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吧,尽管拼吧,你越拼,体内的血海精魄越是强大,
等你全身血液都化为血海之水,没准又可以炼化为一柄血晶刃,
呵呵,元清道人化成的血晶刃,不知威力如何呢?”
他这么想着,浑身也被血雾笼罩,再次一化成一把血色巨剑,而这血色巨剑颜色也变得浅淡了许多。
两把巨剑再一次斩在一起,仍是巨响不断,附近狂风大作,山石飞起。
不知是这两把巨剑都未尽全力,还是从根本上已经不如第一次那般的威力了。
这回两把巨剑都未消失或破碎,一斩之后,又是一斩,再是一斩。
一声接一声的巨大轰隆声与震动,将附近的山峰都震塌了不少。
两把巨剑一连斩了十余下,才消散于天地之间。
只见元清道人此时单膝跪地,口中不断吐出鲜血,全身的皮肤已经呈暗红色,看着像是刚从血海之中爬出来的一样。
永圭身后的血雾已经缩小到了刚才的一半,但他脸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明显了。
刚刚他们的斗法,虽然看起来像是不分胜负,但永圭知道元清道人最后那几下巨剑的攻击,已经徒有其表了。
再看现在元清道人的状况,永圭便知道他体内的血海精魄已经压制不住了,现在的元清道人连以前的一半修为都不及。
“元清,事已如此,我的血雾之阵仍未破去,你已经油尽灯枯了,
还是放下南明离火剑,莫再与我相斗,说不得还能保住一命,
我可以答应你,取走血目剑后,不会为难于你。”
元清道人此时又吐出一口血,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
“到现在还这么多废话,若是让你取走血目剑,师兄必死无疑,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永圭面带微笑,继续说道:“大难临头,你若自保,有何不可?
血目剑在何道人体内,只能算他倒霉了,其实也可以说是你好运,
否则必死的,就会是你元清道人了。”
元清努力站起身,说道:“哼,我倒希望血目剑是在我的体内。
不过现在这样更好,这样就算是我死了,也还有师兄能将结剑草庐传承下去。”
说着,他向黄铜钟内的何道人丢出一个东西,那东西瞬间出现在何道人的手腕上。
正是一个古朴的手环,似石非玉,整体呈青金色,看着像是与他之前的芥子手环一样。
另一边,李景云因为喝下了大量的灵气井水,又将井水淋在了身上,这一会儿的时间,他便感觉身上恢复了许多。
他这次将陆吾险阵图的剑气引出体外,借其施展了截教剑法,这才能重创虎番。
而有了灵气井水,他总算是比上次要强了许多,最起码现在身体的法力已经恢复了许多,身上也因为浇了灵气井水而有了力气。
正当他在庆幸之时,只听得下面坑中虎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
“啊!~~~~~~”
虎番感到右肩传来无比巨痛,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右臂已经消失不见。
他面露惊恐,踉踉跄跄地起身,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了在坑边坐着的李景云。
他左手在右肩一抹,止住了伤口的流血。
一双眼睛通红,瞪着李景云说不出话来,只是看他的动作,似乎对李景云生出了不少警惕。
不再像之前那样轻蔑了。
李景云勉强地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怎么样,傻大个,小爷我的这一剑滋味如何?”
虎番盯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脚下微动,整个人捂着肩头,转身一跃,从坑中跳出。
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结剑草庐的方向狂奔而去。
李景云呆立当场。
这家伙,就这么跑了?
只是没了一只胳膊,这就怕了?
李景云知道现在不能让虎番回去,所以他又拿出一个绿叶秘宝握在手中。
虎番现在只想快点回到血雾之中,那血雾大阵定然能治好他的伤势。
若是再晚一些,他以后就只能做一个独臂之人了,所以他没跟李景云废话,转身便走。
他现在脚下生风,整个人在树林之中不断跳跃,每一次跃起都能跳到半空之上,下一次落地已经是在十几丈之外了。
只是他跑到一半,发现血雾大阵已经被永圭收回了,他不禁心中破口大骂。
没办法,这样他只有跑到永圭身边,才能借助血雾疗伤了。
只是当他再次跃起之时,便看到一团烟雾追着自己飞来。
他心中大惊,这小子难道有用不尽的秘宝?
最一开始符箓用起来像不要钱似的,现在更是吓人,连秘宝都接二连三的用了出来。
谁见过把神行秘宝丢给对手,只为了将对手带离原地的用法?
现在这不过区区十几里的距离,竟然又用了一个秘宝来追他。
这也太败家了吧,也实在是看得起他啊。
他不知像刚才样的招式,那小子还能不能用得出来,但他不能赌。
万一那小子能用得出来,那他就算再丢掉一臂也挡不下来了。
他的法器己损,只剩了一只护腕,威力自是大不如前。
前面已经能看到在空中的血雾团与永圭的身影,虎番的脚下速度立即又快了几分。
“永圭长老,快助我疗伤。”虎番身形不再落下,直直向着永圭冲去。
永圭听见虎番大喊,回头一看,有些愕然。
这虎番究竟是遇到了何人,竟然如此狼狈,连手臂都丢了一支。
他身形刚要动作,就被浑身青色火焰的元清道人拦住了。
元清道人将手中长剑向着天上一丢,南明离火剑悬在永圭头顶,滔天火焰像水一样流下。
永圭刚要闪躲,身形晃了几晃,却是没有动地方,他不禁面露惊恐,看着元清道人。
元清此时虽然嘴角仍有血迹,但身子却站得笔直,浑身冒着火焰,在空中迈着步子向永圭走来。
看似不紧不慢,却只走了两三步,便来到了永圭身前。
永圭感觉头顶上的火焰已经快要落到身上,马上将身后血雾吸进身体,然后一层薄薄地血雾出现在他头顶,费力地挡住落下的火焰。
“你,以自身禁锢了这块空间?”永圭开口说道。
元清道人看了看两人脚下,立即有一道阵法出现,说 道:
“你可以用阵法,我又为何不能,刚刚吐了那么多血,不利用起来实在是有些浪费啊。”
永圭嘴角抽搐,“你……竟然用自己的血布阵?”
元清道人说道:“有何不可。”
永圭面露狰狞,整个像是疯了一样,冲着元清大喊了起来:
“你果真不想活了么?要知道你若是想困住我,就要以自己为阵眼,
留在这阵中,你身体里的血海精魄如何能承受这南明离火的焚练,
我有血雾之阵支撑,到时候,怕是你自己血液焚尽,我也未必会死。”
元清道人一副无所谓地表情,任由青色火焰落在身上,口中说道:
“那又如何?你会不会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永圭看着元清道人的衣服已经被南明离火烧破,身上的皮肤也冒出了青烟。
眼中露出无比的惊恐,大声喊道:“疯子,你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