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廊下面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舟屹川迅速来到教室外,便看到桓笙和黄洺与警察在聊些什么。
他突然联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阴沉。
【你人呢?怎么不回我了】周然盯着手机有些焦急。
楼底下,严哲正在和桓笙他们商讨这次的情况,作为国家批准的组织,当然会和警队有点关联,遇到非自然死亡的灵异案件,他们会找来黄洺等人帮忙破案。
这个合作已经持续了很久,但也不是大部分警察都了解和听说过他们。
“早上接到了报警我就立马带人赶过来了,说实话……看到那女孩的遗体,我就觉得浑身发冷。”严哲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想再回忆当时的画面。
“太,诡异了。”
桓笙沉思,距离事发地越近,越能感受到那栋楼所散发出来的阴气,是一个怨念强大的鬼。
可女孩的尸体已经被送走,那留在这里的又是谁?如果那鬼一直留在学校从未离开过,那么死去的将不止一个学生。
黄洺算了一卦,面色严肃地问道:“逝者生前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严哲摇头:“没有,根本没有,一切都太突然了,连她的父母都不敢相信。”
“我现在需要去一趟现场。”
“行,跟我来。”
几人来到女生宿舍楼下,能看到地面上已经留下坠楼的位置,从痕迹来看都无法分辨这是什么离谱的姿势。
血迹还干涸在地上,难以洗清。
黄洺蹲下身子,眼神凝重,很显然这里没有任何残留的阴气。
他们又来到楼上那女生的宿舍,能看到她桌面上干净整齐,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正常普通女孩。
桓笙环顾四周,很奇怪,这宿舍里也根本没有鬼魂待过的气味。那之前的究竟从哪里传来?
黄洺一时间也觉得奇怪,“严队,能不能把她有关的同学都带来?”
严哲思考了一下,然后便答应了。
很快,在辅导员办公室里,他足足喊来了十多个女生。
其中有三个是死去的女生高子珊的舍友,其他都是她的朋友。她们眼神透露着害怕,应该是对女孩的逝去感到无比突然和不切实际。
桓笙和黄洺一一看过她们,都没有发现什么。
严哲对此也只能先让这些同学回去,他长叹一口气,觉得脑袋有点疼。
这时,有一名留在末尾的女孩胆怯地看向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吗?”桓笙开口。
女孩见其他学生都走了,才不安地点了点头。“其实……前天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很不对劲。”
“那天最后一堂专业课结束后,子珊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整个人就浑浑噩噩很不对劲。但我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她又恢复了正常。”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可没想到今天她就……”女生越说越害怕,两只手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衣服。
“如果我当时再多问几句,子珊会不会就不会跳楼了?”她眼角通红,眸里蓄满了泪水。
严哲摸了摸她的头顶:“这不是你的原因,不要自责。”这女生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需要及时做心理辅导。
一旁的辅导员也抱住了女孩,安抚一顿后将哭泣的她带出了办公室。
“前天晚上……”看来有必要查一下当天的监控了。
这时,门外忽然掠过一个人影。“谁?”桓笙迅速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一名男生慌张地往楼下跑去,却没想到三两下就被桓笙追上揪住了衣领。“偷偷摸摸在门口做什么?”她眯起眼睛,语气冰冷。
贺圣昀看到她先愣了一会,然后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看看事情有没有进展,所以才……”他瞪大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眉清目秀,阳光俊美。
这长相让人生不出讨厌的理由。
“是吗?”桓笙打量着他,语气里尽是怀疑。明明前一秒,她闻到了令人厌恶的味道,非常浓烈。等追上来的时候,又消失不见。
“那你跑什么。”她放下手,身后的黄洺和严哲也跟了上来。
严哲没有见过这个男生,他也没有听说过高子珊和男生有什么关联。
贺圣昀挠挠头,似乎是不太好意思:“我看你追我,我下意识地就跑了。”然后语气忽然低落下去,一脸的伤心和不解。
黄洺古怪地看了一眼,他刚刚心里算了一卦,这个男生虽面相好,但其实内心非常丑陋,简单来说就是他在说谎。
那他为什么要撒谎?
“你跟高子珊认识吗?”他问道。
贺圣昀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他后退了几步,然后语气颤抖地开口:“其实我们也算认识……”
桓笙紧接着道:“什么叫也算?”
“高子珊她。”贺圣昀突然不说话了,耸搭的肩忽地上下颤动起来,像是提到了伤心的话题。
“好了。”严哲适时打了个圆场,他觉得黄洺他们问得太紧了,这女生明显也是受到了刺激。再问下去反而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
“贺圣昀。”
“行,你先回去吧,等你冷静下来再说。”严哲抬抬手示意让他先走。贺圣昀点点头,便转身走开了。
黄洺他们只好先作罢。
“姐姐。”舟屹川和周然走了过来,和贺圣昀擦肩而过的时候,舟屹川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生就是那日女鬼跟着的人,现在女鬼却不在了。
桓笙疑惑道:“你们怎么来了。”黄洺顿时结巴了,这还是第一次几人同时在场,要是让桓姐知道了他和周然的关系,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快速地向周然眨了眨眼睛,周然心领神会。
“还不是他,看到你出现在学校里了,非要把我从隔壁喊来。”他指了指舟屹川。
“你们是在调查今天早上的事吗。”周然旁敲侧击问道。
“嗯。”桓笙瞥了严哲一眼,并不打算继续和他们解释,“屹川。”她轻轻喊了一声。
舟屹川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拦过周然的脖子把他往回带去,“走了。”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