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的脑袋一定要保留下来！”谁料，程小凡的话音刚落，夜十三脖子上的两个脑袋，同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面对这两个脑袋的强烈反应，程小凡懵了。
刚才不是说，我说什么，都听我的么！
怎么一眨眼间，就出尔反尔了？
不过，转而一想，这好像怪不得老夜。
他那两个脑袋，就像兄弟一样，虽然长在同一个身体上，可是，有时候偶尔出现一下言行不一的情况，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
程小凡所提到的问题，已经涉及到了两个脑袋的存亡。
这已经不是小问题了！
程小凡打量着夜十三的两个脑袋，笑眯眯地说道：“你们都不同意？”
左边的脑袋摇了摇：“反正我绝对不同意！”
右边的脑袋同样摇了摇：“我不想失去自己的脑袋！”
程小凡说道：“我能够理解你们两个脑袋各自的想法，毕竟，你们来到这个世上几十年了，再苦再难，也熬到现在了！”
“可是，你们替这具身体想过没有，正因为有了你们两个脑袋，让他备受别人的歧视，甚至不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也正因为如此，在他的心理上，一直被蒙上了驱之不散阴影，从而导致在古武修炼的境界上，永远都无法突破！”
“我想你们不会乐见这副身体，永远都躲避在别人视线的后面吧？”
程小凡的话，让两个脑袋一下子沉默了。
两个脑袋面面相觑，表情显得相当的纠结。
这时，程小凡策策一笑，又继续说道：“如果是往常的时候，我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你们可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突然就起了这么一个念头，要在你们两个脑袋中，只选一个留下来呢？”
唰地一下子，两个脑袋的两双眼睛，都看向了程小凡。
那意思好像在问，为什么？
程小凡淡淡地一笑，说道：“那是因为我发现了这里出现了凤尾花，还有就是夜月光！”
“这两种花的出现，分明是老天给了夜十三一个机会，他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在世上面前做一个人了！”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懂医术的，我对炼制丹药技术，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强过我的！”
“只要我能够炼制出天意丹，我就可以保证在切除你们其中一个脑袋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痛苦，更不会给老夜带来任何的伤害！”
“……”他的话，让两个脑袋再一次陷入沉默。
程小凡说道：“我的话就说到这里，给你们两个小时的考虑一下，我去摘一些凤尾花和夜月光，来炼制一些丹药！”
说罢，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程小凡非常清楚，此时此刻的夜十三，已经失去了本我，所有的意识，已经被两个脑袋的思维给控制住了。
这个时候，在这两个脑袋面前，他是不能用强的，甚至在说话的语气上，尽量地放柔和一些。
不然的话！
两个脑袋一旦发起疯来，有可能毁掉夜十三。
这是一场情绪化与理智的较量。
理智中的夜十三，当然会服从于程小凡的。
问题是情绪化最容易冲动，往往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何况这已经涉及到其中一个脑袋的生死存亡！
此刻！
程小凡手里攥一些鲜花，出现在竹制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也是他划定以后来白蟒湖的时候，是他和自家白女神两人所住的地方。
房间里床铺和一应家具，都是用金竹制造的。
进了这个房间，程小凡当即就进入到了神农空间里面。
对于炼制天意丹，《神农经》里有一套完整理论和制作程序，他根本不用多操心的。
至于有关其它的配料，空间里都有种植的。
只要利用好空间的力量，根据这些理论和操作程序，去复制粘贴就行了。
程小凡盘腿坐在地上，将凤尾花和夜月光放在面前，微闭双目，以抱元守一形式，闭上了双眼。
旋即，以他为中心，空间的力量对比化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停地转动了起来。
地面上的那些凤尾花和夜月光，迅速被吸收进了漩涡中。
将近一个小时后。
叮叮当当！
二十四粒金黄色的天意丹，宛若大珠小珠滚玉盘一样，落在程小凡面前的一只盘子里。
程小凡睁开两眼，捡起一粒天意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哇！
好香的！
他当即取了一只瓶子，将这二十四粒天意丹装了进去，封好瓶盖。
在空间里休息了一下，约摸已经有两个小时了，程小凡这才离开了空间，下了楼。
当他刚刚走进夜十三的屋子里，就一眼发现夜十三两只手左右开弓，夹着菜往两个脑袋的嘴里塞。
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同样送到两个脑袋的嘴里。
两张嘴吃喝不停，也不忘和对方说话。
“大哥，吃！”
“小弟，你也喝啊！”
“这是我们两人最后在一起吃喝了，别客气啊！”
“兄弟之间，我能有什么客气的！”
“来，为了这副身体，我们干了杯中酒！”
“好，我先干为敬！”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这两面看着挺滑稽的，却也不失悲壮。
程小凡顿时明白了，这两个脑袋都想通了。
“程先生，你来啦？”
“程先生，你坐！”
当两个脑袋一下子看到程小凡时，当即停止了吟颂曹操的诗，一起向他打起了招呼。
程小凡朝他们笑了笑，说道：“怎么，你们都想好了啊？”
“想好了！”两个脑袋异口同声地说道。
左边的脑袋说道：“程先生，我是老大，割掉我的脑袋吧！”
“不行，程先生，别听他的，应该割我的！”右边的脑袋立即说道。
左边的脑袋说：“我是老大，必须得听的！”
右边的脑袋撇了撇嘴，说道：“听说我们出生时，是用的剖腹产，两个脑袋同一个时间出来的。”
“凭什么认定你是老大？”
左边脑袋笑道：“凭的是我在左边，这叫左大右小，刚才我们在一起喝酒时，你还叫我哥了。”
“难道我所说的不是事实吗？”
程小凡看他们两个脑袋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心下挺感动的，在这个世上，果然兄弟是最亲的。
“你们都别争了，依我看还是用抓阄的方式，来定生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