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的日积月累下来,灵田便就多了起来,而且奇怪的是,鸣剑峰这么多主峰,只有夜雨峰会有灵雨落下。
后来夜雨峰上的灵田越来越多,宗门便在峰上设下大阵,若是激活运转,则可催发灵雨,用以灌溉灵田。
这样的方法才是长久之道,于是终有望便开始了创造灵田的工程。
几个月后,那三十亩田地,虽未能全部成为低阶灵田,但己有近七成变做灵田,剩下的三成泥土中,也都带了一丝灵气,日后只要每日灵泉水灌溉不断,用不了多久便也会成为灵田了。
如此,他已经算是完成了试炼任务,他终于回到落照峰,成为一名正式的鸣剑宗外门弟子。
当然,他现在身上可是背着不少欠明列、余婆的灵石与人情,这些都是需要他日后加倍来偿还的。
起初他还在为这些债务而头痛,结果明列与余婆两人便开始了对他的游说,而且不止是这两人,就连甲乙两个厢房的主事人,都开始单独找他,并且开出的条件比明列与余婆要高上不少。
但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明列与余婆两个老狐狸,早就已经把终有望绑到了自己这一方,他们两个厢房,只能干瞪眼,却没有任何办法。
李景云将烹好的茶,放到终有望面前,自己也举起一杯,说道:
“今日还有事,不便饮酒,便以茶代酒,恭喜终大哥成为鸣剑宗弟子,多年夙愿终于达成。”
终有望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李老弟,我这回来找你,的确是为了想要炼制一件法器,之前我一直使用的是法剑,
但最近几年修为略有精进,却越来越感觉法剑并不顺手,便想着以后若有机会,
定要弄一把适合自己的法器,这也是我这次为何要选择落照峰进行试炼的原因。”
李景云闻言,问道:“终大哥是想要炼制一对铜锤?有何要求?”
终有望:“器形如西瓜般大小便可,最好份量重些,太轻的不趁手,至于材料,我身上的财物早就消耗一空了,灵石也只剩了十几枚,甚至还欠着明列他们不少,所以……”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李景云莞尔一笑,说道:“终大哥只管提要求便可,其它的事情交给小弟来想办法,我现在在晚钟峰,炼器材料还是能找到的,至少比终大哥自己去找要容易些。”
终有望仍是犹豫:“那灵石……是否可以赊欠?”
李景云一摆手:“大家是兄弟,提灵石多见外啊。”
终有望摇头:“不行,兄弟是兄弟,灵石是灵石,一码归一码,不若这样,需要多少灵石你报个数,我打个欠据,以后慢慢还给你。”
李景云笑道:“呵呵,何必如此,这样吧,就按你刚刚所言,只需给我十枚灵石即可。”
终有望一听,眼睛一亮:“十枚?只需要十枚吗?我的材料可是只有那块紫铜,不是光劳务费就得二十枚灵石吗?”
李景云:“那是对其它人而言,以你我的交情,打了个折还不行吗?至于材料,刚刚要不是终大哥说那铜锤要西瓜般大小,我还真是忘了自己有这个东西了。”
说着,他一挥手,地上出现了一对金瓜槊。
这对金瓜槊正如终有望所说的那般大小,但是其表面上竟有着无数伤痕,一看便是被人用来战斗过。
终有望看着这对金瓜槊,两眼放光,说道:“李老弟,这是……?”
“终大哥,这对金瓜槊是我之前偶然所得,一直放在身上也没有用过,以至于要不是你刚刚所言,我都快忘记了有这个法器了。”
终有望:“这法器?是无主之物?”
李景云点了点头:“对,反正我也用不到,还能符合终大哥的要求,能做为有用之物,
也是这件法器的机缘,我会按终大哥的要求,以此金瓜槊为基础,将那块紫铜炼入其中,
这金瓜槊原本便是高阶法器,那紫铜的品质也不低,想来炼出的法器,定会如终大哥心意。”
听到这里,终有望的脸上少见的乐开了花,看他的眼睛死死盯在金瓜槊上,怕是恨不得现在就让李景云开始炼器了。
终有望拿出一袋灵石,从里面取出三枚,自己收了起来,又把剩下的十枚灵石,痛快地放在桌子上,让李景云收下。
李景云知道终有望这人性格高傲,不肯轻易受人恩惠,这回自己拿出的金瓜槊若是以正常法器的价格卖给他,以他现在的身家来说,根本就买不起。
但他明显又对金瓜槊十分中意,这才勉强同意自己的提议,这十枚灵石,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但如果这十枚灵石自己也不收的话,恐怕终有望便也不会收那金瓜槊了。
他答应终有望,会尽快开始炼器,就算他自己没有把握,也会找自己的师兄出手,所以让终有望把心放在肚子里。
两人谈了许久,终有望才起身告辞。
回到晚钟峰,看到除了钟塔以外,三位师兄的屋门紧闭,门口的牌子仍然在那里挂着,像是几天以来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他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开始构思如何为终有望炼制新法器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晚钟峰上又有一道黑烟飘起。
李景云早晨醒来,出门看到这道黑烟,瞬间来了精神。
他赶忙跑回屋中,拿起金瓜槊与紫铜,像一阵风一样冲向了云航的院子。
果不其然,云航此时正站在院子外面低头沉思,嘴里还在嘟囔道:
“看样子这收火的阶段,还是要用真火才行,符火太过猛烈,真火最容易控制火候……”
“云航师兄!”李景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云航转过身来,李景云一见,差点笑出声。
看样子自己起来的真是时候,以往云航屋子爆炸以后,当他赶到现场之时,云航早就将自己洗漱好,干干净净地站在屋外了。
这回在他面前的云航,却是蓬头垢面,头上还冒着烟,满脸的黑灰,就像是刚从灶台里爬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