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元清道人所说的合器之道,是将两件已经初具雏形但又未完全成形的法器,合炼至一起的炼器方法。
昨日他们炼成的初级法器正好是雏形,那么现在就要开始炼制那两柄小型木剑了。
方法还是一样,元清道人让他们仍是往上刻画十道阵符,不要求刻画更多,十道刚好。
这对二人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小心一些便是,毕竟这小木剑只有一把,他们没有第二次机会。
待李景云与徐怀信休息了一会之后,便将小木剑上的阵符刻画完成了。
接下来元清道人便要他们将小木剑放在百年桃木剑柄处,以法力将小木剑嵌入剑柄中。
这一步也需得十分小心,不能破坏两把剑上的阵符。
两人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小木剑炼化进百年桃木中,接下来元清道人没再让两人动手,只让他们仔细看着。
只见元清道人在空中刻画了两道阵符,挥手将阵符印到了剑柄之处,然后又继续刻画两道阵符打入。
那两把桃木剑通体亮了一下,便飞入元清道人手中。
“你们两人现在修为不足,最后的合器之道若是你们亲手为之,成功率不足一成,所以我便在此基础之上,将合器最后一步,展现在你们面前,能领悟多少,还得看你们自己。”
他说完,便将两把桃木剑给了两人。
这桃木剑拿在手中,颇有些分量,而且整体坚硬如铁,扣之有金石之声,竟与刚才的桃木剑质地不一样了,好像已经不是木质的了。
他们两人对这法器爱不释手,不是说这法器有多好,再好的法器,品质也只是法器而已。
但这两件法器可以说是他们亲手炼制的,虽然最后一步是由元清道人完成的,但从材料到最后一步之前,都是他们亲手为之。
这法器对于他们的意义很是不同。
看着两人的神情,元清道人又说道:
“不论法器、法宝或是其它宝物,都是外物,若是自身修为不足,就算拿着后天灵宝也伤不到别人,只能伤到自己。”
李景云对此深以为然。
“你二人还需记得,既然是外物,那自然比不过自身重要,若是遇到不可敌之事,宁可毁器保身,也不可因不舍法宝则至自身受损。”
两听到元清道人此话,神色一凛,都正色向他施了一礼。
“是,师叔。”
“是,师父。”
“此法剑既为两器合炼,自然有些其它妙用,你们自行体会即可。”
说完元清道人便不再停留,自己回屋了。
李景云与徐怀信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山上的阵法里,开始用法器演法了。
果然法器比那普通铁剑要灵活得多,别看是桃木的,锋利程度比普通铁剑也要强得多。
而且威力增加的同时,还较以前节省了法力。
怪不得所有修行人都想找一个好的法器,甚至法宝。
李景云对此自然深有体会,他使用过灵宝,甚至能凭着灵宝与那山神缠斗一番,自然是知道好法器的重要性。
但他之前无法将灵宝拿出来使用,只好使用普通铁剑,这回好了,有了这法器,他自然将铁剑弃之不用了。
他与徐怀信一直演法到了太阳落山才回了草庐,弄得何道人抱怨他们太过于刻苦了,不论怎样,午饭还是要吃的,以后不许中午不回来了。
李景云与徐怀信苦笑着答应了何道人。
晚上何道人闲来无事逗弄小黑时,一不小心被小黑喷出的火星将眉毛撩掉了一块,弄得他追着小黑剪了一撮黑毛,贴在眉毛上之后,此事才算做罢。
小黑最近这段时间,长得非常快,元清道人带它回来时他才像个毛球一般大,这才多长时间,小黑已经长得有三十厘米长了。
之前他浑身的毛是弯曲的,卷卷的,现在却慢慢变直了,长度倒是没什么变化。
它现在仍是每日被何道人抱在怀中,虽然小黑用力的挣扎过,但被何道人那强壮的身体强压了下来。
于是他只好继续每日接受何道人的蹂躏,只是眼中那泪汪汪的感觉始终让李景云心里叹息。
这日李景云与徐怀信刚从山上下来,还没进结剑草庐,就看见元清道人站在门口,面色冷峻。
而在他的身前,有一个剃着光头,身穿灰色粗布长袍的人,站在门前。
他们两人在远处停下了脚步,徐怀信的脸色也失去了刚才的笑容,一直盯着远处门口的光头男人。
“西方教?不对,现在应该已经是佛教了。”李景云看着那男子的打扮,暗道不好。
“师兄,那人你可认识?”他问徐怀信。
徐怀信摇摇头。
“那我们也别站在这里,过去看看,总不能因为他站在那里,我们就不回家了吧。”
李景云拉着徐怀信就往门口走去。
此时他的心里也有很多疑虑,那西方教放在洪荒封神之时,可是碰不得的势力啊。
一句“你与我教有缘。”不知渡走了多少神仙人物。
之后西方教大兴,两位圣人自立佛教,脱离道门,要说在封神之中获益的,自当是现在的佛门无疑了。
但西方教的大兴虽然是大势所趋,但却也离不开截教的衰败,才给了西方教可乘之机。
那万仙阵中收走了三千截教弟子,有了立教之根基,接引与准提两位圣人才敢脱离道门。
按此说来,截教与佛教在那时就结下了梁子,应该算做世仇了吧,别看已经过了十几万年,这仇怨恐怕是永世不休的。
但是眼前的佛教弟子就那么站在元清道人身前,以元清道人的性格,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没跟他打起来,已经是出乎李景云的意料了。
“师叔、师父。”他走到门口,也没看那僧人,只跟门口的两人打了招呼。
徐怀信则只是行了一礼,什么话都没说,但眼神却一直瞄着那灰衣僧人。
他俩走到近前,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对,便也都不敢多说什么。
只见那个僧人中年样貌,却很是眉清目秀,脸上面露庄严之色,一手施礼端在身前,正看着面前的元清道人。
元清道人看见他们两人回来了,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侧身闪开了一条路,示意两人进入院中。
等到两人进了院子,他便又将身子横在了门中间。
虽然没有明说,但拒客千里的意思却是很明显了。
那僧人脸上并没有尴尬,开口说道:
“元清道兄,贫僧此来,只为告知石邑国之事,至于如何定夺,道兄自行决断即可,贫僧不再多做打扰,这便离开了。”
说完,他向着几人微微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看着僧人离去的背影,元清道人仍是一句话没说,就那么站在门前。
直到那僧人走得不见了踪影,他这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何道人。
何道人此时也看向了他,刚想说什么,想了想,却又咽了回去。
“师兄,我想带景云和怀信出门远游一段时间,可否?”元清道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