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东站起来迅速往前面一扑。
他并没有直接落在房顶,因为这样避免不了出现声音。
他是用手抓住了房檐的位置,而且用脚又蹬在了墙壁上。
这样就避免了声音的出现,然后他顺势一翻身就到了房顶。
依然是老办法,他趴在那里。
几次呼吸过后发现并没有异常,这才顺着房顶往前面爬,爬到中间的位置,他掀开了几片瓦片。
屋里面一片漆黑,这是因为这个时间账房先生都已经睡觉了。
借助着月光和星光,孙海东能观察到自己掀开的瓦片的地方是帐篷先生的卧室。
他又往旁边退了几步,将瓦片盖好。
他到几步之外的地方又掀开瓦片,这一次他看清楚了,下面就是账房先生的小书房。
孙海东又将瓦片盖上,这是因为掀开瓦片的地方不是房梁的位置。
他调整方向,这一次他直接就把瓦片掀开,大小就是一个能让他钻进去的窟窿。
他又从怀里面拿出一根绳索,这根绳子的小拇指粗细,而且表面是漆黑的颜色。
他把绳索在房梁上面绕了几圈,然后他顺着房梁就落到了地面。
孙海东蹑手蹑脚的在小书房这里搜索
。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火折子,他并没有将火折子举起来,反而是压低。
只是借助着火折子反射的光芒在搜索书房这里是否有账本。
因为他要是把火折子举起来,有人就能够透过窗户看到书房这里的亮光。
这都是他作为神偷门传人学到的经验。
孙海东搜索了几圈,他并没有发现这里有机关。
他找到了几本账本,但是发现和吴管家说的不一样,他又把这几本账本全都放回到原处。
他还发现了两个带着锁的小箱子,等到他把小箱子打开其中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的是银子。
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会客气,肯定会将这些钱全都笑纳。
但是现在他还不想动这些东西,账房先生这里如果没有账本,他还要去书房。
他可不想为这一点钱影响楚云的计划。
因为这样的账本可不是天天会往上面记录东西。
吴有德和账房先生不会天天看账本,如果把账本拿到手上,或许几天之后,这二人才会发现账本不见了。
但是拿了钱可不一样。
账房先生只要是想花钱,或者准备往里面再放钱,就会发现钱数的多与少。
孙海东把另外的一个
箱子也打开了。
另外的一个箱子里面放的都是珠宝首饰,只不过是数量不多。
他将这两个箱子全都又恢复原样。
“既然小书房这里没有,也只能去卧室碰碰运气,看来这迷药还真要给账房先生用上。”
孙海东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的位置,然后他拿出了一个小竹管,在里面倒上了一点药粉向着卧室吹。
等到又过了小片刻时间,他才进入卧室。
“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一样,想必明天一定会晚起。”
孙海东知道这个迷药能让人昏睡小半天的时间。
他又到账房先生的床边搜了一圈,就连卧室的那个桌子的附近他都没放过。
等到收完之后,他又把床边的柜子搜索一圈,依然没有发现账本。
“这里没有机关,而且该搜的都搜到了,看来账本不在账房先生这里。”
“吴有德还真小心,这账本还真是亲自保管。”
之前楚云就分析过账本,很可能是吴有德放在书房。
因为像是吴有德这么小心的人,怎么可能在不记账的时候将账本长时间的放在账房先生那里。
当时孙海东认为楚云说的有道理,但是楚云没说另外的一种可能性
。
那就是正好赶上了账房先生记账,账本就会留在账房先生的房间。
现在这里没账本,孙海东也不继续的留在这里。
他又溜回了书房,然后顺着那根黑色的绳索爬到了房梁上。
他从房梁到了房顶,把之前掀开的瓦片全都盖好。
他趴在房顶学了几声蛐蛐的叫声,这是表示这里没找到要的东西。
他不能返回到孙海东的那个房顶上,然后再去吴有德的书房。
那样会浪费功夫,他要在这个房顶直接就跳到吴有德的书房的房顶。
孙海东趴在这里等待合适的机会。
此时,在一处院落中,几个人正坐在外面的凉亭喝茶。
楚云神情悠然自得,他现在正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而且他已经接到消息,运送武器的队伍明天就能和城外的护卫队的人做交接。
正所谓手上有了武器,心里就不慌乱了,楚云一直就在等待的这批武器。
现在武器到了,这也就意味楚云这些人也要从定州离开了,现在就看周黑子什么时候过来。
“大人,两天前护卫送回消息,周黑子现在已经到了汉阳关和定州之间的牛头关那里。”
“他们走的全都是
官道,所以只要是日夜赶路,最多再有一两日也就到这里了。”
白战提醒楚云,周黑子到了这里,他们也可以执行下一步计划。
他考虑了片刻,又对着楚云说道。
“现在吴管家把该说的事情都说了,我们又验证了一遍,我们什么时候对刘道台出手?”
白战认为吴有德如此嚣张,这是因为后面有刘道台在保护。
楚云喝了一口茶水,他轻松的说道。
“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我们做,那我们还要周黑子过来做什么?”
“我们在定州这里的修整的时间足够了,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赶路去边境的交界城。”
“这里交给周黑子处理,他不会放过任何的一个参与了此事的家伙。”
楚云知道这个事情一定会到最后和朝廷的其他的官员打嘴仗。
因为这里的事毕竟除了刘道台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也收受了好处。
只不过从吴有德这里拿到的并不多。
但和吴有德同样的官员都在朝廷这里用送礼的方法来维系内部关系。
那这些人收到的钱就不是一笔小数字了。
如果让他一直在这里纠结此事,很可能再有两三个月,他都未必能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