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黄久安叫苦连天,痛悔不跌。
但现在,说什么也都已经没有用了。
他刚才跳海的时候,是赌气跳的,从小到大一直在宗门里,哪个不是给他几分面子?
无论走到哪都是身后三五成群无数跟班,哪个敢办他的面子?
也因此,养成了这一副性子。
可现在,因为赌气跳下海,现在面临这副窘境,心中后悔万分,但也无用了。
“咦,那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黄久安忽然发现了什么,猛的眼睛一亮!
身后正北方向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下一个瞬间,这个黑点就被无限放大,很快就来到了近前。
“原来是你!”
黄久安脸色一变,瞬间感到心跳加快,站不稳了。
那来临之人,不是旁人,竟然是徐才胜!!!
方才黄久安可是知道徐才胜的手段的,那可是二话不说飞扬跋扈的主,要不是圣人出面,恐怕全船的人都要惨遭毒手。
即便后来圣人出手了,都没能打死他!
现在突然经过这里,是要干什么?
“哈哈哈,原来是你这个小杂鱼。”就在黄久安看徐才胜的时候,徐才胜也在打量着黄久安。
黄久安此时的眼神,极为警惕,也极为害怕,生怕徐才胜拿他看刀。
徐才胜刚才是离开了,但其实中途返回,一直暗中跟着飞舟,后来红云老祖去往北道域,他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而好巧不巧的,正在追逐之际,竟然碰到了黄久安。
这下,有的玩了!!!!!
“你是中州九华宗的,是吧?”徐才胜上下打量着他,眼里闪过一抹红光。
黄久安站都站不稳了,双腿发抖,战战兢兢道:“对,是,我是,不知前辈有什么事?”
徐才胜冷冷一笑,说道::“我想借你一样东西。”
“借东西?”
黄久安心中一动,赶忙苦笑着说道:“前辈说笑了,我身上那点灵石,您也不一定看得上眼啊……”
徐才胜摇摇头,道:“放心,我不是问你借钱的。”
“那前辈是问我借什么的?”黄久安狐疑道。
徐才胜邪魅一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想问你借一条命罢了。”
“啊?”黄久安大吃一惊。
赶忙摇头道:“前辈不可啊,您难道是要杀了我?杀了我对您没好处的,您不能……”
“咔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在一阵咔嚓嚓的骨头脆响声中,脑袋被活生生打爆,爆体而亡。
临死之际,他莫名其妙,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也在心中后悔,如果当初交了钱,现在早就远离此地了,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
但这些,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晚透了。
击杀了此人,徐才胜看向前方,恶狠狠道:“心里的气总算消下去几分!!”
没错,他杀黄久安,不为别的,不过是为了泄愤罢了。
早就被红云老祖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总算是找到机会发泄了一下。
至于黄久安,就成了怒火下的牺牲品。
接下来,徐才胜身形一动,朝着前面赶去。
他此行也是要去中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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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
飞舟很快就又前进了几百万公里。
时光悠悠而过,十多天时间转眼即逝。
到了此时,中州大陆的轮廓,终于渐渐的显露了雏形。
通过初晨的薄雾,依稀可以看到大陆边缘那里,有很多渔民正在捕鱼。
而远处,有山,有水,层乱堆章,应有尽有。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苏居易忽然看到远处一座大山,想到了这样一首诗。
远远望去,那座大山坐落在中州大地上,如同是一座仙山一般,高耸入云,气势宏伟,更如同是一把天剑刺入云端,极为巍峨不凡,给人的感觉十分厚重。
任何人看到这座山,都会感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大家快看,那是中州的标志性大山——泰安山!!”
忽然,很多人从船舱走出,纷纷大喜过望。
时隔这么多天,终于是稳稳的抵达中州了,这些人恨高兴,满面红光的大笑道。
有人长舒一口气,道:“总算到了,我终于能回家了!”
“我也是,唉,前面东道域之行,因为月玲珑一人,差点没将东道域给搅合的天崩地裂,现在总算是回来了,以后再也不去了,唉!!!”
“……”
“……”
现场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又过了一会,飞舟越过海面,来到了中州上空。
无数人望着家乡,心情澎湃。
苏居易同样心潮澎湃,不过他和这些归乡的人不同,而是第一次来中州,感到心情很激动。
老实讲,穿越的时候只是在东道域而已,这还是 第一次来中州,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奇遇?
也就在这个时候,飞舟突然失去了动力,向下落去。
“不好,灵石用光了!”苏居易眉毛一挑。
不过他也感觉无所谓。
用光了就用光了吧,反正已经抵达中州了。
随着飞舟向下落去,很多修士纷纷遁离,这里已经是中州了,用不着飞舟了。
很快,所有人化作一道道遁光散开,眨眼间全都不见了踪影。
“苏哥哥,落日拍卖场在哪里?”上官雪儿来到苏居易身边,问道。
苏居易其实也不知道在哪里,师尊只是说在中州而已,并不知晓具体位置。
不过这个无所谓,找个人问问就是了。
忽然间,苏居易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一凝,道:“我们最好把气息隐匿一下,以免招惹上麻烦。”
上官雪儿一愣,有些不解,道:“为什么?”
“你忘了之前吴岐山的事情了吗?”
苏居易沉声道:“现如今在中州,万一他感知到我的气息,那我岂不是嫌命长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上官雪儿拍了拍额头,感到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这件事和她无关的,如果吴岐山记仇的话,只是记苏居易一个人的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