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微扬把她的计划跟权孝慈说了,本来以为权孝慈会支持她的,没想到却招来了他的责骂。
“胡闹!”
权孝慈板起了脸,“你一个已婚女人住到任南枋一个男人家里算什么事?再说在马来人生地不熟的,我又不能在你身边,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要你相信我,在你没有从这里出去之前,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席微扬做着保证。
“微微!”
权孝慈拿她没有办法。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如果他的这件事情里面真的有任南枋的身影,那任南枋会想不到席微扬住到任家去的用意吗?
要是任南枋真的有心想要弄死他,可能会让她拿到证据吗?
“从另一个角度想,如果你这个事情里面没有任南枋的影子,依他能让我今天跟你见面的人脉关系,也许可以帮得上我们的忙呢?”
见权孝慈对自己住在任家依旧有微词,席微扬耐心的跟他讲着自己的用心良苦。
权孝慈怎么可能会不懂她的用意?
他只是担心她被任南枋算计了还不自知。
“微微,那你一定要注意任南枋这个人,他心思太
阴险了,手段也狠,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权孝慈劝不了席微扬,只好提醒她注意任南枋这个人。
席微扬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想办法把你保释出去的。”
只是,席微扬的保证却没能让权孝慈心里有高兴一点点。
半小时过去,任南枋和狱警出现在会客室。
“微微,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看着权孝慈和席微扬两个人紧握着的双手,任南枋声音极淡的提醒着席微扬,时间到了。
狱警过来要带走权孝慈。
“等一下,再给我们夫妻两分钟。”
席微扬出声请求,然后当着任南枋和狱警的面捧起权孝慈的脸庞,缓缓的吻上他的薄唇。
任南枋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
这个吻虽说是席微扬主动的,但是到了后面就是权孝慈主导了。
夫妻俩人旁若无人的亲吻着,一直持续了快两分钟。
“老公,你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临走前席微扬再次对权孝慈保证道。
权孝慈点点头,瞥了眼任南枋后道,“你也要注意安全。”
任南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夫妻两人离别,直到权孝慈被狱警带走后这才转身离开了
会客室。
从监狱里出来后,席微扬再次去了大使馆,表明了自己的需求后,她又去找了当地最有名气的律师。
任南枋一路上开车送她到达着每个目的地,却不哼一声。
直到看着席微扬从律师所里面出来,他才勾着嘴角笑了出来。
“微微,你不信我。”
“对,我不信你。”
席微扬并没有否认。
“任南枋,我不相信孝慈的这个事情里面会一点也没有你的影子,只是我没找出来罢了!
我请律师,见大使馆工作人员,就是想要明确的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绝不会放弃孝慈,哪怕是死,我也会陪着他!”
这番话席微扬说得很重。
她就是在向任南枋表明自己的态度。
任南枋不傻,他不至于会听不出席微扬这话的用意。
“微微,如果这个事情里面有我的影子,你以为我会让你见他吗?不会,相反,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弄死他。”
任南枋也不否认他想要弄死权孝慈的决心。
席微扬抿紧了唇瓣。
“任南枋,我不知道你跟孝慈之间的恩怨到底有多深,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孝慈他是我的丈夫,我始终都会站在他那一边。
私心
里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我只希望我们到最后还能做一个普通朋友,而不是敌人。”
“微微,你应该知道我最不想跟你做朋友。”
任南枋轻哼。
席微扬不以为然。
“依着你们任家这般家世,就算今天我真的跟他离婚了,也绝不可能走得进你们任家的门槛。”
“为什么?”任南枋不解。
“冲着你们家的那个装修风格,我不以为你父母会接受得了我这样的儿媳妇。”
席微扬的话让任南枋眸光暗淡了下来。
“我母亲是个很好说话的女人,她不会为难你的。”
这话让席微扬突然想起了权孝慈说过的,任南枋的父亲是因为一张订单抢不过权孝慈所以气死了的。
“我听说,你父亲——”
席微扬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提起任南枋的父亲。
“我父亲是被权孝慈给气死的。”任南枋没有否认。
“虽然没有在商场上混过,但是我也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价高者得,如果公司有实力,合作方肯定会多方面考虑最合适的那个,令尊能因为这样一件事情气死,心胸也未免太小了吧?”
席微扬轻哼着道,“如果就这样把死因归咎到权孝慈的
身上,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你这么说话,是因为权孝慈是你的丈夫,你自然帮着他说话了。”
任南枋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极其冷淡的说了一句。
“你错了,就算是换了其他人,我也会这么说。”
席微扬说道,“这几年来你因为你父亲的死就把怨恨归到权孝慈的身上,频频的跟日晟做对,你以为你真的能赢得了他?
任南枋,你如果是跟权孝慈正面较量,不管输赢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可惜,你却选择了那么下作的手段,许意浓是你安排到他身边去的吧?也是你授意许意浓想办法挑拔我跟权孝慈的关系吧?”
任南枋肯定没有想到,真正促进她跟权孝慈之间能这么快就和好如初的真正动力就是许意浓。
因为许意浓的出现,让席微扬彻底的明白了自己还爱着权孝慈,也想通透了她跟权孝慈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而且席微扬跟权孝慈之间还有一个最至命的武器,那就是儿子鹏鹏,所以想通透了自己还深爱着权孝慈后,只需要权孝慈再表态,他们复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席微扬想,任南枋应该一辈子也想不到这一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