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气笑了,这小滑头借着自己心软趁火打劫,真是翅膀硬了。
不过听着李想那边的撒娇声,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李想关于那把长生锁的确切信息。
挂了电话,李想皱眉,陈玉说了那把长生锁原是一家开着古董店的店主为了讨好李成军而专门送给他们的。至于那家店,却早关门了,店主也不知去哪儿了。
李想深吸一口气,打了个车去了公安局。
轻车熟路的进入公安局,有人跟李想打招呼,李想也礼貌的回应着。
“李想,你找李局啊?他现在在开会。”有位年轻的小伙问道。
“不,赵哥我找你。我有一些事儿想找你帮忙。”李想看着这位年轻的警察诚恳道。
这人算是李成军的学弟,一个警校毕业的,李成军对他一直有所关照,李想跟他的关系也不错。
“哦,找我帮忙?”赵哥笑着,“你小子想干嘛?”
“帮我找个人。”
“哦,不是看上哪家小姑娘了吧?”赵哥打趣。
李想无奈道:“不是,是一家古董店的老板。”
“哦。”赵哥点了点头,原本暧昧的目光变得正常起来,“告诉我具体信息,我帮你查查。”
没去再问为什么查个古董店老板,做人要识趣,能开开玩笑,但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消息了我告你。”赵哥道,“你是等李局开完会还是……?”
李想道:“赵哥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问你些事儿。”
“什么事儿?”
“你当警察,遇到的事儿比较多,那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李想试探着问。
“稀奇古怪?”赵哥皱眉地问。
“就比如灵异事件?或者多了离奇昏迷发疯的人?”李想问。
“……没有,你小子是不是尽老看那些神神奇奇的那些小说了,别老想这些,小心我告李局了啊。”赵哥没好气道。
“哎……”
李想心底叹了口气,是啊,现在这个社会,大多都是无神主义者,他说的话谁又能信呢?
“行吧,赵哥我走了。”李想道。
“注意休息,看你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哪还像是一个青少年?”赵哥嘱咐道。
李想内心苦笑,谁如果像自己一样承受着这样的压力,恐怕都会这样无精打采的吧……
李想往出走,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李想突然打了个冷战,立马就要快步往出走。
“喂,李想,你跑哪儿去?过来!”李成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李想的身体一僵,一动不动了。
李成军皱着眉看着李想的背影,走过去拍了拍李想的肩膀,见李想又打了个哆嗦,问道:“咋了你?做啥坏事儿了这么躲你老子?”
李想挤出个笑:“没事儿……”
“咋了你,脸这么白,生病了?”李成军说着,就伸手摸向李想的额头。
可李想却躲了过去,害怕的情绪掩盖不住的从眼神中往出冒。
“你害怕我?”李成军皱眉。
“没…没有。”语气是那么明显的惊慌。
李成军看着李想,想了想扶住李想的肩:“发生什么了跟爸爸说。”
李想看着李成军坚毅的脸,沉默着。
李成军也不着急,静静看着李想。
许久,李想问李成军:“爸,你相信我吗?”
李成军笑了:“你是我儿子,我不相信你相信谁?来,儿子咱们找个地方说。”
进了李成军的办公室,李成军倒了杯热水给李想,问道:“现在告诉爸爸吧。”
李想低着头看着水杯,听着李成军不断的开导,才缓缓道:“我碰上什么东西了。”
“什么东西?”李成军迷茫的问。
李想想了想解释道:“鬼打墙那种。”
李成军皱起了眉,看着李想,“仔细说说。”
“我老不受自己控制的做梦,然后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十分的真实,我分不清现实跟梦境……”
“而且……”
“而且什么……?”李成军问。
“梦境里面发生的事情很……离谱可怕。”李想低声道。
“你梦见什么了?”
“我不想说……”
李成军舔了舔嘴唇,忍不住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什么时候有这种情况的?”李成军缓缓问。
“半个月前发生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李成军挠了挠头,深深又吸了一口烟。
两人沉默着,许久李成军问:“你是怎么认为的?”
李想抬头不解的看着李成军,看着李成军紧皱着的眉头,缓缓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看你的想法。”李成军道。
“你认为我有病?”李想突然站了起来,发狂地道,“你当我神经了?!”
“我没有这么想,小木你冷静冷静。”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就连我妈我都没告诉,你知道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东西要害我,半夜都不敢闭眼睡觉!你让我告诉你,行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爸爸,你是我的依靠,可结果呢?你认为我疯了,你把我当成精神病了!不要否认,我从你的眼神与表情中能看出来你是怎么想的!口口声声说相信我,就是这么相信的?!”李想发起了飙,挥手将杯子打翻在地,站起来抓狂的咆哮起来,眼睛通红,张牙舞爪的活脱脱就像是个疯子。
“小木小木你冷静,冷静下来爸爸相信你,别吵……”李成军一边搂住李想不让他动,一边不断安慰着平息李想的怒火。
办公室外,那些警察们听着李局屋里的动静,窃窃私语着。
“李想那孩子怎么了?”
“不清楚啊,平时看上去挺好一孩子……”
“小赵你清楚吗?”一女孩小声问。
“不清楚不清楚。”赵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算了算了,别聊了,被局长知道了又一顿教训。”有工龄大的老人提醒道。
其他人听了,也都散了继续开始忙自己的工作,只不过是不是在分心偷听那间办公室里的动静,恐怕也就自己心里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