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一听李成军出了事儿,立马慌了神,焦急的跑到办公室跟班主任请假,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赶忙批准了。
跑出校门,打了个出租车,李想哆哆嗦嗦的给陈玉打了个电话,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再打李成军的电话,李成军那边却关了机。
“司机师傅,麻烦……您快点。”李想哆哆嗦嗦道。
那师傅见李想脸色苍白的样子,也不废话,用力脚踏油门,加快车速往医院那边赶。
到了地方,李想着急扔了二十块钱,也等不上找了,连忙跑与医院前台询问。
“您好,请问今天有什么紧急患者进来吗?”李想紧张问询。
“我查一查,稍等片刻。”前台护士柔声道,十根手指在电脑键上噼里啪啦一顿操作,“不好意思,今天没有紧急病人入住,你可以再仔细打听一下……”
李想抚着额头,“这里是Z医吧?”
“是。”前台护士点了点头道。
李想道一声谢,深呼吸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思考。
李成军到底出没出事?
如果没出事为什么陈玉的电话打不通?
如果出了事,为什么电话里那人说的Z医中并没有李成军的消息?
到底是谁在骗自己?
难道,那个神秘组织已经对自己出手了?可为什么能这么快的确定是自己?
李想哪里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带头人是早已疯了,已经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决心准备猛刚了……
李想想了一会儿,出了医院,决定去公安局,这样一看就明白了。
结果很意外,到了公安局,里面的人讲李局今天出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哪儿去了。
又是无解……
李想没办法,只能用笨办法了,一家一家医院挨着跑挨着问呗。
像个疯子似的着忙跑了一家又一家医院问询,却根本没有得到有关于李成军的消息。
李想出了医院,默默走着。
这家医院附近有一座菜市场,现在时间又临近中午,人正是多的时候,李想路过时,挤在人群中是那样突兀,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
“李想?”
有陌生的声音在叫他。
“谁?”李想看向四周。
没人搭理他,好像都听不见李想的声音,都在争抢着蔬菜食品。
“谁?给我出来!”李想喊。
众人争抢叫骂的声音将李想的声音所掩盖。
“你爸没了,你害的……”有女人嘲讽的冷笑着。
“放心,你妈也会陪着他的!你们一家都要整整齐齐的。” 又一个陌生的人声出现,语气疯癫,像是个精神病。
“你们是谁?!”李想的眼睛红了,人群中的喧闹声也随之大了起来,推嚷的李想站不稳。
没有一个人去在意李想,就好像看不见李想一样。
一切,是那么的怪诞离奇,又是那么的熟悉和陌生,这氛围就像是之前李想所处的梦境一样。
是他又陷入噩梦了?
还是说……他重来就没出去过?
李想蹲了下去,将脑袋埋进黑暗逃避。
一阵阵不同的陌生狂笑交杂在李想耳边,想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脑子给充炸了……
“啊…………给我滚出来!”
李想的眼睛像充了血一样,此时他再也控制不住之前一直压抑在自己心里的情绪, 猛的站起来从卖猪肉的车上抓住了一把杀猪刀,叫着冲向了人群……
“就命啊!”
“快报警!这是个疯子……”
“这是个精神病,控制起来给他送进精神病院去!”
人群吵闹起来,鸡飞狗跳一片。
……
陈玉知道了李想的情况时候,连店也管不了,着急就跑出门打车去Z市精神病院。
车上,陈玉怎么也不敢相信李想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境地了,一想到这里,陈玉就忍不住有些掉眼泪。
下了车,陈玉平复了一下自己情绪,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得理智的去解决这件事情。
陈玉根据之前电话里说的情况找到了那名主治医生。
“程医生,我孩子他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陈玉忍着心里的悲痛问道。
程医生皱着眉道:“这个孩子现在与人暂时沟通不了,他现在处于一个癫狂的状态,精神处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与外界交流。从他的表现初步判断,他患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对与陌生人都处于不信任与怀疑的心理状态,认为所有人都想着伤害他。”
“最好能说一下有关孩子之前的详细情况,我们才能判断这个病产生的缘由与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陈玉听了,连忙将之前李想跟自己说的话交代给医生。
程医生一边听着,一边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好的,这些情况我记住了。”
“那程医生我能现在去见一见我儿子吗?”陈玉连忙问道。
“暂时不建议你去见孩子,我们现在正在稳定他的情绪,你去看他会有不确定因素,有可能会恶化他的病情。”程医生抱歉道。
“好吧……”陈玉忍着泪道。
“出门过后你可以跟着护士去缴纳费用,孩子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谢谢医生。”陈玉对程医生弯了个腰,“我孩子就拜托您了……”程医生连忙躲开摆手道:“您太客气了,对病人负责是我们的职责,您放心,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陈玉再次感谢,出了门跟护士缴费,之后护士跟陈玉提醒道:“您除了照顾孩子还有一件事儿需要处理。”
陈玉疑惑地看向护士。
“您孩子伤了人,受伤家属跟着来到医院说要等一个说法。”那护士小声道。
陈玉定了定,“伤的严重吗?”
“听说就是有个人胳膊上被划了个口子。”
“那些人在哪儿?”
“就在护理病人通道门口边上,他们也不闹就是在那儿堵着。”护士回答道。
“呼——我知道了,谢谢你。”陈玉挤出个笑道谢。
“那个,姐我再多说一声,他们人多势众的,你一个女人过去怕是得受欺负,还是等孩子他爸爸来解决才好。”护士好心道。
陈玉沉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