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这条微信后,她伸手搓了搓自己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然后迈步离开,在走路的时候又忍不住在心里头咒骂,原本以为今晚可以又住在晏家,或者是姜阮的司机会送自己回家,所以来的时候那辆出租车已经被自己打发走了。
但没有想到她连门都没进就被赶走了,没有办法,只好靠自己的脚力走出这里,然后再找出租车了,毕竟这一整片高档区域,是没有出租车这种东西的。
与此同时,晏楚衍已经坐在了客房的床前,姜阮的脸色很难看,已经从刚才的通红变得惨白了,但是烧还没有退,医生给她打了点滴,忍不住在一旁嘱咐:“少爷……”
“少奶奶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是要注意休养的,像这样一个晚上不盖被子,又坐在地上哭泣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看姜阮的状态医生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晏楚衍叹了一口气,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道:“知道了,好好照顾她。”
医生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补充道:“少爷,等少奶奶醒过来之后,带她来医院全身检查一下吧,看看身体各方面都恢复得怎么
样了。”
其实医生心里是有些怀疑的,姜阮的身体太容易生病了,他担心她是出了什么毛病,但是又不好直说,生怕晏楚衍会生气,故而只能委婉的开口。
晏楚衍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是例行的检查身体,故而便点头应了下来。
吴妈想着要给这小两口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就算姜阮现在昏睡着,但起码晏楚衍能在这里守着啊,故而便给医生和周围的佣人使眼色,带着人都离开了。
门关上之后,客房里顿时一片安静,晏楚衍沉默着看着床上的姜阮,半响后,忍不住又是叹了一口气:“阿阮啊阿阮,你为什么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让我心软。”
在走进客房的时候,在看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姜阮的时候,晏楚衍心里头的那些疙瘩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心里头的那些火气也都一干二净了,现在就算是姜阮起来骂他,他也是高兴的,因为她起来了,脆生生的站在了他跟前。
“阿阮,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生病了,我受不了。”晏楚衍伸手抚摸上姜阮的脸颊,眼底是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姜阮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感知到晏
楚衍在自己的身边,能够感知到他的担忧和难过,催在一侧的手竟然动了一下,只是依旧没有醒过来。
与此同时,季沅正坐在公司的办公室内,助理已经把沈秋雨的资料递了上来,在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些怪异,就好像,这些资料都太过于齐全了,好像是有人特意准备好了给他查一样。
但是他知道,只要是跟姜阮有接触的人,晏楚衍也一定会去查,而晏楚衍在查过之后还能放任这个沈秋雨接近姜阮,那就证明了,这个女人是安全的。
那自己要怎么通过这个女人,去重新获得姜阮的心呢?第一步,是不是要先获得这个女人的心?
如果沈秋雨爱上自己了,那她就会愿意为自己做一切的事情,包括是不是的把姜阮约出来,只要他能够时不时的跟姜阮见上一面,时间久了,阿阮一定会原谅他的。
季沅深吸一口气,嘴角勾出一抹笑来,让助理去查一下沈秋雨现在在哪里之后,快速的行动起来,心动不如行动,他向来都是那种,说了就要去做的人。
沈秋雨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有看到
任何一辆能带她走出这片富贵区域的车,要坐公交车的话,还要走更长的一段路,可是她现在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早上因为想要给晏家的每一个人都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穿了一身特别靓丽的衣服,甚至还套了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
所以这会儿走路走的实在是有些艰难,最后受不了,只能在一旁的路边坐了下来,脱下高跟鞋休息一会,但谁知道,不知是天不逢时还是她今天运气不好,高跟鞋才刚刚脱下,光脚在地上踩了一会,就有一个石子扎进了她的肉里。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就在路边的花丛前面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底,已经有血渗透了出来。
沈秋雨从出生到现在,何曾这般狼狈过,一时间忍不住有些怨恨,这一切都怪姜阮,要是姜阮肯回自己的微信和电话,要是她能够出来迎接自己让自己进晏家的话,那自己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沈秋雨心里头恨到了极致,正打算直接打电话找人来接自己,不再伪装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微微一愣,然后眨巴了一下眼睛,眼底是一抹
不可置信的神色。
因为她看出来了,这辆车,是季沅的。
季沅的车为什么会在这里停下来,难不成……
“这位小姐,需要帮助吗?”季沅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沈秋雨微微一愣,抬头看了过去,看到季沅降下车窗,目光柔和看着自己的模样。
在自己是姜娜娜的时候,季沅可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他从来都是冰冷又无情的,但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你好,能麻烦你帮我叫辆车吗?我脚受伤了,没有办法走动。”沈秋雨暗暗在心里头疑惑又高兴,但面上却很矜持。
季沅莫名的觉得面前这个女人伪装坚强的模样跟姜阮很像,这让他心里头有了一丝一毫的好感,心想要哄这个女人爱上自己也不是很难,自己心里头那一关不是很难过,因为她有点像姜阮。
不仅仅是感觉像,就连外貌,好像也有一点点的相似。
季沅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蹲在了沈秋雨跟前,低头伸手抓起了沈秋雨的脚。
沈秋雨心里头暗暗开心,但是面上又只能做出被吓一跳的表情来,惊慌失措的道:“你干,干什么?”