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其实这段时间李景云与徐怀信也没闲着。
虽然他们没再炼出什么法器来,但是手中却多出了一堆炼废的符箓。
何道人与元清道人炼给他俩人的符箓,自然被他们好好收着。
但这些他们自己练手用的符箓,虽然没有练成,但也都被留了下来。
本来徐怀信还不理解李景云为何要如此,当李景云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之后,他便也将信将疑地将这些无用的符箓收了起来。
而对于小黑身上的两件法器,李景云在试了两次之后,便放弃了要取回的想法。
也不知何道人用了什么手段,那两件法器就是取不下来,御火圈像是长在了小黑脖子上一样。
上面的黄铜铃,则也是与御火圈连在了一起,摘不下来。
两件法器上面还有防御阵法,除非小黑自愿取下,否则若是要强行动手,只怕要先攻破上面的阵法才行。
“算了,放在小黑身上,也总算没便宜了外人。”李景云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结剑草庐都十分平静,除了小黑时不时将什么东西点燃了,其它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其实若是说意外的事情,当然还是有一件的。
那就是李景云在这段时间里晋升到二境中期了。
元清道人说他修为早已积蓄足够,这提升一个小境界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于是何道人当晚便又拿出了窖藏了几个月的“何公酒”,当是庆贺。
李景云没想到何道人竟然也开始讲究酒的年份了,只是这几个月的年份,咱真的好意思往外讲么?
结果当天晚上,就又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那就是何道人每隔几个月,不知何时就会爆发的“病症”。
唉,何道人每过几个月,总有那么一天身体不适。
这不,大家都回屋后,李景云发现何道人又开始对着墙自言自语了。
不过这回比较好的一点是,他没有跟墙吵架,只是说一句,然后停顿一会,再说一句。
李景云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屋里,心里默默想道:
“唉,师父这样,算不算是可怜呢?
但师叔又不让问,真是折磨人啊。”
第二天一早何道人就去找了元清道人,两人在屋里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当天晚饭时,四人刚刚放下碗筷,元清道人一清嗓子,好像要说什么事情。
李景云暗道,“来了。”
“怀信,景云,我与师兄两人商量了一下,再有半年时间,就要进行换印了,
这段时间我不会离开结剑草庐,倒是怀信你,换印之后,若是要留在此地,
将会有十年不得外出,而景云之后自然是会随师兄云游天下,但景云游历经验尚浅。”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这半年时间,不若你二人自己出去游历一番,
半年后再回结剑草庐,平时与我同游,你们总会有拘束的地方,
这回便让你们二人自己出去,想各自游历,还是二人同游随你们,我与师兄并无要求。”
何道人自是在旁边微笑点头,对李景云说道:
“景云,你这性子能跟我在草庐呆这么长时间,也是难得,这回并不给你拘束,由着你自己出去跑,怎么样?只是如果遇见了好吃好喝一定要记下地方,到时为师也一定要去尝尝。”
“师傅,看您这话说的,我在草庐当然呆得惯,又没吵着要出去,
不过若是您和师叔的要求,弟子当然义不容辞,
就算出去游历再难,再艰苦,也要坚持下来。”
看他义正言辞的模样,何道人用手中羽扇一拍他的后脑勺,笑道: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旁边的徐怀信却是看向了元清道人:
“师傅,弟子不必出去游历。”
元清道人一摇头,说道:
“之前你与我一同游历,我还不曾觉得,但上次焦池城之事,
我发现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便能拿出十分恰当的主意,
事后想来,你总是跟着我,并不合适,还是要放你出去,
修行的路上,还是要自己经历一些事的。”
听见元清道人如此说,徐怀信便也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他与李景云两人仔细商量了一番。
李景云说自己想要回家乡去看一看,听见李景云如此说,徐怀信也沉思了起来。
他想到虽然听师傅说起过自己出生的那个家乡,但从未带他回去过,他本来也对那处地方没有任何印象。
所以之前也并未想起要去那里看看,但现在显然是个机会,于是他便也定下了要去看一看的念头。
两人计划了一下路线,李景云要往南走,徐怀信要往西走,不过两人还是能同行一段路程的。
等到了鸡西国的西南边境上,两人再分开,李景云继续往南走,而徐怀信则是向西而行。
行程大概就这么定了下来,而且两人时间也足够,所以并不着急启程。
这回他们两人准备得十分充足,元清道人甚至将自己的芥子手环也给了徐怀信,这回他们两人带多少东西都很方便。
看到元清道人给徐怀信如此宝贝,李景云也眼巴巴地看着何道人。
何道人一翻白眼,说道:“哼,看什么看,给你小子的东西还少嘛?再说了你小子还缺那个?”
听到何道人的话,李景云不禁一愣,他在想何道人莫非是发现自己脖子上的葫芦的秘密。
只见何道人转身,从地上抱起小黑,一把塞进李景云怀里。
“喏,把它带上,这小东西就没怎么出去过,这回正好也让它出去见识见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屋子,然后作势要关屋门。
不过在关门之前,他一挥手,甩出了一把红绳,落到了李景云手臂上。
然后便赶快将门关上了,仿佛是怕李景云再开口向他要什么。
元清道人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也转身走回了自己屋子,然后十分自然的关上了门。
只见李景云双手抱着小黑,然后低下头看着这小家伙。
不过说起来,现在也不能叫小家伙了,约有40厘米长的体型,这还不算尾巴的长度。
而且因为结剑草庐的伙食好,这家伙的肚皮一直都是鼓鼓的,就没平整下来过。
抱在怀里还颇有份量,真不知何道人每天让小黑趴在肚子上,怎么受得了这份体重。
只见它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然后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便一直使劲地摇着尾巴,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李景云向着何 道人的屋子叫道。
结果任他如何在门外诉苦,何道人就是不开门。
看着手中的红绳,他心中暗道:“师父这是早就准备让自己带着小黑出去了,连溜狗的绳子都给准备好了。”
这条红绳与小黑的项圈同样,都是由那条类的尾巴上的筋炼制而成的,其实两件本是一套法器。
因为是一套法器,所以只要小黑不是跑得太远,李景云一甩这红绳,它自己便会延长,飞到小黑的项圈之上。
这样不管小黑如何跑,只要红绳在手,就能将它的项圈拴住,限制住它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