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接过你的行囊,我们就是一家人。
学妹:鬼才跟你一家人,你长得那么丑。
在写信,寄信,盼回信的日子里,不知不觉便到了开学的日子。16岁的少女,没有离家的忧愁,内心反而有一种终于要离家,一种如释负重的解脱感觉。同时,对新学校的一切充满好奇,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憧憬!
在校门旁的布告栏里寻找,找到自己的专业,找到自己的名字,找到自己的班级,找到自己的寝室。在学长学姐的帮助下,顺利到达寝室里。那个叫陈文龙的九八级学长,一路都在甩他额前的一绥头发,自找感觉很帅,却忽略了他那比我还矮的身高。那时的我们,总是对比自己矮的男生,戏称“二等残废”。
寝室里的八个同学,分别来自本市的两个区,无形的就将我们划分开来。我们同一个区的四个人,很快打成一片,形影不离,沦为“死党”: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少女们在寝室里,谈论的话题一般与学习无关。常常干的事就是四个人坐在一张床上,八卦哪个长得帅,哪个又不顺眼,谁谁谁又喜欢了谁谁谁……最后还要报上各自喜欢的男生的名字,以显示对这个四人组织的忠诚。有照片的还必须交出来,以供另外三个人品头论足一翻。
不知怎么地说到学长陈文龙,老大说,陈文龙认了她做妹妹,因为他们同姓。已经叫哥了,还说了人家诸多优点。
我们就此事展开分析讨论,我们三个小的认为认识尚短,不应该那么信任对方。还认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老三说,他长得还是可以,可是好矮,还没老二高,二等残废。
(明明她自己长得最矮,还嫌别人矮。我们四人都不胖,身高,老大:158cm,我:164cm,老三:147cm,老四:168cm。每次出门,老三老四总挽着一起着,我们都觉得像老四挎了一个包。)
老四看谁都矮,附和说老三说得对。
然后她们都看我,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看上了我们其中某一个,然后认老大当妹妹,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后来,我们一致认为,可能是看上老三了,原因是老三最矮,只有老三跟他看起来般配,总不能找个比自己高的女生做女朋友。
……
我们因为是职业大专院校,第一年学习高中三年基础课程,参加成人高考。第二年开始,会学习专业相对的理论知识,以及实际操作。学习任务重,学习来枯燥乏味,老师们的教学方法与初中侧然不同。老师不会要求你学习,只管讲课,学习靠自觉,做作业靠自觉,交不交作业也靠自觉,上课听不听也靠自觉,睡觉只要不大声打呼都不会管的……每天坐在教室里的时候,感觉像听天书,浑浑恶恶,不知所谓。用我们班主任的口头语:上课风都吹得倒,下课狗都撵不到!
每天的时间,很多时候,我都在与各种各样的作业做斗争,背与不背的斗争,会背与不会背的斗争,做与不做的斗争,会做与不会做的斗争……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认真学习,考上大专。那样和月白的差距会小些。
一封又一封的信朝着月白的高中学校寄了出去,每天期盼着月白的回信,每天的失望让我倍受煎熬,在自我怀疑中纠结,焦虑,却仍不想放弃。
每晚睡前日记:
月白,你的回信没到!
月白,对你的爱意却有增无减!
月白,思念你是我每天的必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