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宋言知必须死,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杀害她家人的凶手,她又怎么会放过。
她等了这么多年,熬了这么多年。
她付出了无人所知的代价,那些她不想回忆的暗无天日,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她熬过一天又一天。
每一天她都在警戒着自己,哪怕是把灵魂出卖给恶魔,她也要报仇,她也要让宋言知尝一下,与披着恶魔的鬼为伍是什么滋味。
苏斯看到白若华的眼睛里满是杀意,看来她今天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这里了,她想要他们死。
“主上,你快走,我们都不是白若华的对手。”
宋言知也没有想到白若华竟然会有如此恐怖又诡异的实力,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白屿川的女儿也可以如此出色,出色到令人生畏,令人害怕,这不公平,不公平。
“呵~”白若华冷笑了一声,她看着苏斯说道,“想逃?还真是认不清你们自己现在的状态,我白若华想要杀一个人,是绝对杀得了的,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苏斯脸色冷了冷,他知道白若华的实力,哪怕现在有无数个他,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白若华太过于诡异恐怖了,她的身手,还有那该死诡异的能力,他们根本就无能为力,也阻止不了她。
“砰——”
骤然间宋言知向白若华开了一枪,快速又措手不及,没有人反应得过来,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开枪。
白若华眼睛一动一不动的,看着那颗子弹直直的向自己飞来,正当子弹快要射穿她的眉心时,她如鬼魅般的身影微闪,躲开子的射击。
宋言知怔了怔,而后又连续向她开枪,但很明显,无一例外都没有射击到,直到他手上的枪没有了子弹。
宋言知脸色沉了沉,而后又将手上的枪给丢到一旁,他抽出身上的短刀,又向白若华袭去,身手也是很迅猛,下手更是残忍。
招招致命,对着白若华是不手软,完全要将她置于死地。
白若华轻笑了笑,她的长刀与他的短刀相互碰撞,“蹭——”的一声,发出轰鸣般的金属声音,有些刺耳,白若华用力压制住他,最后她手握着长刀往下划,似是要将他压制跪于地下。
宋言知一双眸子死死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是要扭曲了一般,明显是不敌于白若华,他看着自己的膝盖快跪于地下,于是灵机一动。
下一秒。
他看向白若华说道,“白若华,你想要知道你父亲当年为什么会被我杀死吗?你觉得凭我一个人能杀得了他吗?”
白若华眼眸怔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宋言知骤然下暗招,他一脚踹开向白若华的腹部,更是划伤了她握着长刀的手臂。
见此,宋言知嗤笑了一下,他看着白若华讽刺的说道,“我不过是跟你说了一下你父亲的死因而已,没想到你就分神了,还真是情深呀!”
白若华垂眸看了一眼被他划伤的手臂,衣服已经被划破开来,甚至是能见到里面的血肉,可见他下手也是够狠辣的。
白若华只是轻瞥了一眼而已,而后她又看向宋言知,疑问,“你什么意思?我父亲的死还有什么人参与?”
宋言知轻笑了一下,他恶劣的说道,“把宁黛还给我,我就告诉你父亲是如何死的,如何?”
白若华轻笑了一下,讽刺又嗤蔑,是真把她当成傻子了吧!
她真有这么好骗吗?真是可笑至极。
“宋言知,你爱说不说,真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我会把我亲生母亲交给你?”
“你做梦去吧!下一辈子你都不可能会得到我的母亲,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母亲,我母亲是我父亲的,滚你他妈的。”
“你……”宋言知被她死的快说不出话来。
白若华和白屿川一样,简直是令人生厌,令人恶心!
一样的狂妄自大。
一样的目中无人。
“白若华,我劝你还是乖乖把我的宁黛交出来,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和你父亲,你哥哥他们团聚。”
白若华微歪了歪头,嗤笑了一声,神色诡异又暗黑,凉薄又寒冷,看着宋言知的眼神,宛若在看待一个死人一般。
不,
那是比死人更加恐惧的眼神。
下一秒。
“蹭——”
她丢掉了手里的长刀,她摊开手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满是血色,绯色,可怕极了。
她轻抬起头来看向他,又缓缓说道,“宋言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宋言知怔了怔,不明所以,他微眯了眯眸子,冷冷的说道,“白若华,你想说什么?”
白若华微挑了一下眉,神色极狂,极傲。
她凉凉说道,“说实话,从我得知我父母,我哥哥是被人害死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不再是白若华了,我成为了另外一个白若华,一个为了复仇,为了变强,不惜任何手段,任何代价的白若华。”
“我杀过的人可以说是天坑累累白骨,我算计过的人多到我已经数不清,麻木了!你猜,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宋言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但他也还是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白若华疑惑自语的说道。
“可能是知道我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吧!我白家本来可以好好的,阖家欢乐,共享天伦,这些我白家本就可以的。”
“但却是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为了你什么可笑的爱,硬生生的将我白家摧垮,让我家破人亡,你说我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子呢?”
宋言知轻笑了笑,对于白若华说的根本就不在意,他开口说道,“这一切要怪就怪你的父亲,白屿川,倘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抢走了我的宁黛,我的一切。”
白若华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宋言知,是你不如我父亲,是你没有能力得到我母亲的爱,是你技不如人,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如我父亲,为什么还要怪罪我父亲,简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