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宇宙法则终究是不会赋予某个人真正的绝对力量吧,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将长生和傻妞困在了某城,为了防止疫情在更大范围里扩散,政府采取了封城措施,傻妞不幸命中了。
长生自己没有被疫病感染,但是面对傻妞被感染的情况,长生的医术和超常能力也无能为力,只能送去医疗机构,最终也没有挽留住傻妞的生命,遗体也就近火化了。长生将自己的这个情况变化在自己的网上个人空间简单公布了一下,收到一些表示安慰开导的反馈信息。然后又收集了相关证明材料,在抗击疫情所允许的合适时间回傻妞老家的村里,报备了相关情况,办理了相关的后事,一个人亲手将傻妞的骨灰在岳父母坟边安葬了,并将家产全部捐赠给村里养老福利院,彻底了结了和这个村的一段情缘。许多村民,特别是年长的村民,都极力挽留长生留在村里,长生带着感激的语气谢绝了,有答应每年安排时间回村看看大家,最后回到和傻妞一起买的那套房子里闭关了一段时间,再次回归了形单影只的生活,除了继续修炼之外的时间,就是一边梳理自己的一些经历,一边闲散地继续创作和刻制小说碎片。
一天,长生收到闲读书社老板娘陈女士反馈的信息:“经过请教朋友,那个神秘小说碎片游戏,在当前的法律面前,算是空白地带,估计无法申请获得合乎法律的许可,所以在内容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个人私下的非商业化交换没有现实的法律风险,但是作者或者其他人员、机构以盈利为目的的商业化运作,需要请专业的法务工作人员评估法律风险。”
“那就是说,以后你的书社还是不能组织那种专题的交流活动了?”
“是的,不过现在偶尔有人在书社里私下交流交换,数量少的情况下是他们的私下行为,如果这种交流交换行为在书社积累多了,可能还是会有影响。我办这个书社,最原初的动机,只是自己喜欢读书,所以办理了必要的手续后,始终坚持只与合法的机构、企业和正规合法的渠道合作,当时组织这个活动的时候,事前的确也忽视了这个问题。”
“这个以碎片方式投放自己作品的做法,的确面临一些法律方面的问题需要慎重把握,如果能够被确认为一种合法的图书发行方式,并且纳入图书发行管理的框架下加以有效监管,那么对丰富图书的发行形式、丰富读者的阅读体验应该也还是有一些正面意义的。在网络时代著作权中的经济收益权保护难度越来越大的情况下,这种方式,在一定意义上可以增加作者处置自己著作权中的经济收益权的主动权。”
“是的,尤其是对于长篇小说来说,采用这种方式投放作品,读者参与碎片收集行为本身也是一种娱乐方式。我这会儿需要出去办点事,你的思维比较独特,有机会来这边后,一定来书社坐坐,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书社的。”
“好的,你先忙,拜拜。”
有了闲读书社老板娘陈女士的邀请,长生收起了没有傻妞傻傻陪伴的失落感,找个时间直接去了闲读书社会见陈女士。那闲读书社在一个商住楼底层的门面,陈女士却将他邀请到商住小区的一套房子里面,这个房子被装修成了带休息间的办公室。
“除了一些纯粹的或者临时性的业务往来事务在书社里的办公室处理以外,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办公。”陈女士解释道。
“陈女士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读书人啊!你下面有那么大一个书社,这里依然像个小图书馆。”长生感叹道,眼睛在环顾办公室陈列的书籍的同时,也扫视了陈女士一眼。陈女士的书卷气很浓厚,身材和言谈举止很优雅,富有韵律,穿着带有古典民族元素、宽松适度的长版春装,唯一不太完美的,是整个人的生命力好像不够充沛,缺少了点小说碎片交流活动时上台的那种气场。
“先生您夸张了,我个人也就这么一点爱好,开个书社也是让自己可以更好地读点书。”
“你这叫做‘净读,净读,宅居书中金屋’,哈哈哈”
“见笑了。上次那个神秘小说碎片游戏,我个人的确是感觉作者其实蛮有创意的。”
“我也感觉蛮有意思,有时候我感觉他其实只不过是在推广一种工艺品,而不是推销自己的作品,毕竟他那样等于是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读者的阅读节奏,阅读体验都被淡化了。”
“但是如果有关部门将那作为文学作品来监管,也在事理之中。”
“嗯,假设,有画家将清明上河图和这个碎片游戏结合起来思考,创作一幅可以无限延展的绘画作品,也分割成碎片进行销售,和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当然,画家出卖单幅作品真迹是不需要办理出版之类的手续的。”
“是的,不过文学作品,好像是需要出版的,但现在网络小说又比较流行,不过这方面的信息我平时也没怎么了解,更习惯于阅读一些书籍本身。”
“我是有事没事就喜欢漫无边际地随意幻想,多半也就会如此这般地虚度自己的所有时光了。”
“你那也是一种难得的生存状态吧,极少人可以持续下去的。”
“也许吧。老毛病了,也懒得改了。再说那碎片小说游戏,如果是能够整部作品完成后,办一个类似于登记注册的手续后,就能公开制作碎片销售,也许可以给喜好小说的人提供一些新的阅读体验吧。”
“只是那样的话,效仿的多了,游戏的趣味性也就可能会淡了。”
“也是啊。”
“先生您平时也喜好阅读吗?对读书方面的信息也很关注?”
“惭愧,我读书算不得很认真,读书本身,于我而言,可能永远不能像陈女士您这样成为一种嗜好,我读书更多的还是有一些功用主义为主。而更多地时间,我是习惯于没多少来由地、漫无边际地瞎想。”
“嗯,你的思维很灵动活跃,我惊异和佩服您的思维,有时候看起来天马行空,但是常常具有某种穿透力以及由此带来的对各种观念的特殊理解能力”。
“您自己的这个书社经营模式,也是非常富有创意啊,而且在互联网时代,你还能把一个书店经营得这么成功,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得来的。”
“这书社的经营本身也没什么,只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纯粹地爱读书,可能也就不会经营得这么用心罢了。”
“你这个书社,也许还能够作为一个平台,挖掘出更大的潜力带动其它的一些行业提升经营业绩。”
“是的,我也希望能够有一些真诚的合作,比如花卉的、教育培训的、音乐美术的、家庭生活的等等。”
“嗯,经营产品不如卖服务、经营服务不如经营体验,经营体验不如直接经营一种生活方式。”
“你对经营也有深刻的思考。”
“瞎想而已,多有冒犯。”
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的缘故吧,两人也没再展开更多新的话题,陈女士也好像很容易疲倦神态,长生和她继续闲聊了几句,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到处溜达,有20来块随便自己不想留了,送给她,书社老板娘坚持不能白拿,长生也不愿意收钱,最后她坚持给长生送了两张各自充值365元会员卡,说是让他可以送给朋友,算是给帮忙为书社做点宣传推广。长生也就不再客气,去书社办理了领卡手续,又让6号引导员和收银员各自选了两张碎片,象征性地每人收了20元钱便告辞了。
离开书社后,长生直接和开花店的中年女子联系了,说自己得到两张闲读书社的会员卡,自己拿着没用,想送给她和怜儿。得到同意后长生就径直去了花店。花店的生意逐渐进入旺季了,顾客流量还不错,姐妹两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愉悦表情,怜儿已经恢复得和常人一样了,显出生机的面容颇为光彩照人。看她们生意不错,长生简单打了招呼,将两张会员卡给了她们就确定要离开,姐妹俩不愿意白收了卡,说要付钱,长生不想收,中年女子就坚持说:“卡你来得便宜,那就晚上请你吃饭,在商言商嘛,你这卡给了我,其实也是方便我邀请一部分老顾客逛闲读书社请客用的,都用在了商业用途上。”长生也不再多推辞,约定了晚饭时间,不再耽误她们做生意,自个儿溜街去了。
晚饭时,长生夸了一番两姐妹的魅力漂亮,她们都只是恨不经意地微笑了一个,并不像其她美女被夸赞时说谢谢。长生又建议她们花店创造条件和闲读书社合作,这个她们俩都说认真筹划一下,尽量创造条件,毕竟那书社是比她们的花店高了好多个数量级和层级。饭后将她们俩送回花店,长生无所事事,便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