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长生所在的这个村偏僻闭塞,国家遭遇外来入侵的消息还是传进来了。很快征兵令也传来,要求各家根据成年男人数量,按比例选送人员接受考核筛选从军人员,然后再接受训练淘汰一部分后,奔赴战场,杀敌报国。
临战招兵,也要尽可能提高从军队伍质量,长生家也就被列为重点对象,县令亲自动员,碍于往日情谊,急于国家之难,长生决定亲自带几个人慷慨从军,只是希望能够编入同一支军队并肩作战,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野丫头要求女扮男装跟随从军,长生颇为为难。
“师兄出征,这个宝剑一定要带上,可助君御敌,其它兵器都没有这把宝剑称手的。”
“所以,人随剑走,是不是?”长生明白其意,却又有些无奈地问。
野丫头笑了。
新征召的士兵,经过训练后很快投入战争,吴家也有两人从军,和长生在同一支队伍,面对长生显得小心谨慎。
战争整整进行了五年,终于打败入侵军队。长生家带出来的士兵作战勇猛,机智善战,屡立战功而全家仅有轻伤,无一伤亡。野丫头像是一个作战机器,战功累累。长生更是凭借自己的特殊本领屡立奇功,此处略表一二,其余读者可尽情发挥。
在一次战斗中,敌方凭借地理优势固守阵地,久攻不下。在一个雨夜,长生自告奋勇夜闯敌营探军情。长生凝气聚神,凭借夜色掩护,发挥自己行动无声、令人呆滞且阶段性失忆的本事,孤身靠近敌方主将营房。主将营房附近,四周岗哨布置得很是周全,长生没有分身术,无法蒙住所有岗哨士兵,实在没法靠近。长生于是潜伏下来,等到岗哨轮换时,解决掉一个正准备去接班的士兵,换上衣服后混进岗哨,靠近了主将营房,凝神聚气后闪身入内,和主将一番对话,收获情报,再把主将给杀了,又在营房内放了一把火,引发一阵骚乱。长生借机脱身。
由于敌方主将被刺杀营内,这边趁夜发动突袭,大获全胜。更重要的是通过探心术与对方主将的对话,推断出对方的重要军事情报,为整个战局胜利立下巨大功劳。
在一次突围战中,为实施调虎离山计,为主力突破包围圈创造条件,长生一家组成诱敌小队,牵制敌方千余人周旋三个时辰,击杀敌军数百人,直至主力突围后回马反攻,对敌方形成内外夹击,打败敌军。类似于此的突击、牵制、诱敌、斩首、刺探等等危险战事,基本由长生家人主担。
战争中,长生对吴家两人不但没有任何报复惩戒,还多次出手救其性命,两人欠下长生的人情债永世难还,便对他言听计从,保证回去后重振家风,弃暗投明。
战争结束后,朝廷大发赏赐,长生所在军队的将领更是得到重赏重用。主帅极力挽留长生及其家人留下,被长生婉言谢绝了。吴家二人因长生才得以保住小命,自然要跟着回家。主帅也不强留,掏出一本兵法给长生,说是那办法自己已经烂熟于心,算是给长生做个纪念,但嘱咐别落入歹人之手。作为回报,长生让主帅耍了一下野丫头的宝剑,主帅耍过一会,也有些爱不释手,不过这个,长生是不会送给他的了。
回到县衙,县令也为他们大事庆贺一番,才得以回归自己家里。家人个个喜极而泣,这会王夫人也不和长生商量,指挥整个家族,连续三日,昼夜大事延庆,家族个个狂欢,许多人喝得东倒西歪的。长生也彻底放松,任之由之。前一次派出去从军的几个家人,也在长生他们出征期间回来了,都有伤残,不算严重,一个都没有丢性命,算是不幸之幸了。大家就围着他们,听他们说一些战斗中的事情。
延庆结束,入夜,长生想与王夫人畅谈离别之情。王夫人却笑着推脱年迈体弱,连续三日操劳,只想一个人好好休息。又劝长生:“野丫头陪你出生入死,这样的女人千载难遇。现在战事结束,你该和她多多研究总结战事经验教训才是。”弄得长生一阵尴尬。
野丫头原本男女概念淡薄,又随军营五年,很是随意“收容”了长生。
“野丫头,你以夫妻之名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现在也八十来岁了,我却很少陪你,感觉对你多有亏欠的。”
“没有啊,你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家族,他们都对我好啊。”
“那你上次说想有夫妻之实,还想不想?”
“那样是不是会生孩子?”
“不一定,也许,你很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也是,你和那两个姐妹也没有孩子。我没想要自己的孩子,家族这么多孩子呢,看都看不过来的。”
“嗯,我们俩身体都异于常人,两个人的身体又相互有感应,不如我们俩一起打坐修炼吧。”
“好的。”
两个人背靠背,盘膝而坐,眼帘低垂,各自呼吸越来越细弱绵长,直到天亮醒来,才发现两人和衣相拥而眠。
夜过天明,一段军旅生活算是划上圆满句号,长生家里得了不少赏赐,于是又购买了些田地,毕竟家族发展太快了,得吃饭。
一切回归平常后,吴家一行十多个青壮男人突然来访,在院门外扣门,长生正要起身去开门,王夫人却拦住他,表情有些凝重,简单告诉他,长生他们从军去的这段时间,吴家因为强求提亲滋事,和长生家发生了肢体冲突,自家这边有人不小心出手重了,把他们那边打伤人了,现在恐怕是来讨说法的。又因为自己处理事情没把握好,向长生表达歉意。
长生听了,安慰道:“你们也是自保,既然出手,也很难掌握力度的,这事不怪你。不过我估计今天他们应该是来认错的,待会儿我们大度点,以礼相待,不和他们计较。你安排一下留他们几个吃顿饭,要好菜好酒的。”
王夫人疑惑者答应了,就去安排,长生把吴家人迎进来,果然是一起从军的那两个人,拉着那些人来道歉的,还带了不少礼物。既然是来道歉,礼物当然得收了,收了礼物就表示同意以前的事翻篇儿了。收了礼物当然也就留人家吃饭,表示以礼相待了。一顿好酒好饭吃过,两家就此握手言和。
吴家人走后,王夫人问长生:“你这么就知道他们是来道歉求和的呢?”
“那还不简单,我不在家他们都打不过,我回来了他们还敢找事?不可能嘛。”长生说完一脸高傲神气的模样。
“美了你。那他们怎么突然变得像好人了呢?”
“当然是怕我嘛,哈哈哈哈。在绝对力量面前,大多数人都是害怕的嘛。面对绝对力量不怕的,只有两类人,一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另一种就是有坚定信念的人。而他们都是普通人,不在这两种人之列。”长生一高兴,吹起牛皮来,王夫人白了他一眼说:“美了你。这样也好,以后省心。不过以后他家提亲一律不谈。哼。”
长生笑了一下:“反正这事一直都是你操持。不过万一他们家出了优秀人才,浪费了不可惜?哈哈哈。”
聊了一会,长生找野丫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