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症晕倒一般是由于产生恐惧感所引发,还有可能是由于过度地担心或者紧张导致胸闷以及气喘所造成。如果患者患有焦虑症,一般可能会导致心情特别地烦躁,还会出现过度紧张的状况,通常可以配合医生采取抗焦虑的药物进行治疗,同时还要学会放松压力。”
“好的,谢谢你啊医生。”
病床上的江华,脸色苍白。
不知道是他自己不想醒来,还是因为艺洋这次对他的打击太大,一时之间还醒不来。
因为这场变故,艺洋本来定的回香洲的火车票也作废了。
她和母亲说学校有事,还得晚个几天才能回去。这样就可以腾出时间照顾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
艺洋此时突然有些烦躁,她摸了摸口袋,确保香烟还在,就站起身子准备下楼。
就在这时,江华突然抓住了她的衣角。
艺洋看了一眼江华,发现他依然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她拍了拍江华的手,示意他放松。可江华依然不放手!
“我不走,我下楼一趟,一会儿再上来。”艺洋弯腰趴在江华耳边小声说道。
不知道是艺洋的呼吸太过温柔,温柔的像是羽毛搔痒着江华的耳廓;还是艺洋的声音具有安抚之功效,江华突然松手了。
帝都的冬天永远是室内室外两个温度。
艺洋刚出医院的大门,就感到瞬间冷空气迎面而来,打在鼻尖和脸上,生疼。
“嘶……”
艺洋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熟练的用右手在上面敲了敲,拿出了一根,叼在嘴上,用手捂着打火机的火苗点燃了它。
“咳咳……”
也许是空气太过寒冷,艺洋刚抽两口就被呛得咳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刀子划过嗓子一样痛。
艺洋摇了摇头,走到垃圾箱旁,掐灭了烟。
在她扭头准备进医院的时候,余光中她好像看到了楼上的某个窗户后有个人在盯着自己,也许是江华醒了吧;她没太在意。
到了病房,江华依旧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
她知道,江华一定醒了。也许是某种原因让他不得不继续装睡吧。
艺洋本来想叫醒他,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既然装睡,就说明他压根不想被别人叫醒;自己又干嘛那么没眼力见?
艺洋径直走向窗台,她拿起了窗台上的水壶,想去打些热水回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果然,刚才余光中的人是江华。
“上一次从这里回巴黎后抽上的,刚开始想不通你们为什么会喜欢抽这玩意儿,后来逐渐理解了,还真挺解压。”艺洋面带笑容地说着,把烟拿出来在江华面前晃了晃,她的笑还是那么清纯唯美,和此时她手里拿的香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艺洋!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放弃你的学业,所以才故意气你的;只是没想到……到头来竟害人害己。”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更何况一开始我的确很受伤,但现在我已经走出来了。我反倒要谢谢你,没有你对我的那当头一棒,也许我现在依然是个恋爱脑。”艺洋想了想继续说:“江华,谁离开谁都能活,而且正相反,我现在过的真的很开心,不再操不完的心,不再担惊受怕,不再患得患失;不可否认,爱情是挺重要的。但也不是不可或缺!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
一段失败的初恋对于我们而言可能的确是刻骨铭心的,刻骨铭心的点在于我们往往对待初恋都是倾其所有,不计后果的去爱着对方;从而失去了自我。
一旦经过了时间的淬炼,强化后的我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曾经我们视为生命一样守护的爱情后来看看也不过如此。
缘分这种东西来了我们就好好的把握,走了就走了,千万不要留恋。
不然就会把自己彻底逼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江华拉住了艺洋冰冷的手。
不知是艺洋刚才在楼下冻的有些麻木了还是她本来就没有彻底放下眼前这个人;此时的艺洋竟然觉得江华的手格外温暖,这种温暖她思念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无论嘴上说的多么坚决,但身体还是诚实的。
是的,艺洋再一次心软了。
艺洋就这样一手拿着水壶,另一手被江华拉着,楞在了原地。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江华以为艺洋没听见,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只是这次他在我字的后面加了个们,变成了我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艺洋此时的脑子仿佛在过电影一般,从二人因为她的一次错撩相识,到她主动的给了他一个家,再到他为了她辞职创业,然后就是买了第一套苹果社区的房子,她出国留学,他向她求了婚,他家里突生变故,他精神奔溃生了病,再到后来他设法让她离开了他!
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一部电影一般,只是这部电影还没有演完。
没有演完就说明结局还是可以改写的。
一切都还有转机,不是吗?
艺洋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她希望心底的她此时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答案!
只是她不知道的事,很多事情一早就已经注定了结局,无论中间经历了什么,结局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如果真的发生了改变,那也只能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回到以前?”艺洋沉默许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当然!我爱你,你还爱着我,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相信经历了这件事,我们的感情会比以前更好,更坚不可摧!”
此时的江华看出了艺洋的犹豫不决,但他同时也从这些犹豫不决中看到了希望。
“所以……你还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女朋友吗?”
此时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心跳声,时钟的走动声在此刻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好吧,那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不为例!如果再有……”
“如果再有,我就从楼上跳下去,让我永世不得超生!”江华指着病房里的窗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