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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稽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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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去野丫头爹娘坟上看看,长生和野丫头简单准备一下就出发了,考虑路途较远,她们俩还是骑了一黑一白两匹马,顺道还给县太爷告了假,还在县城先给野丫头寻找了一把还行的宝剑凑合着用,到了这个境界,想要真正趁手的好剑,也只能靠机缘了。

来到那个村子,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能够认得他们俩了。野丫头的破房子已经彻底不在了,被开垦成一个水田,爹娘的坟倒还在,能够看得出一个小土堆。这坟地是爹自己选的,是一个没有农业开垦价值的小山窝,这样的选择有反常规,不过也许这就是这么多年没有人照看却依然还在的缘故吧。两人也就走近看一看,没有做任何改动,她们俩的心境都已经非常的超然,不能以常人的心境去猜度了。

长生曾经扶养二老的草房,也被别家改建成了木板房。长生和野丫头假装进去要杯茶水喝,那户人家倒也热情,深山的农家其实大多数也都是这样热情的。

一切看过以后,两人上马返程。到了县城,去县衙原本只是打算给县太爷报备已经回来了,却就此被县太爷拦截了。原来这县太爷也还是很不错的,一个月时间查得一个贩卖鸦片的团伙,奈何团伙背后有人撑腰,竟然拿不得,但是这县太爷又不能容忍他们在本县祸害百姓,正束手无策呢。看到长生和野丫头回来,就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无论他们背后有什么人,他们如此作歹,无非也就是为了一个钱。要不我把他们的不义之财偷过来交给大人您处置,就当是你收缴非法所得或者罚款充公如何?”

“呵呵,他们是坏人不错,不过你盗窃也是罪,我就当你们是黑吃黑好了,不是我徇私枉法,我实在也是没办法,否则,长此以往,人都没了,哪里去征兵护国呢?”

“县太爷大人,我可不是盗窃抢劫啊,我只是为民除害,还帮你充实银库呢。你别到时候给我定个罪,我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哈哈,我知道你是高人,你若果真要逃避我的惩戒,我那几个捕快估计也拿不住你,我又能把你怎样呢?也是看你心性纯正,才敢请你出山。不过你不能留下什么把柄,否则我以后断案也就没了底气。”

“那行,我需要你给我靠近他们还不引起他们注意的机会。或者把他们的窝点的准确地点告诉我也行,其它的,就不劳县太爷了。”

三人一番秘密商议,等到天黑,县太爷安排便衣带路,来到一个离窝点较远的地方。长生让野丫头和那人隐蔽着,随时准备接应。然后自己身影一飘,不声不响的直奔目标游走过去。进去窝点不久,一包鸦片一包银钱就给提回来了,三人迅速赶回县衙,把赃款赃物全部交给县太爷。

“不是说了我睁一眼闭一眼的么?这毒品我就当是群众举报的,秘密销毁便是。这银钱,你都送来了,我不收进银库那就是纵容打劫,收进银库那不就是串通劫匪了?你这难题给我出的。”

“不难不难,你是派了便衣去的,我们俩只是良民,协助你们收缴非法所得和非法物资。您给我们一点奖赏就行,这样就圆满了不是?”

“嗯,那好吧,不过你们还可以发挥大作用,不可暴露,我就暗地奖赏你们好了。”

“县太爷,另外还有一个重要情报,这个就不用奖赏了,因为这是顺便套来的。意思就是说他们虽然有后台,但这也是朝廷禁止的,时有稽查,所以他们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他们的货是通过一个偏僻的山路送过来的,预计今天傍晚会到城外下山。既然是偏僻的山路,那也是半路打劫的好机会。最近一次计划的时间我也探出来了,只要县太爷下令,我就可以司机行动。”

“行,我这就给你安排人手。”

“既然是伏击,就不能有太多人,你派一两个人见证就可以了,这样就代表是稽查收缴,而外面看到的是,黑吃黑。”

县太爷采纳长生建议,安排两个最得力的捕快,一行四人装扮成上山打柴的,迎着一条很少有人走的细小山路而去。

他们刚爬一会儿山,发现远处三个人担着柴走下来,就蒙了面藏在路边树丛里,等他们走近后,长生凝气聚神,使出探心术,探得他们三个就是运输鸦片的,计划在县城的君自远方来客栈接头,接头方式暗号一一探明了。这个过程只有他和野丫头知道。然后对着捕快使个眼色,四人从草丛窜出,亮出兵器,两个一组前后堵住:“都别动,钱财留下,留你们小命。”一番仔细搜身,缴获赃款赃物后,命令他们三个原路返回,不得回头。

四人回去交差后,长生又向县太爷报告这批货的交货地点,建议趁他们还没有被惊动,迅速顺藤摸瓜,一追到底,不抓人,不伤人,让他们整个链条的各个环节赃物赃款全部一空。

如此这般的操作,经过大概一年的时间,这边的鸦片市场受到极大的压制。不过期间还是给县太爷带来了一些麻烦,那就是有消息传播说他治安不力,盗窃打劫案件侦破不了,也有压力敦促县太爷加大破坏抢劫盗窃案的力度和速度。对于这个,县太爷大张旗鼓地组织破案,大张旗鼓地号召老百姓提供线索,反复盘问报案人员的受害经过,结果这些报案人员也说不清楚。然而,毕竟贩卖鸦片链条上的人都损失巨大,他们内部也因为相互猜疑、相互说不清楚而生发事端,甚至整出了命案的,一旦查证属实,也大张旗鼓地法办了一些。只是县太爷的压力还是非常大。

“既然他们在敦促县太爷破抢劫盗窃案这件事情上很卖力,说明他们身边有更大的团伙,要不我去给他们自己身边也整几个抢劫盗窃案让他们破一下?”长生看着县太爷被压得憋屈又无可奈何,就自告奋勇地出主意。

“本县能有你这样富有正义感的高人,本官都感觉非常荣幸,也感觉惭愧。只是你去州城行事,我也给你打不了马虎眼了,你凡事小心为上,自保为首吧。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派一两个帮手。”

“帮手就不必了,县太爷只要近段时间帮我侦探些线索,记得不要打草惊蛇就行。”

“这个线索现在就有,最近根据眼线报告,又发现了几个瘾君子,正准备进一步追查货的来路。”

“哦,那县太爷您先别追查,你们先让我暗地里认出这几个瘾君子,然后就等着看他们缺货后的样子吧。哎,这些人怎么就自己不学好呢?还害的我这么费周折的。”

这几个瘾君子里面,有一个是大财主,姓钱,才被拖下水不久,长生就从他开始。

这钱财主有一个赌场,他自己也是本地的顶级赌徒,长生和野丫头便混进赌场,随意的小赌着,输多赢少。很快通过探心术顺藤摸瓜找到了钱财主的一些行踪习惯,也就很自然地找到机会与钱财主来了一次掏心掏肺的交流对话。原来这钱财主的鸦片都是通过自己的人从州城拿来的。开始他也只是为了自己用,后来发现吸这玩意儿开销大,贩卖利润又高,就为财走险地干了起来。

下一个目标,就是去州城了。离开之前,长生想着从钱财主那里拿点盘缠,又不想给县太爷制造麻烦,也不想打草惊蛇地拿走钱财主的赃物赃款,就去了他的赌场。

长生发现自己的探心术在赌场里不好发挥,因为自己凝神聚气只能影响离自己比较近的人,而赌场人太多了,使用探心术,势必会被离自己远的人发现。但是长生自己虽然知道赌场赌博是怎么回事,自己也没办法暗中操作对付庄家。就算频繁使用凝神聚气,顶多也只能暗地破坏庄家的节奏,让他操作失误,但这并不代表长生就能有把握赢。

“赌大好像可以进单独的小房子。”野丫头提醒长生。

“嗯,不过那首先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有许多的钱。”

“太麻烦了,直接去他们账房拿点得了。”

“这样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偷盗行为,不妥不妥。”

“反正赌博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的好事,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坏的方式。”

“嗯,夫人说的有道理,那算了吧,我们一路行医卖艺凑盘缠。”

“好。”

两人向州城出发,直奔从钱财主那里探知的供货上线,一路顺藤摸瓜,州城发生一系列的奇案,共同特征就是:与鸦片有染的利益链,都莫名其妙的掉链子,各个环节的赃款赃物都莫名其妙的丢失了。闹腾一番,赃物都被长生丢河里了,赃款怎么处理,长生有些犯嘀咕了:上交官府吧,又怕被他们私分,自行处置吧,那不是盗窃吗?如果自己心里开了这个口子,那以后就变成劫富济贫的侠客了,但是自己的追求,是修道。一下子野丫头也提不出好的建议来。

“哎,要不,以后我们只毁他们的赃物吧。”野丫头建议道。

“好,那现在这些钱呢?怎么办?”

“回去后,练成一大块,埋了吧。”

“好,这里也折腾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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