耕种翻土中。”
“桑基鱼塘的位置已经选定,目前全境所有有桑树的地方都在兴建鱼塘,再过二十日,就都基本完工了。”
听到这个消息,苏哲的清眉禁不住一展,微微颔首,执行得不错。
得到军师的肯定后,关羽接着继续说道:“主公挥兵南下泾县,将孙策部将共两万余人,围困于泾县东二十里的山区中,俘虏孙策一万余部将,并降服孙策、周瑜及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
听到这里,苏哲立刻看向刘备,而刘备却自觉未能听从苏哲的嘱咐,愧然将头扭到了一边。
要知道苏哲晕倒之时,便是他们围困孙策得手的时候。这个苏哲自然知道。
但,主公并未杀了孙策,而是降服了孙策及诸将,虽然不是苏哲的原意,但苏哲也想到了。
尽管孙策虽然年轻,但志向却如清晨喷薄而出的朝阳,锐气四射,不可小觑。
杀了自然一了百了。
但若是未杀,江东集团犹在,还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罢了,既然未杀,便是天意。
事事逆天,未免也太不把老天爷放在眼里。
苏哲看了看刘备,感叹道:“孙策乃江东猛虎,为人刚硬,麾下战将个个忠贞不二,周瑜更是其心腹。我以为此人无人可降服,而主公居然可以缚住猛虎,真是出乎意料。”
说道这里,苏哲抬起胳膊,拱手道:“恭喜主公,一战收复了此人,及其所有麾下猛将!从此必然如虎添翼,君威更胜!”
听到这话,刘备惊讶地一抬头,便看见苏哲清眉舒展,面含笑意,眼中赞许点点,霎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还担心军师责备……”
苏哲放下双手,眼中有浓浓的暖色:“主公行事,必有主公的道理。将在外,军令还有所不受呢,主公在外,见机行事,本来就无可厚非。”
刘备叹了口气,深深闭眼,吸了口气,再慢慢睁开,望向苏哲:“军师,谢了!”
苏哲清雅一笑。
眼见如此和谐的场景,不禁让陈宫也感到极为舒适,接着上前汇报道:“主公领太史慈、孙策、张辽、祖郎等人,远赴豫章,在南昌城南的山下,将笮融斩杀,收降卒两千。”
苏哲眼前一亮,当即轻呼一句:“漂亮!”
简雍不由叹道:“听说那笮融相当难对付,刘繇几番征讨,都没能清理干净。主公一来一去,不过数日,便将笮融斩杀,实在是神!”
关羽捋着美髯声一扬:“竟有如此难以对付?”
刘备笑道:“确实不假,那笮融躲入南昌城南山中,听闻山中道路复杂,那笮融居高临下,甚是难抓。”
“不过好在公台出了条妙计,才把那笮融从山中骗了出来,全军陷入包围。”
陈宫一笑:“还是多谢军师和主公信任,幸不辱使命。”
苏哲一听,嘿,主公会做人,没想到陈宫更会做人,个个都是人精儿啊!
心想,我也不能输。这胜负心一上来,就挡不住。
苏哲也微微一笑:“我这贱体不堪用,躺在榻上一睡数日,却使大家千里奔波,倒是偷了个懒啊!”
众人皆笑。
陈宫微微收敛了神色,接着说道:“如今,正如军师所言,刘繇新死,陈瑀已受朝廷任命,统领扬州刺史。”
他深深看了苏哲一眼。他到如今都没想明白,为何苏哲会知道刘繇天寿不久。
但苏哲听到此处,也不过点点头,神色并未有任何变化,仿佛此事就如板上钉钉,没什么可说的。
陈宫收回目光,带着心里的迷惑,继续说下去:“主公在豫章就接到天子诏令,要封主公为沛侯。”
关羽和简雍都微微惊讶。
心想,这尼玛算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